陈子文说他要用米粉来判断,我身上那个东西有没有跟过来。

虽然明知道这很荒谬,是无稽之谈,但我身体却不自觉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感觉我已经被他们这个偷尸组织快整成神经病了,成天变着花儿来吓我。

不过很快我转念一想,陈子文这会不会又是跟我对啥暗号呢啊?

于是我直接对陈子文道:“我是来跟你谈正事的,不是来陪你演戏的。你说我身上有东西,行,要么你证明给我看,我信你。你如果不能证明,就别浪费时间了,我可能被警察跟踪,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也没功夫跟你拐弯抹角的对暗号,说话干脆一点。”

陈子文倒是没有因为我的态度生气,他只是邪邪的一笑,说:“这世上有没有我们看不见的东西,你心里有数就好了,防一手总不会是坏事。”

说完,他就一个转身重新来到了温雅的墓碑后面,我看到他在那摸索了一会,然后就掏出了个什么东西,我定睛一看,是一个文件袋。

我心里一激动,寻思来了,他要给我看重要的东西了。

陈子文拿着文件袋很快又来到了我的身前,他并没有立刻将文件袋递给我,而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像是在判断我到底可信不可信。

我也没有心急,克制住心中抢夺的冲动,就那样安静地看着他。

这时,他掏了根烟点上,又给我仍了一根,然后才开口对我说:“吴忧,希望你不是在和我钓鱼,否则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我倒是不怀疑陈子文有这样的能力,先不说他是那个变态的偷尸组织的,单就是他侦察兵出身就不是好惹的。

我没回他,依旧故作冷静地看着他。

这时他打开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一张纸递给了我。

边递给我,他还边对我说:“吴忧,你先看看这样东西,看能不能想起来你是谁。”

我立刻接了过来,看完我有点懵逼,陈子文这是什么意思?

他递给我的是一份录取通知书,是我被川大法医学专业录取的通知书,但不是原件,而是一份复印件。

陈子文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他给我看一份我的录取通知书,我能想起什么?

突然间,我心里就是一阵莫名的发慌,我不知道陈子文到底是在试探我,还是这份录取通知书真的很重要,足以让我回忆起一些记忆。如果是前者,那我假装什么都看不出来就好了,陈子文等会肯定要给我看更重要的东西。我就怕是后者,要是陈子文见我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总感觉他会对我下杀手。

在看录取通知书的同时,我用眼角的余光悄悄看向了陈子文。

我发现他此时正一脸期待的看着我,那份渴望不像是装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份录取通知书真的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我拼了命的去回忆,但感觉大脑深处就像是一片茫茫黑洞一般,完全搜寻不到任何有用的记忆,而当我拼命去回想,脑袋就嗡嗡嗡的开始疼了。

“吴忧,想起来了吗,想起来你是谁了吗?”陈子文颇为焦急的问我。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直觉告诉我一旦说错了,我就危险了,陈子文费这么大劲来见我,他肯定是带着任务来的。

言多必失,最终我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抬眼看他,示意他给我看看文件袋里的其他东西。

而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陈子文的眼睛里似乎划过了一抹杀机,虽然稍纵即逝,但还是被我给捕捉到了。

我微微弯腰握拳,做好了防御姿势。

而陈子文却突然脸上露出一抹无比恐惧的表情,然后他指着我的身后说:“吴忧,你后面是什么东西,怎么多出来了一排脚印?”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扭头看去。

但是我发现身后只有一排脚印,就是我刚才沿着陈子文的足迹走过来的那排脚印,并没有陈子文口中多出来的足迹。

心里有点纳闷,但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我暗道一声不好,上当了,可能是陈子文在故意转移我的注意力。

果然,不给我转身的机会,我就感觉后脑勺传来一阵劲风。

伴随着‘咚’的一声响,我被什么重物狠狠地砸在了后脑勺上,瞬间我就瘫倒在了地上。

在晕倒前,我听到陈子文恶狠狠地在那说:“浪费时间,你根本就不是他,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想钓我的鱼,没时间陪你玩下去了,今天就要你的命。就算你是他,虽然你很重要,但失去了记忆,你只能是一颗弃子,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我晕过去了,但只是短暂的晕厥,我发现我还有意识,只是身体还没恢复知觉,不好动弹。

迷迷糊糊的,我听到身体被拖动的声音,我寻思应该是陈子文在拖我的身体,他可能要把我拖到树林里杀害,也可能是要将我杀掉然后扔进一旁的河里。

但很快我就意识到我错了,我的身体并没有动,我还躺在那里,是别的什么东西被拖走了。

我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啊,你是谁,你在哪里?”

“你是鬼吗,是不是吴忧把你引过来的?”

“我不杀他了,你不要杀我……”

耳边突然响起了陈子文的声音,他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凶狠慢慢变为惊慌,直到最后的恐惧。

我明白了,居然是陈子文在被拖着走。

有人来救我了,直觉告诉我是灵,因为我只给他发去了求救短信。

陈子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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