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做什么?”

京墨抚弄着腕子上的玉镯:“不是我要做什么,我只是来提醒三小姐一声罢了。”

玉裁神色微凝。

……

在苏府的另一处,方廷瑾和沈长华也在说着这一次的出行。

沈长华用手指轻轻叩着面前的棋盘,看着对面的方廷瑾举棋不定的样子,感叹这一副好皮相真是顶用,方二这家伙,就算是举着棋子冥思苦想,旁人看着也只会赞一句真是仪态fēng_liú。

不过今日沈长华却没什么心思调侃方二,他的神色里带着几丝深沉的忧虑:“这么着急就把苏大人调回京中,太子殿下这次实在是太沉不住气了。”

方廷瑾看了沈长华一眼,也不再想手里的棋该下在哪一处了,随手找了个空当放了下去:“你可真是会操心,咱们这里离京中远着呢,京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咱们也不能全然弄清楚,太子殿下这一次到底是不是沉不住气,还不能确定呢,你倒先埋怨起来了。”

沈长华看着被方廷瑾随手放进棋盘里的那枚棋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行了,这一盘也不用下了,你这个下法,真是……”

方廷瑾甩甩手,姿势颇为熟练地推开了眼前的棋盘:“放心罢,秦先生不是还在京城里吗?有他在,太子殿下且出不了昏招。”

沈长华看着一副全然不在意模样的方廷瑾,无奈地长叹一声,起身走到窗前远眺,沉默不语。

方廷瑾见状,也走到窗前,与沈长华并肩而立:“其实就算是太子殿下心急了一点,苏大人也是一定要被调回京城的,这一次虽然早了些,可是想来也不至于会伤及殿下。”

沈长华语气依然担忧:“不是早不早的问题,苏大人……唉,往日在京中曾听父亲说起过他的种种行事,我还不以为然,没想到,真是……”

方廷瑾好心替他说完:“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苏大人是太子殿下器重的大臣,在朝堂上也算是行事颇有章法的人,私下里怎么就这么……”

方廷瑾拍拍沈长华:“做官的时候聪明就好了,私下里放纵些,也不是不可以。何况,苏大人为官这么多年,可还没有因为内宅之事被弹劾过呢,他定然有分寸,你也不必太担心了。”

“这不一样,有干才却私德有亏的大臣,圣上最喜欢用,让他办事的时候不容易坏事,不想用他的时候,也有足够的把柄让他下来。苏大人是有才干的,圣上也还用得着他,所以顺顺利利这么些年。可是,如今事关储君,我只担心,他会……”沈长华的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他会成为太子殿下被人围攻的把柄吗?”方廷瑾挑眉问道。

“虽然苏大人是我的姑父,可是,我觉得太子殿下也还是不应该这么着急就把他收为己用。”

“殿下这一次可是被那一位给气狠了,毕竟那一位可是不声不响地就娶了中山侯的庶女做侧妃,现在,中山侯只怕是把宝押在那一位身上了。殿下自然想要拉拢一批别的人,好让满朝文武们看看自己的资本。”方廷瑾慢慢地分析。

“……”沈长华又叹了一口气。

“其实本来太子殿下也没什么可以选择的,殿下自己已经是储君,满朝文武都知道。可是陛下如今正当盛年,未必想要一个众臣皆拜服的太子,所以朝中好些人,都是不会太早往太子身边凑的。太子殿下如今能拉拢的,也只有那么数的过来的几个人而已。”

沈长华看着窗外,却是什么也没说。

“好了,太子殿下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咱们也就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来,咱们合计合计这次回京城要带些什么走。”方廷瑾不由分说,扯着沈长华就往小库房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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