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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晏蓉初夏离开洛阳,至今已有三个多月, 现在正是金桂飘香, 菊花烂漫的季节。

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太原风平浪静, 晏家人享着久违的天伦之乐, 欢声笑语不断。而黄河彼岸的洛阳,却风起云涌, 变化大得让人眼花缭乱。

首先是凉州黄源终于取得胜利, 田氏诸子溃败,有的战死, 有的逃出洛阳不知所踪。

随后, 黄源居然把田太后找出来了。这位怀帝的姨母加嫡母, 当初被晏蓉打压得龟缩在永安宫内,一场大火居然没烧死她, 洛阳大乱反而让她焕发了生机。

这二位重拳出击,直接导演了一出皇帝罪己禅位的戏码。

当初怀帝身死,其实很多诸侯都收到了消息,但由于混乱, 明面上并未发丧, 所以理论上, 怀帝是还“活”着的。

于是,这位还活着的“怀帝”,下了一道罪己诏,坦诚登基以来的碌碌无为,还承认了他是导致洛阳兵祸和北宫被焚的罪魁祸首。

痛陈一番后,他引咎禅位了,将皇帝位禅让给自己堂侄子。这侄子年仅十岁,父母俱早亡,既无兄弟,也无姐妹,孤零零的一个孩子。

洛阳如今情况特殊,所以这禅位大典十分紧凑,不过半月功夫就成了事。

新帝登基后第一道圣旨,就是册封前皇帝郑牧为安阳王。可惜安阳王愧疚太过,自缢身亡。

到了这里,大面上就勉强糊弄过去了。按理说,虽中央基本已失去对各地控制权,但这大齐朝未必不可以再苟延残喘数年。

然而大齐朝气数已尽,非人力所能挽回。

这小皇帝登基不过一月,急病驾崩。田太后黄源大急,又在宗室里头努力寻摸,勉强找了个同是丧父的宗室孩子继皇帝位。

可惜在这两人埋头寻摸的时候,一场更大的危机悄悄逼近。

羌氐历来勇悍,靠的是同样骁勇的凉州军持续抵御。这郭禾闹了一场,黄源接棒,凉州兵力大量聚集于洛阳,倒是让边境防线出现了漏洞。

羌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破凉州关猛进,直入司州,直入频繁更换皇帝连城门都没来得及修好的洛阳。

黄源骤不及防,吃了场大败仗,竟让羌氐把太后和小皇帝都掳了过去。周边诸侯一看不好,这已经不是民族内部矛盾了,于是立即起兵增援,羌氐见势不妙,这才烧杀抢掠,一路退回关外。

太后和小皇帝没能抢回来,参与增援的诸侯头大了。若死了也就罢,可这天子可不能落在外族手里啊,不然泱泱大国颜面何存?

这时候,小皇帝的生母站出来了,她含恨表示,登基的并非她儿子,也非郑氏血脉,不过是个卑贱流民罢了。

她的儿子素有不足之症,身体虚弱本不能轻易挪动,被这么一折腾没等登基就夭折了。

田黄二人找不到更合适的宗室孤儿,偏时间还紧,索性不让发丧,暗地里简单埋了,然后找了个年幼流民顶替了她儿子。

当时这年轻妇人摄于两人淫威不敢不从,但作为一个母亲的她非常怨恨,寻得机会,当然毫不犹豫拆穿。

既然不是皇室血脉,这小皇帝当然没人承认,田太后也被大伙儿刻意忽略过去了。

最后的最后,皇帝位空悬,参与驱赶羌氐的诸侯掰扯一番,接着就散了。

大家都没明说,但大齐朝已名存实亡,天下诸侯逐鹿中原之争,正式拉开帷幕。

晏蓉看得很明白,心情复杂之余,也知道混战是无法避免,不是眼下,最多也就再拖几年罢了。

抛开上述这点,要说这诸多变幻中,让她感到满意的也不是没有,那就是怀帝禅位了,他是被封安阳王之后才“自缢身亡”。

这虽是个公开的秘密,但谁也不能否认不是?晏蓉摇身一变成了安阳王妃了。先帝皇后回归娘家或许惹非议,但一个王妃,死了丈夫,不管是重归娘家还是改嫁,都是一件极稀松平常的事,毕竟当世对女子拘束并不太大。

这算是个意外的惊喜,喜得彭夫人笑颜逐开,连晏珣也连连称好,不等晏蓉百日孝期过全,这两口子已在私底下嘀咕要给爱女选婿了。

这也是时下人固执的一面,女儿不入祖茔,生女当嫁良人为人妇,儿孙绕膝,百年后与夫婿同眠夫家祖地,才是一个女子的真正归宿。

爹娘悄悄琢磨的事,晏蓉还不知情,她蹭了蹭锦被,伸了个懒腰,决定起床了。

这秋日高卧虽好,但也不能赖床。

申媪领着侍女们鱼贯而入,伺候她净面漱口,待梳洗妥当,她挑了件浅碧色提花留仙裙换上,跪坐在妆台前,申媪为她挽发。

“女郎,今儿梳个凌云髻吧?”

晏蓉点头,她的发质非常好,乌亮如绸,柔软贴服,申媪十分自豪,细细为她将长发挽起,随后又捧起一个彩绘漆匣。

“女郎,今儿正适合用这支飞鸾金步摇呢。”

匣身扁长,描绘得极精致,打开后,是一支嵌红宝镂空飞鸾颤枝步摇。宝石赤红似火,飞鸾造型的簪身镂空精雕,栩栩如生,极轻极薄,微微一碰,簪身及流苏轻轻颤动,金灿灿的,流光四溢。

这是霍珩的回礼,晏珣派使者挟重礼至冀州致谢后,他回礼毫不含糊,虽数量不多,但样样是精品,价值不逊于收到的礼物。

这是通家之好的表现,使者归来说,晏家四口的礼物,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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