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过了那寒泉,四人又走了几日,感觉山里的野兽少了许多,只剩下一些灵智未开的小兽。这基本就意味着快走出山林了,通常山林深处会有凶猛的野兽,而山林边缘比较危险,野兽会比较少。

唯灵心里却有点着急,这几天受那日所见的启发,唯灵忽然觉得,这其实是个勾.引玥笙的好机会。山林是隐蔽的好地方,如若出了山林反而不太好办。

那不如,今晚试一下吧,唯灵暗想。

到晚上的时候,四人一兽围聚在火堆面前取暖休息,初斓递给初楚一个山果,初楚没说什么,接过了却没吃。

初斓便问道:“师妹可是身体不舒服?”

初楚淡道:“无事。”

初斓心底有些奇怪,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师妹最近对他似乎很是冷淡。虽说师妹一直都是这种冷冰冰的性格,但是以前对他还是很有温度的,会担心他受伤,会很关心他,最近却明显和之前不太一样。

但初斓也不知道是何原因,便想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

唯灵大口大口吃着果子,一双杏眸却左看看右看看,尤其时刻注意着初斓那边的动静,样子狡黠得紧。玥笙吃得一向很少,此刻已然静坐调息了。

吃过之后,大家便都开始休息。唯灵缩在玥笙怀里,似乎已然睡熟。

不知过了多久,唯灵感受到了初斓的离开,她心下好笑,她就稍微放了点三灵花的花香出来,初斓就坐不住了。

不过也是,三灵花可比幻香花厉害好多倍呢。

她等了一会,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嘤咛两声,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摇了摇玥笙,把玥笙也叫醒,舔舔唇道:“我好渴。”

玥笙看着唯灵,唯灵似是被渴醒的,唇有些干,小脸睡得红扑扑,眸子里是刚醒的茫然和迷离。玥笙想了想,问她:“吃果子么?”

唯灵摇了摇头:“我想喝水。”

玥笙只好带她起来,他侧头发现,初斓和那只小角兽却也不在位置上,不知道去了哪里。

唯灵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小声道:“初斓也不在?也许也像我一样口渴了吧,去找水喝了。”

玥笙没再多想,初楚还在入睡,她离玥笙和唯灵不是很近,但为了避免把初楚吵醒,两人还是敛了气息离开了。

唯灵带着玥笙往初斓所处的方位走,一边走还一边嘟哝道:“我记得这边有一条小溪来着呢……”

玥笙不疑有他,只是跟着唯灵,还不时用手护住她,防止她被树木的枝条刮伤。

***

而这一边,粗壮的树木上,初斓正压着当归做那事。

他一手捂着当归的嘴,一手伸进当归衣服里,他看着当归隐忍克制的样子,只觉得心里有种隐秘的快感。

初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最近他的心里总是不知名的焦躁烦闷,而在当归身上发泄可以让他获得短暂的放纵和轻松。

他知道他不应该也不能这样,那边还有三个人,很容易被发现,可是他就是克制不了自己。

其实,他和当归的这种关系,从很早就开始了。

初斓实际上并不是表面上那么云淡风轻,他之前是地位尊贵的世子,权势滔天,长相俊美,无数官宦女子都倾心于他。这样的他,骨子里是非常骄傲而且不服输的人。从小他和初楚就订下了婚约,他心里觉得初楚是个很无趣的人,但是因为利益,他也同意了这门婚事,并一直扮演着体贴未婚夫的角色。

可是到了青山派,事情便变得不受控制起来。初斓他……并不是个有天赋的人。木系术法是五行里最弱的一种,甚至他本来看不上的师妹初楚,在术法剑道方面也比他要厉害许多。

初斓虽面上装得不甚在意,和每个人的关系都很好,但他其实心里敏感又自卑,毕竟他是个那么骄傲的人,他不允许自己比别人差。人前他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似乎并不介意这些,人后他却一直非常努力地练习术法和剑道。

后来一次偶然间他发现门派里的弟子都在欺负一个弱小的角兽,角兽是妖,修真弟子大多不喜欢妖,那角兽又笨又小,他们整天以欺负它为乐。

许是想到了自己,初斓那时鬼使神差地将它救了,从那以后,那小角兽却仿佛赖上了他,他走到哪儿它跟到哪儿,怎么甩也甩不掉。

他很厌烦,本来修真之人就不愿和妖扯上关系,何况是这样一只蠢笨的角兽。他甚至有些后悔当时冲动救了它。在角兽面前,他懒得伪装自己,对那角兽并不好,但小角兽仍是跟着他,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沉默又安静地看着他。

初斓终究还是在无意间听到了其他弟子对自己的讨论,“他一个木系的,术法那么差,剑道也不好,也不知道得意什么,真以为全世界都喜欢他吗,不过是给他面子罢了。”“要我说初楚师妹简直是瞎了眼,隔壁门派的大弟子多好,追求她她不答应,偏偏跟着一个废物。”

……

初斓那时心里的感受他现在还记得很清楚,不敢置信、惊惧、难过……他恍惚地回到了自己的屋里,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来青山派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在这时,那只小角兽又呜呜咽咽地过来了,它在他的脚边蹭蹭,大概是想安慰他。初斓不耐烦地将它踹到一旁,愤怒得眼尾都是红的:“连你也瞧不起我?”

小角兽却在此时突然变成一个秀气的黑衣女子,她看着他,目光柔和却带着一丝执拗:“在我眼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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