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转了一圈打量四周之后,许若轻伸出手朝着某处晶莹的白色缓缓靠近,可是不管她如何用力都无法触碰。只是在靠近白色的边缘时,掌心与那抹白之间会散发出明媚的光芒,温和且不刺眼。可是一旦她将手掌收回,那些光芒就会消失,一切又会恢复之前的平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许若轻被困在这些晶莹剔透的白色之中,浑然不知外面是何种模样,发生着什么样的变化。

可是,渐渐的,许若轻发现自己所处的空间开始晃荡、动摇,而且动静越来越大,最后晃动的甚至连她都无法再站立,只能狼狈的跌坐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动静慢慢消失,周围不再是晶莹剔透的白,而是出现了很多裂痕,在那些细小的裂缝中,隐隐的散发出一种青绿色的光芒。许若轻缓缓走近,正打算去抚摸那些裂痕时,却看见周围的青绿色光芒全都被自己吸收入了体内。

细细察看毫无异常的右手,许若轻有些茫然,浑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何事,只是随着那些青绿色光芒的消失,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可是她还来不及细想,突然觉得浑身一冷,随即她仓皇的打量四周,发现那股令自己浑身发寒的,竟是从裂缝中钻进来的冷风。

未几,随着风越来越大,许若轻愈发感觉眼睛难以睁开,便抬起右手的手臂挡在眉间,眯着眼朝风出来的方向望去,却见一道身影正越过那些满是裂缝的白缓缓而来。然而,随着那道身影的越来越靠近,许若轻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愈发冰冷。

高大的身影走至许若轻身前,她艰难的抬头,眯着眼,却有些看不清他的模样,只是感觉有些熟悉。

“你不该出现的!”男子轻声低喃着,反反复复的看着他重复着这一句话。

许若轻心中疑惑,正想问他的话是何意思,却见一道光芒向自己袭来。随后许若轻惊恐的睁大双眼,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渐渐消失,身体中伴随着的不是疼痛,而是那股自男子靠近后就愈发浓烈的寒气。

眼见着自己脖子以下已消失殆尽,许若轻不由无意识的惊恐呐喊道:“不要!不要!不要!”然而,她的叫喊没有丝毫用处,消失的痕迹依旧在逐渐往上蔓延。随着下巴和嘴的消失,她无法再呐喊,也无法再出声,然后因着鼻子的消失,她慢慢的感到无法呼吸,一种窒息的感觉渐渐侵蚀而来,最后随着眼睛的消失,她眼前一黑,慢慢的连神志都开始混乱起来。

“不要!”伴随着这一声大喊,许若轻从睡梦中猛然惊醒,心“扑通扑通”的狂跳不已,久久不能平静。

原本就浅眠的台如洺瞬间清醒,一起身就见许若轻坐在床上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不由关切的出声问道:“你没事吧?”许若轻连着几日都是这般惊醒,令台如洺不由担心,她这样是否会影响到孕育后代的事。

许若轻呆呆的目视前方,只觉得刚刚在梦中历经的那一系列惊恐,在她醒来之后丝毫不减,依旧深深的盘踞在她的心中。听见台如洺的询问,许若轻呆愣了片刻,随后回神,无力地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事!”然后就直直躺回了床上。

看着许若轻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台如洺有些无可奈何。想着她这几日的表现,到底还是放心不下,随即翻身下床,一语未发的默默走出了房门。

许若轻没有注意到台如洺的举动,也没有意识到他的离开。只是双眼无神的躺在床上,想着刚刚所做的梦,以及前几日的梦。心中惶惶不安,今日乃至前几日的梦,内容虽然不同,但给她的感觉却都是极为相似的。那种胆战心惊的感觉,冰冷的阴寒,庞然无措的慌张,即便是在梦醒之后的很长时间里,都如影随形的伴随着她,让她时时刻刻都感到坐立难安。

白晓棠是被台如洺用灵力传唤到他们经常去的小山坡的。漆黑如墨的夜色中,白晓棠一脸懵懂的看着笔直站立着的台如洺,郁闷的轻声问道:“疆主,您现在不是应该在房间里吗?怎么突然召我来这里相见?”

台如洺转过身,眉头紧锁的看着一脸莫名的白晓棠,没有回答他,而是低沉着声音说道:“你再去详细查找一下关于人的资料,越快越好!”

闻言,白晓棠瞪大了双眼,看着他,焦急的问道:“怎么了吗?是不是那人出了什么事?”

缓缓的摇了摇头,台如洺轻声回答道:“我也说不清发生了何事,只是从这几日的情况看来,似乎是不大好!”

听到“不好”这一词,白晓棠眉头紧锁,神情瞬间变得无比忧虑,不由担忧的说道:“您跟天帝约定了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一定要确认她是否能为疆主孕育后代,否则过了时间才发现她不能为您孕育后代,那与神界的争斗就显得太得不偿失了。”

“本疆主知道。”台如洺面色沉稳的说道。

白晓棠点了点头,慎重的继续道:“既然疆主说她现在情况不好,却又不知是哪儿不好,那我就再去细查一番,以免坏了大事。正好我也趁此机会再仔细了解一下关于人的事,毕竟我们对人知道的太少,不利于大事。”

台如洺未语,只是点了点头,随后大手一挥,白晓棠就使用灵力离开了此地。

看着夜色下,泛着点点白光在风中摇曳的草丛,想着白晓棠刚刚所说之事,台如洺眼中晦暗不明。月光散落在他的脸上,投下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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