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昊五年,翰羽国,荒野外。

初春的夜晚依旧浸透着凉意,原本生机勃勃的春天,此刻却杀机四起。

荒凉的野外,一名少女正踉踉跄跄地跑着,身上多处剑伤染红了她的一袭白裳,其中胸口还有一处致命伤。

身后的黑衣杀手依旧紧追不舍,手中的长剑沾染了鲜血,在月色下泛着森森白光。

终于,少女体力透支,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了。

杀手步步逼近,站在少女身旁,正想给少女补一剑让她无生还的可能,却发现少女猛然睁开了眼睛,眸里杀机泄露,与先前的柔弱少女判若两人。

祁千月睁开眼时,凭着杀手的本能感觉到危机,她趁杀手错愕之际,反手夺剑,剑峰直指杀手的心脏插了进去。

杀手还没有反应过来,心脏处的鲜血一下子喷了出来,“怎么会……”

杀手死死的瞪大眼睛,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话还没说完,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而用力过猛的祁千月,也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怎么回事?

明明前一秒她还在执行任务,却莫名其妙地在这副伤痕累累的身体里醒来!

这是,穿越了,而且是魂穿?

不然凭她世界排名第一的鬼娘杀手,怎会被重伤至此!

眩晕席卷而来,祁千月直直地向后倒去,背后没有如意料一般撞上结实的大地,反而是撞上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警惕之心大起的祁千月,一把推开同样是一袭白裳的男人,跌坐在地上,这男人带着一副玄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瞳孔如星河璀璨夺目的双眸。

男人微微抿着嘴角,富有磁性的嗓音从口中传出:“都要死了,怎么还想着挣扎。”

祁千月忍着周身的剧痛,咬牙切齿地说了句:“要、你、管!”

男人“嗤嗤”地轻笑了出来,眼底有着些许担忧,“看不出来骨子还挺硬的,只可惜啊,你的命却没有那么硬。”言下之意,就是说她已是一个将死之人。

祁千月弯起唇角冷冽一笑,眼神坚定而带有嗜血的危险,“关你什么事!滚开……别耽误老娘处理伤口!”

如果这个男人再这么不识相地消耗自己自救的时间的话,她不介意拼尽全力和他来个同归于尽!

男人面具之下的表情松动了些许,看着祁千月充满杀意的眼眸,这丞相府的二小姐,竟然是这么倔强的一个人?看来并不像外界传言中的那般懦弱。

未了,男人收回目光,低声笑了起来,“是吗?我看你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如何自救?”

祁千月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感觉大脑一阵晕眩袭来,便失去了意识。

男人微微叹了口气,看着祁千月绝美而苍白的脸庞,终究还是低声呢喃了句:“偏偏那个人是你……”

大手一伸,男人便将祁千月从地上捞了起来,抱在了怀里,一个轻功,便消失在夜色里,速度之快,只来得及看见那一块白色的衣角。

半刻钟不到,男人抱着祁千月出现在街巷深处,密室里。

玄色面具已被放在桌角,桌子上正躺着祁千月,男人快速着在药架上找着药,原本冷峻的脸上,越发冰冷。

“芜殇,将银针拿出来,封锁她的穴位,止血。”男人有条不紊地将怀里的一堆白瓷瓶放在了桌子旁。

另一旁身着青衣的芜殇则是恭敬而坚定地应了声:“是!”之后便把包裹着银针的布袋排开来。

针起手落,速度快而准,眨眼之间,便封锁了祁千月的穴位,而原本不断渗出鲜血的伤口,立刻止血了。

男人快速地将所有白瓷瓶的塞子打开之后,便熟练地帮祁千月处理起伤口了。

一旁的芜殇看着男人娴熟的手法静默不语,自家主子并非医者,只是他受伤太多,处理伤口已是家常事,除非是重伤,才会让芜殇的哥哥神医芜尘出手,不然一律独自处理。


状态提示:第一章 被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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