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着声音往后看去,只见三十丈开外,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拄着拐杖,颤巍巍地往这边走来,一身灰布衣衫整齐干净,脸上皱文遍布,然而面色却红润异常,而在其身侧搀扶着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古梦尝的好友,徐小策。
谭嘉益费力的转了身,看是一名老人,心中奇怪,这人明明身上并无修者的气息,但是却隔着那么远竟然对现场之事了如执掌。看来自已对丹师一道的了解还是不深,对长青门的了解更是有差。
只见秦师离了众人,快走几步,迎了上去,先是对那老人深施一礼,然后恭敬地道: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然后上去将其搀了,徐小策忙退到一边,那老者在秦师的搀扶下,缓步朝这里走来。
一众非长青门中人心中恍然,原来这人是秦师的师父,那定然也是位大丹师了。
东方凝视着这名老者,心中暗道:
“怎么这人还活着?我竟全然不知!”。
只听那老人边走边道:
“我这乖徒孙跟我说,这里有他的一位好友,让我一定过来瞧瞧!左右我整日里睡觉也是睡乏了,出来瞧瞧便瞧瞧吧,没想道,若是晚来一步,说不定就瞧不着了!你说说你,我白教了你那么多年,也真是无用。”
秦师也老大不小了,但在这老者面前,如果孩童一般,听其后面教训自已的话,不敢辩驳一句,忽然想到这老者是徐小策请来的,不免狠狠地看了徐小策一眼,只听那老者道:
“不许你吓唬他!这许多年我就遇着这么一个心思纯净的,若是给你吓傻了,你上哪里再给我赔一个来?”
秦师忙笑了笑,再不敢有任何动作。
古梦尝已经听出这其中原委,一来心中感谢好友请人来助,二来,也是十分好奇,这徐小策也算是有本事,竟然搭上了本门师爷,看来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心中十分替徐小策高兴。
那老人终于走到近前,玉师等纷纷上前见礼,只见那老人冲古梦尝一招手,仍是不紧不慢地道:
“过来我这边!”
古梦尝听了,把小灰一扔,忙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深施一礼,道:
“小子见过老爷爷!先前若不是老爷爷出声阻止,小子说不定已经让这人给吹死了!”
那老人笑道:
“你也不是个省事的!你的事我可没少听说!不过,你也算是个不错的,但比我家小策还是差了许多!”
玉师等听了,不免都是一笑,正是孩子是自已的好,就象玉长空一样,在他眼里,任谁也赶不上古梦尝的。
古梦尝却不意这话,看着徐小策,两人相视一笑。
那老人又走近了几步,在离东方睛空有半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着东方,微笑不语。
东方先前并未阻止古梦尝离去,一来他本来就不将其放在眼里,二来,自这老人一现身,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此次之行。这老者他虽然没有与其直接打过交道,但却早有耳闻,其盛年之时,在这一带江湖之上,也是相当有名的,不少大宗大派的修士都与其交好,即使自已师父还在时,也是对这人推崇有加。不过,内心深处东方倒也不怕,丹师这类人即使名气再大,但这名气却不能当现钱用,你就是好友遍天下,远水也解不了近渴。于是,东方微行一礼,不卑不亢地道:
“灵崇东方睛空见过周大师!”
周大师又看了东方两眼,道:
“看你这身功力路数,你应是师从何道友吧?不知何道友可还安好?”
东方听了,沉声道:
“家师已经于二十年前故去了!”
周大师轻叹一声,说道:
“唉,当年我与你师亦有数面之缘,其可称得上是一位惊才艳艳之人,可惜,却谌不破世情,一个区区掌门之位,争来争去有何用?当年我也曾劝过他,但他却执意兵行险招,一定要练那门功法,不然他的寿数绝不至如此!”
说到这里,停了下,又道:
“看来你们这一代,又走了老一辈之路,你那师父定也将那功法传给了你,定也告诉你了破解之法,但你要知道,这事用强是不行的,即使当年你师父,也不敢如此做!”
东方听了,心道,这样也好,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倒省得绕弯子了,于是接口道:
“强也罢,求也罢,我今次来此,是不想空手而回的!”
周大师微微一笑道:
“看来你已经病入膏肓了,不然也不至如此惶急!你确定你要如此做?现在你若回转,这事还不至
于波及太大!”
东方冷声道:
“周大师即然知晓东方的状况,便知我的决心!”
那周大师听了,点了点头,道:
“看来我确实老了,说话没人听了!”
说完,冲着远处说道:
“快来个会说狠话,办狠事的!”
话音刚落,就听一个宏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就知道你这老儿的法子不中用,这些人哪里是三言两语可以打发的,最后还不是要我出场!”
众人忙看过去,只见一个与周大师年纪相差不多的老人出现在当场,只是不同的是,这人身形高大,腰背挺直,从这一点上看,并不显老态,众丹师见了这人,具是大惊,其中一人更甚,只见他几乎是跑着上前,扑通跪倒在地,带着哭音道:
“师父,你老人家竟?”
话到这里,语带哽咽,说不下去。
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