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看着台下那一群受到惊吓的官员手舞足蹈的向着自己表示着清白,台上的皇帝有些不耐烦的让边上侍奉的内侍将帷幔拉开,对着台下百官大声呵斥道,即使在此之后会给自己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和同步而至的疼痛。
看着台下面红耳赤,挂着一幅幅真实或伪装的愤怒的脸庞,努力自证清白的官员们,皇帝的内心突然有些悲凉,一病数年的自己好像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统御着大夏朝内外,一令下达无人胆敢不尊的皇帝陛下了。
“都是朕的好儿子啊!”在轻声的说完这句话后,他也不管边上一头冷汗,努力把头垂的更低的宫女内侍们,而是把头对着台下正中位置的周白鹿,用带着怒气的语气向他说道:“朕今日不管其他的事务,就在此地问你一句,你周白鹿所言是否句句为公!毫无私心!回答朕!!”
“臣…臣…臣羞愧!臣今日所言确有一半是为了臣的私心。”终究是无法避开自己良知的拷问,周白鹿在回答的开头支支吾吾后还是回答出了内心真实的想法。
“呵,你倒是实话实说。”在听到周白鹿的回答后,台上的皇帝的气稍微有些消了,借着这个台阶原本站着有些累的皇帝又坐回了胡床上,对着周白鹿说道:“那你自己好好说说,你在给朕定的“三大罪”里加了些什么自己的私心?”
“臣请求陛下,收回授予三皇子生物脑的命令,臣愿此事之后辞去御史台御史大夫一职。”原本跪倒在地的周白鹿慢慢的抬起上半身,伸起原本被衣袖遮盖的双手,将自己头上的顶戴乌纱取下放在一旁,平静的说道。
“朕授予你的官职不是你可以拿来与朕讨价还价的筹码!咳咳咳……咳咳”看着周白鹿好似很轻易的就拿下来那代表着朝廷官员的顶戴乌纱,台上的皇帝一边咳嗽一边怒骂道。
“咚!”
“咚!”
“咚!”
“臣自知此举罪该万死,但年龄幼小者接驳生物脑非死即残,国朝自生物脑诞生以来已有上千实例可以引为旁证,求陛下开恩,收回授予三皇子生物脑的命令!求陛下开恩呐!”
周白鹿一边乞求着,一边不断地重重的将头磕在了养心殿光滑的木质地板上,就算他知道,想要威胁一位在位二十年的帝王,即使是赌上自己的命可能也无法成功,但为了那个渺茫的希望,自己还是要去搏上一搏。
“好!好!好!果然是祖孙情深!你是陵游的祖父!难道朕!就不是陵游的父皇了吗!这一切朕自有计较,无需你来多言,来人!把周御咳咳咳……史带下去,仪式照常进行!”
“是!”两边的禁卫在听到了皇帝的命令后拱了拱手,出列了两人,一左一右的将还在不断磕头的周白鹿御史拖出了殿外。
“陛下!求陛下开恩呐!陛下!陛…下…陛……下………”
即使重新关上了殿门,周白鹿的撕心裂肺呼喊还是不断的从外面传来,使得那些原本愤懑难平的众臣心里都不免产生了些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的感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