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多,顾粥粥真的累了,无论是顾粥粥,还是裴潜,还是自己未来要面对的事,以及梁慧芸明天的手术。

她的心情有些糟糕,所以在看到小保姆兴冲冲拆包裹的时候,心情更加杂乱起来,最后索性就躲回了房间,说睡下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顾粥粥以前对这句话嗤之以鼻,觉得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但是现在,她却能深切感受到这句话中的无奈。

短短的两句词,包含的情感一点也不是她想的那样不负责任,而是一种深深的无力跟无可奈何。

外面的天虽然早已暗下去了,不过时间却不是想象的那么晚,至少还没到她平时睡觉的那个点儿。

顾粥粥在床上,明明累的厉害,可是却没有半点困意,隔着卧室的门,她隐隐的可以听见外面传来小保姆整理东西,发出的细碎声响。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些小动静吵的很难受,她烦躁的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睁着眼睛望着亮着的昏黄睡眠灯,好几次想要去拿手机,但是最后还是被她忍住。

…………

顾粥粥不知道自己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早上她睡得正沉的时候,却被手机的铃声吵醒,她迷糊的拿起手机,看到是闹钟和一条提醒事项:上午10点,梁慧芸做手术。

她的脑袋一瞬间清醒了,于是便急急忙忙的找了衣服穿上,去浴室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给裴潜拨去了电话。

此时是早上八点钟,还是上班高峰期,路上很堵。裴潜电话里的答复出乎意料的是他已经到了。

顾粥粥下楼,果然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正停在小区门口。

…………

裴潜昨晚一夜没睡,就在这里一直坐着,脑海里想的都是顾粥粥和祁臣还有他自己,那错综复杂的关系。

懊恼、心疼、嫉妒,不甘心,在他的胸膛里,不断的翻滚着,叫嚣着。

到了最后,他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麻木。

直到八点钟,接到自己在公司的助理来的电话,说今天要和国外的客户开会,他本来都准备答应了,没想到忽然收到顾粥粥的电话,他毫不犹疑的挂了助理的电话,转而接了顾粥粥。

她说要他来接她去医院,他才猛地想起来今天是梁慧芸手术的日子,收敛起了自己的思绪,调整好心情,开了过来。

等待顾粥粥的时候,他又给助理把电话拨了回去。

电话很快被接听,里面传来助理公事的声调:“裴少爷?”

裴潜犹豫了下,说:“我临时有点事,会议推到明天。”

助理愣了下:“昨天才和客户说会议推迟到今天,现在……”

“给他说明天,不行就不用管了。”他的声音有些急,传到电话那边的助理耳中,让后者彻底愣了神。

裴潜没有等助理开口继续说话,直截了当的出声丢了一句“听明白了没有?”,然后就径自的切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他推开车门,下车,走到了出去,顾粥粥已经来到车子前了。

昨晚,顾粥粥和裴潜分开的时候,因为心浮气躁的原因,一直到大半夜才入睡。

可是现在,顾粥粥却察觉不到半点困意,因为今天就是梁慧芸的手术了,她要赶在手术前,去看看梁慧芸,给她信心。

裴潜看到顾粥粥沉闷的表情,沉重难受了一整夜的心,变得更加沉重难受了些,他勉强冲着顾粥粥笑笑,没有告诉她,自己在这里呆了一整夜。

裴潜站在顾粥粥的面前,才开口,声音柔和如常,听不出一丝疲惫:“我们现在就走?”

顾粥粥点头,说:“嗯,我想在手术前再看看妈一下。”

裴潜深邃漆黑的眼睛望着顾粥粥看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说:“粥粥,你不用太难过,妈吉人天相,手术肯定会成功的。”

说完,裴潜往自己的车旁退了两步,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上车,裴潜快速踩下油门,不过因为此刻是上班高峰期的缘故,他的车速也快不起来。

此时的滨海市开始转暖,温度怡人,不过裴潜车内的空调温度却很低,裴潜看到顾粥粥有些缩紧的身子,才反应过来自己空调开了一夜,连忙不好意思的一笑,将温度调高。

“你不冷吗?”顾粥粥忍不住问道。

“不冷。”裴潜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昨天夜里,空调的温度,比起他心里的温度,要暖多了……

顾粥粥被噎了一句,只好无奈的收回目光,安静的等待起来。不过,从她搅在一起手指来看,却知道,她的心情,远不如面上那么平静。

为了尽量避开簇拥的车辆,裴潜选择的都是一些稍显偏僻的小道。

道路两边载满了古树,枝干庞大,车子掠过,初生的阳光和树的影子不断地在眼前闪烁。

裴潜开了车里的播音器,里面的女声,声音温润甜美,让人听了很舒心。

昨天的事情,在两个人的心底却都扎上了一根刺,彼此都各怀心思胡思乱想了一晚。

此时坐在一起,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谁也不提昨晚的不愉快,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抵达医院,裴潜立刻去找即将主刀的医生进行交流。

顾粥粥来到梁慧芸病房的时候,医生正在给梁慧芸做最后的检查,先是血常规和尿常规,最后才开始做b超。

给梁慧芸做b超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阿姨,为人很亲和,因为顾粥粥每天都来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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