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听了默然无言。
她直直的望着神情显得有些劳累的燕皇,不解地问道:“为什么陛下要用陪林嫔娘娘的理由召六娘进宫。”
“你真不明白吗?”燕皇声音带着不信问道。
笑了一下,双眼闪烁着明白的光,道:“为什么要留我在宫里住一晚?”
燕皇嘴上挂着一分笑,道:“留你在宫里看宫变。”
“为什么?”道。
燕皇不答。
想不清楚,眼睛充满不解望着燕皇,仿佛他不说,她就一直这样看着。
“朕想看看你见到血流成河,会不会害怕。”燕皇终于说道:“朕好像从认识你起,就没有见过你害怕的样子。”
心中升起一股好笑的意味,就是想看看她害怕的样子,就留她在皇宫里看血流成河
想到,笑道:“皇上恐怕您会失望了。”
燕皇听了眉毛微微一邹,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
温婉笑道:“血流成河,我是看不到的。”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燕皇不解地问。
嘴角的温婉的笑深了深,道:“那是您的子民,您的兵,陛下舍不得。”
“朕为何舍不得?”燕皇声音带着疑惑问道:“你应该知道朕为何要逼宁王谋反,让他背负弑父篡位的骂名登上这皇位。”
说完,他撇了一眼身下的龙椅,而后直视在殿中央伫立着的。
依旧在那笑,嘴角的温婉笑意只让人感觉岁月静好,而嘴里吐出的话,却不像嘴角的温婉笑意,也再没有岁月静好之感,反而有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睿智。
“陛下,您想让宁王背负骂名,的确会让一部分兵打着保圣驾的光荣名号死去,只不过那也只是一部分人。”
“如今这天下还有三个大国蠢蠢欲动在贪婪看着燕国,那些精炼的兵,陛下真的舍得让他们去送死,不留下继续保护燕国吗?”
言罢,嘴角温婉的笑收了起来,眼睛带着笑意望着燕皇,道:“陛下是一个好皇帝。”
“哈哈哈。”燕皇笑了起来,道:“你说得没错,朕的确舍不得让他们去死,朕还想留着他们的命继续保家卫国。”
听了笑了笑。
“只是…”燕皇开口淡淡说出这两个字,眉头微微蹙了起来,眼帘低垂,双眼闪过一丝悲悯的光,其实她不想留下看什么宫变,她不想有人死在她面前,只是不死人是不可能的事。
因为燕皇的话,摆明是有人会死。
“只是你应该知道这场宫变不死人是不可能的事。”燕皇笑道:“弑父篡位者总会杀一些人来稳固自己的政权,无论是背地里、还是明里的。”
听了抿嘴,她当然明白。
背地里——皇子不想让人知道他是弑父篡位得来的皇位,就开始杀死他并不信任的人,以让他是弑父篡位得来的皇位变成名正言顺,光明正大。
而明里更不用说,直接铲除反对他当皇帝的人。
沉默了许久,什么都没有说,拱手行了一礼。
燕皇面对她这样的一个礼,目光闪过不解、思索,接着双眼带着不解的光望着。
低着头,不望燕皇,清脆的声音从口中缓缓而出:“陛下,六娘一直有一事不解,想问问您。”
燕皇快死了,这时不问,以后也没机会问了。
“你说。”燕皇威严地说出这两个字。
抬头,双眸里闪烁着亮闪闪豪不隐藏的疑问,问道:“陛下,您为什么认定只有宁王能坐您这个位置,而其他皇子不行,比如九王爷?”
燕皇听了双眼顿时幽深起来,眼帘低垂,好像想到什么又像在回忆什么,放在桌子上的手慢慢握紧。
看到这一举动,想着难道真是因为讨厌魏贵妃顺带讨厌连璟。
只是不应该啊,他也讨厌宁王,总不该是他讨厌连璟比讨厌宁王还要更甚吧?
思索着,半响后,她感到一道炙热的视线看着她,她抬起双眼望向那道炙热目光的方向。
见到燕皇双眼变化莫测地望着她,她想了想,没有任何异常地站在原地,静待燕皇说话。
燕皇见她落落大方地站在殿内,坦然自若,开口淡淡道:“下去吧,赵乙会带你去听雨楼住一晚。”
听到这个回答,双眼直视着燕皇,心中的疑惑更大了一些,但是她知道她即使再问下去,燕皇也不会回答她的问题,所以她欠了欠身子,应道:“是。”
出了殿门,赵乙提着一盏玉色六角宫灯迎了上来。
“郡主请随奴才来。”赵乙笑道。
微微点了下头,跟着他走。
“公公。”望了一眼幽深的宫路,然后看着赵乙背影喊道。
赵乙停下脚步,转头一张脸充满疑惑望着。
上前两步,与赵乙一并站着。
她问道:“听雨楼是一个什么地方?”
赵乙听了恍然大悟,笑了笑,他还以为她会问什么大事。
想着,他笑道:“听雨楼乃是先帝赐名,先帝偶尔会到听雨楼听雨声,静心。”
说完,他嘴角的笑意更是深上几分,乐呵呵亲切地望着,道:“郡主,皇上要你住在听雨楼是福分。”<
不见得。
心中实在不敢认同,她望着赵乙,心中不解他为何如此说。
赵乙久久没有答,他笑着看着。
立即明白她不问,赵乙是不会说的。
想着,她笑着不解地问:“为什么公公说这是福分呢?”
赵公公道:“听雨楼乃是先帝在世时偶尔住过的地方,自从先帝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