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如何?”

焉陀邑抽了口凉气,到底是冷静下来了。轻叹了口气道:“弥月,不要说气话。”

南宫御月冷笑道:“一回来就质问我,你是早就怀疑我了吧?”

焉陀邑垂眸,他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觉到自己这个弟弟时不时流露出来的对貊族的恨意和不怀好意。焉陀家虽然跟拓跋梁的利益相悖,但却从未想过要毁了貊族。他们自己就是貊族人,毁了貊族和北晋跟自毁有什么区别?

“弥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焉陀邑叹了口气,问出了曾经无数次问过却从未得到的真正的答案的问题。南宫御月勾唇一笑,“大哥,我说了啊,我是在帮你。焉陀家想要稳住貊族第一世家的地位,我想要对付拓跋梁,这不是正好皆大欢喜么?”

焉陀邑幽幽地望着他,“当初你对付先帝…也是这么说的。”

南宫御月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大哥,你想的太多了。我是你弟弟,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焉陀邑忍不住在心中苦笑,他还真就不敢保重这个弟弟不会想要害自己。但是那又能怎么办?焉陀家造的孽终究是要还的。

深吸了一口气,焉陀邑望着南宫御月沉声道:“弥月,你可知道…这次一下子折损了四万多兵马,再加上先前在西秦和沧云城折损的,再这样下去…我北晋的兵力很快就会捉襟见肘?”

南宫御月道:“大哥,你想的太多了,那上百万的南军,也不是养着来让他们干吃饭的吧?要我说,就该让他们上战场去跟晏凤霄拼个你死我活,用天启人消耗天启人的战力不是正好么?干嘛飞得自己上战场?”

道理谁都懂,焉陀邑苦笑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个办法并不是没有人想过,但是天启人的数量实在是比貊族人多太多了。一旦在战场上给了他们太多的权力或者增强了他们的战力,很难说他们会不会倒戈相向。就算开始没有这个心思,在一次次与沧云城血战之后,难道还不回明白貊族人想要让他们自相残杀么?

所以这些年来,貊族人只能将南军养成废物,作为战场上一次性的炮灰足矣。这不仅仅摧毁了那些南军的战力,更消磨了他们的士气和意志。虽然偶尔也会发生如之前在沧云城沈王遇到的情况,但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安全而无害的。

南宫御月望着焉陀邑,问道:“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又不会上战场打仗。”

焉陀邑肃然道:“平京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当真不知道?”

南宫御月偏着头打量着焉陀邑,突然莞尔一笑道:“大哥,不管在平京发生了事情,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死了的人也不会再活过来。你不如想一想,你能够趁着这个机会,做些什么?”

“弥月!”焉陀邑气得有些头晕脑胀。

南宫御月却说得理所当然,“有什么不对?难道你可以改变发生过的事情,让死去的人活过来?既然不能,想这些有什么用?”焉陀邑脸色微变,望着南宫御月迟疑着道:“弥月,你是不是……”

南宫御月脸色一寒,沉声道:“你要是没事,本座就走了。本座可是忙得很的。”

焉陀邑道:“好,那你告诉我…阿忽鲁到底有没有叛国?神佑公主想做什么?”

南宫御月突然露出一个满是恶意的笑容,“笙笙啊,笙笙想要做的…大概是跟你们想要做的差不多吧?大哥,你没发现么?田亦轩都已经回到平京了,但是…朝堂上竟然还没有收到平京传来的消息。这个,应该是半个月前的消息了吧?”平京到上京,却是需要很多时间。但是对马不停蹄日夜兼程专门传递消息的人来说,却已经足够了。毕竟田亦轩一个“被人追杀,身受重伤”的人都回来了,不是么?

“什么意思?”

南宫御月有些失望,“这都不明白?从一开始…咱们的皇帝陛下就被人算计了啊。早在半个多月前,平京往上京的消息就已经被人封锁了。你猜是谁做的?只是神佑公主或者天启皇帝可做不到。”

焉陀邑心中一跳。

南宫御月笑道:“拓跋罗、百里轻鸿、素和明光、甚至是沧云城西秦都参与了。可见…拓跋梁确实是非常得惹人讨厌啊。”当然,南宫国师同样也掺了一脚,只是他不打算告诉自家兄长罢了。

“百里轻鸿?!”焉陀邑冷声道。别人尚且罢了,百里轻鸿竟然也是包藏祸心的人?

南宫御月嗤笑一声,“大哥,你可别跟我说你一点儿都不知道。”

焉陀邑蓦然,他确实知道一些,但是却也没有想到百里轻鸿竟然能够……“前几天陛下中毒的事情,是百里轻鸿所为?”焉陀邑一直不喜欢百里轻鸿,因为他看不透这个人。即便是现在,他依然看不透百里轻鸿到底想要做什么。

南宫御月扬眉道:“那倒不是,那只是他运气不好被人算计了罢了。不用担心,只是给他找点小麻烦,省得他忘了自己是谁了。”

焉陀邑盯着南宫御月,南宫御月道:“大哥,你别老是看着我,这次真的不是我。本座跟百里轻鸿无冤无仇的,算计他做什么呢?”

“……”跟你无冤无仇被你算计的人还少么?

------题外话------

今天忧伤的坐夜班飞机,不过想到能回家了心情还是棒棒哒。出门弄丢身份证影响了后面所有的行程,伐开心。大家出门一定要注意随身物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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