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脱。”

“伯母教训的是。”

“我打了些新枣,阿琛最爱吃这个,我一会儿要去看看他。小姐喝完茶,便回去吧!免得家里人担忧。”

“我……我想去看看他。十年了,我连他葬在何处都并不知晓。”

“小姐如今身份尊贵,不可祭拜旁人,除了夫家先人,再无人受得起小姐的礼。”安老夫人起身进了屋。

看着云娇棠满布悲伤的样子,凤语兰再迟钝也感觉到了,皇嫂和那位西席怕是关系不一般。

只是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茶也喝过了,我先带着公主去逛逛买些东西,就不陪同皇后娘娘一道回去了。”玉忘苏拉着凤语兰先行离开。

出了巷子,凤语兰才看着玉忘苏,“姐姐你怎么就拉着我走了。”

“不然呢?你打算怎么样?人活一世,谁都有自己的秘密,自己的不得已。旁人的事,不要过分去探究。皇后娘娘即便要去祭拜去世的先生一番,也是人之常情。”

皇后既然一个人出来,连宫女侍卫都不带,可见此事是不想太多人知晓的。

而她们跟到这里来已经很突兀了,自然不要再多留。

“皇嫂她,好像很在乎那位先生。”

“她出生驸马府,母亲还是嫡公主,她和皇上的亲事是早在他们尚且不懂得男女之情时就定了的。哪怕还没有明旨,可很多人都知晓,那便是不可更改了。

“她只是没有你这般幸运,有太皇太后为你的亲事做主。”玉忘苏拉着凤语兰离开。

皇孙贵胄有皇孙贵胄的不得已,多少人的人生都从来由不得自己。皇后既然在成亲前另有所爱,也不是稀奇事。

人心是最不能控制的。总不能和谁定亲了,一颗心便也完完全全能控制着落在这个人身上。

若是谁能爱,谁值得爱,才会去爱,那倒是好了。感情若能如此收放自如,世上之人哪里来的情伤。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终成怨侣的并不少。

……

凤语兰和玉忘苏等人离开了之后,安老夫人便从屋中提着一个篮子出来,篮子里是她已经准备好了的一些吃食。

看到院子里就云娇棠一个人在,安老夫人便叹息了一声。

云娇棠什么都没说,只是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渐渐远离了繁华喧闹的街道,安琛就葬在一处风景秀丽的山坡上。山坡上栽种了许多的花木,花开的繁盛秀美。

“当年是我做主带着他回到了丰城来安葬,他是在丰城长大的,我想他也最喜欢这里。”安老夫人把吃食都摆在了墓碑前,又拿了帕子细细擦着墓碑。

云娇棠伸手在墓碑上摩挲着,时隔多年,她依然还能想起他和她说话的神情。

“我从未像当时那样希冀过,希望我不是尊贵的嫡公主的女儿。”她知道父亲母亲从来都对她很好。

可是那个时候,她真的宁可自己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不必自小被帝王定下亲事。

“小姐不可胡说,那是多少人都修不来的福气呢!”

“你一直和我说丰城的景色如何美好秀丽,时隔多年,我也终于看到了丰城的景色,却独我一人。我看到了你家里的大枣树,看到了丰城高耸入云的荆山,看到丰城金灿灿的铺子……”

安老夫人擦拭了墓碑后便到一边去了,留了云娇棠独自一人在墓碑旁。

云娇棠坐在墓碑前说了许久的话,絮絮叨叨,想要将这些年积累的话都告诉他。

“如今宫里也渐渐热闹了,天冥他也另有所爱,想来我的身子不用太久便能去寻你了。只是黄泉之下,你可还记得我的容颜?”她微微笑着。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站了起来,“安琛,我此次离开,怕是不能再来看你了。”

安老夫人陪着她缓慢的往山下走,她拿了一包银子放在了安老夫人的篮子里。“伯母你年纪大了,你不能再做针线了。这些银子也够你安享晚年。”

“小姐。”

“伯母也知道,我平时里是用不上这些的,你就不要和我客气了。”

安老夫人便也不再推拒,“趁着小姐还年轻,要和孩子吧!有个孩子在身边,以后的日子也有个盼头。”

“这种事,顺其自然吧!他也不缺我生的孩子。”

“话不能这么多,谁家也不会觉得嫡子多余的。”

到了山下,云娇棠也就告辞离开。

玉忘苏和凤语兰逛了一会儿,买了些新奇的小玩意,也就回到住处去了。

才回到地方便觉得气氛怪怪的,凤语兰的宫女迎了出来,“公主总算是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吗?一进门就觉得不对劲。”凤语兰微微蹙眉。

“有个妇人来找端靖大长公主和云驸马,说是旧相识,还问驸马爷他们的女儿在哪里。”宫女低声说着。

“什么?”凤语兰满脸惊愕,“这都怎么一回事啊?”云姑父在外面有女人?还生了个女儿?

这些年来,云姑父一直都对姑母很好,也从来没有纳过妾。即便是生皇嫂的时候姑母伤了身子,再也不能有孕,姑父也没生出过什么心思。

怎么忽然就跑出一个妇人来?

这可真够奇怪的。可怕是也不是胡编乱造,若真没这样一回事,有人随便来攀亲,直接打出去便罢了,不至于当成什么大事。

“看样子,驸马和大长公主都是认得那个妇人的。如今如何了还不知道。因为那妇人并非悄悄来的,一来就把事情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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