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明显是冲着夫人来的。”

那星星点点的暗器都是冲着玉忘苏去的,她看的分明。若和其他人一样都是冲着侯爷来的,没理由那些暗器不针对他。

“的确,是两伙人。”水生皱着眉。打斗的时候他便有所察觉了,一伙人明显训练有素,彼此之间配合的很好,而且招式都有异曲同工之妙。

倒是另外的一伙人,像是东一个西一个凑起来的人,彼此之间好像都不熟悉,而且招式也十分杂乱。能力更是良莠不齐。

怎么看也不像是同一个人派来的。

而针对忘苏去的暗器,让他很诧异。如若是凤天冥派来的人,那么收到的命令应该是不惜一切代价除掉他。

只要他死了,忘苏也好,欢欢也罢,都是好对付的。

完全没必要特意针对忘苏。除非另外一伙人收到的命令是取忘苏的命。

“带下去审问。”水生指着针对玉忘苏而来的两个活口,“一定要撬开他们的嘴。”

“那剩下的人?”夏蓝望着水生。

“处理了吧!”水生淡淡说了一声。宫里派来的人,本也没有审问的价值。一来是问不出来什么,二来,问出来了又如何?谁能为他主持公道?

他也没必要放人回去给凤天冥报信。

夏蓝和她带来的人把需要审问的两个人带走了,其他的护卫则把满是血腥的院子给打扫了一番,又用水清洗过。

玉忘苏则把金疮药和干净的布拿给受伤的人,让他们先处理一下伤口。她这才拖着水生进屋去了。

“你这一身肯定是要细细的,我去烧点水吧!”看着他的样子,玉忘苏叹息了一声。

“不用烧了,我拿冷水细细就成了。”

“胡说什么呢!这个时节冷水可碰一下都刺骨的很,哪里能洗澡。”玉忘苏让他先等等,她则去了厨房。

大冬天的水,要是没烧过,她可是碰都不敢碰的,当真是冰寒彻骨。要真是拿冷水洗漱,还不得把人冻僵了。

匆匆烧了火,在大锅里烧上了水,铜壶里也烧着水,又拿了些冷了的点心蒸上。

玉忘苏在厨房里忙活着,水生和欢欢则在屋里大眼瞪小眼。

欢欢年纪小,也不知道害怕,瞪着眼好奇的看浑身浴血的水生。还一个劲的想要爬下床来。水生这个样子也不好去碰欢欢,便只是吓唬着欢欢往床里面爬。

欢欢哪里能明白是吓唬他,还以为是和他做游戏,便更是往外爬的更是起劲。

水生便只得拿了一柄摆放着的玉如意把欢欢戳的往里面去。他也不敢用力,欢欢反而被戳的苏服了,呵呵笑着,还伸手要抢玉如意。

总是抢不到手,还凑过了嘴去要啃啃试试。

水生被吓了一跳,连忙收回了玉如意。欢欢便瞪大了眼睛望他,一脸委屈,眼圈都红了。

玉忘苏端着茶进来的时候,便见父子二人对峙着。欢欢一往外爬,水生就拿着如意戳他,欢欢就想抢如意,然后没抢到就一脸的委屈,要哭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玉忘苏连忙放下了托盘,过去抱起了欢欢。

“娘。”欢欢忽然喊了一声。玉忘苏都惊住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和水生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我们欢欢都会叫人了啊!”玉忘苏亲了亲还欢欢的脸,

欢欢伸手指着水生手中的玉如意,一脸的希冀。“好了,我们不玩那个了,欢欢该睡觉了。”

玉忘苏便让水生去招呼着那些侍卫都去厨房喝点热茶,吃点东西。深更半夜的,又是这样寒冷的时节,怕是都又冷又饿的。

水生便出去了,玉忘苏则给欢欢喂了奶,哄着睡觉。

把欢欢哄睡了,厨房里烧着的大锅水也都烧热了,她便打了水给水生洗澡。

看着他身上的确是只有肩膀处那一道伤口,玉忘苏也能少担心些。

“皇上这也太莽撞了吧!直接大晚上的就在京城之内杀人。他也不怕你真死在城里,百姓们都人心惶惶啊!”玉忘苏帮水生洗着头。

他的头发上也溅上了血,粘腻腻的。

要真是京城里随便就有人被杀了,那还不让百姓们都怀疑京城的治安啊!

“他哪里还会关心这些,自然是除掉我要重要的多。再说了,你真以为京城真是太平地方啊?有的是人被暗杀,连尸体都悄悄处理了的。”水生叹息着。

这宅子里这样大的动静,周围的人家却像是一点都没觉察到一般,怕是都被人提前下了mí_yào了。

“他这是要和我明着撕破脸了。”若说凤天冥先前的那些手段,在面上还留了些余地。如今,是真的连隐藏都不愿意隐藏了吧!

也是,明日之后,他回了侯府,要下手可就不容易了。

“这重重算计的,以后我们可要怎么过日子。”玉忘苏有些忧虑。她怕的是,以后各种各样的暗害还会层出不穷。

要真是每日里都要想着应付这些,忙这些算计就够心力交瘁的了,哪里还有闲心好好过日子啊!

“放心吧!等回了侯府,上下肃清之后,自然府里还是安全的。我会想法子从军中调几个心腹到府里去,肯定能保护好你和欢欢。”

看着他从浴桶中出来,玉忘苏便给他擦干净了身子,将他的伤口包扎好。

次日,一大早的,安国侯府的马车便来了清渠园接人。玉忘苏和水生便把东西收拾一下,都搬到了车上。

又有丫鬟扶着周嬷嬷上了车。

来接人的是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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