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骨节却用力的泛白。

“余沁的胎记,自然又牵扯到了另外一桩旧事。”余杭拍了拍手掌,福伯带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进来。老人看得出已然年迈,走路都颤巍巍的,牙齿也稀稀落落。

“这是曾经姚家的老人。”福伯给众人介绍道,“是伺候先头二夫人姐弟的人。”

余杭让人搬了椅子来给老人家坐下。吴氏看清楚了老人家的面目,倒是吃了一惊。

她还以为此生都不会再见到姚家的旧人了,姚家出事之后,主子们都死了。而仆人自然也被官府发卖了,四处分散,谁还能想到有再聚之日。

她还以为余杭就是要她开口,却原来早就做好了别的准备。

这位周嬷嬷可是曾经姚家老太夫人的陪嫁之人,因为得了一双孙儿孙女,老太夫人怕小辈们照顾不好孩子,便让周嬷嬷帮着带过两个孩子几年。

“姚家老人?”关氏皱眉,“杭儿你还真是想给我们府里带来灾难吗?姚家的人你还敢提?”

“二婶何必日如此着急?姚家当年是出了事,不过该处置的,朝廷已经处置了。剩下的,自然也是开恩放了的。朝廷也没说不让人提。”

“这姚家的老人是怎么回事?”余家主越发看不明白。

却见老人家颤巍巍的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来,那纸泛黄,看着有些年头了。福伯连忙接了过来,打开让众人看着。

红红的一小块痕迹,可见过余沁胎记的人都知晓,那胎记的样子便是如此的。

“这是姚家大公子姚翀和大小姐身上的胎记。”老人家一字一顿的说的十分缓慢。声音不大,却也让人都听清楚了。

“老人家可认得此人?”福伯指着跪在地上的吴氏。

老人家慢悠悠的往吴氏那边凑过去,吴氏侧过头想要躲开老人家的视线。老人家却细细看着吴氏耳后的一颗小痣,“你不是大公子的屋里人芝菱吗?”

“当年姚家出事,姚翀及其儿女都被处死。而姚翀的屋里人芝菱因为有孕不久,并没人看出来,故而逃过了一劫。二婶为保姚家最后一点血脉,救了吴氏,并让吴氏隐姓埋名的在身边做个丫鬟。

“芝菱同二婶一同生下孩子,二婶又留了芝菱给堂妹做奶娘。二婶和姚翀乃是双生姐弟,身上有着一样的胎记。姚翀的女儿身上也有这样一个胎记,可二婶的女儿并没有。

“吴氏知府里无人知晓她的身世,便利用胎记之事,混淆余家血脉。而二婶和姚翀相貌自然是有些相似的,故而余沁有几分像二婶不足为奇。”余杭说道。

吴氏呆呆的跪着,一言不发。

倒是关氏瞪大了眼,满脸惊疑不定。吴氏果然一直在骗她,还说什么是请了一个世外的高人给余沁弄了那个胎记。

却原来根本就是姚翀的孽种。若早知道是姚家余孽,她根本不能容吴氏和余沁活着。

“吴氏,杭儿所说的可是真的?”老夫人紧盯着吴氏。

吴氏正要开口,关氏手上一颤,一杯热茶便都泼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一声惊叫,打断了吴氏要出口的话。

老夫人不满的看了关氏一眼,“这又是怎么了?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样冒冒失失的。”

关氏一边疼的跳脚,还不忘将手中的长命锁捏紧,上面挂着的铃铛响动起来。

吴氏听到铃铛之声,颤抖了一下,那一声声的,仿佛是响在她的心头。

沁儿……沁儿……

吴氏抬眸看了余杭一眼,余杭却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吴氏心下稍安。

大公子答应过她的,只要她肯说实话,就会救沁儿的。可是二夫人又在威胁她,要是大公子找不到解药,她得罪了二夫人,沁儿没救了怎么办?

这样一想又慌乱起来。

“吞吞吐吐的,还不实话实说?若敢有半句虚言,就拖出去乱棍打死。”老夫人目光凌厉的看着吴氏。这奴才当真是不该留在府里的,闹的府里一团糟。

竟然连余家的血脉都混乱起来了。

“大……大公子……”

关氏紧盯着吴氏,心都浮到了嗓子眼,手中长命锁上的铃铛也在一直响着。

吴氏正要说下去,却有个丫鬟好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也不及和主子们行礼,便说道:“大小姐连眼睛里都流出血来,郎中说……说若再无解药,大小姐就没救了。”

吴氏眼前一黑,险些就昏厥过去。她的目光怨毒的落在关氏身上。

“郎中可能配置解药?”余家主急切的问道。

“郎中说他并不能解毒,只能施针不让大小姐那么快毒发身亡。可若无解药,大小姐怕是撑不到明日。”

“杭儿,此时改日再说。”余家主说完便匆忙出了门。老夫人也让丫鬟婆子扶着她去余沁那里看看。

余杭叹息一声,看来今日是不会有结果了。他看向了关氏,关氏跌坐在椅子里,松了口气。

夏蓝看着这情形,便要将吴氏押下去,吴氏却是一直紧盯着关氏,说什么都不肯走。

大老爷夫妻也说要去看看余沁,携手离开了。屋子一下子少了许多人,气氛也凝滞下来。

“二婶何必对沁儿下这样狠的手?”余杭看向关氏。

“余杭,你少血口喷人,什么叫我下的手?我还说是你下的毒呢!难道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样子吗?一点规矩都没有。”关氏冷喝道。

余杭轻笑起来,“莫非你们关家的规矩,对待侄子便是刀剑毒药加身吗?这样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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