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屋子。

福伯却微皱眉,“今日凤姑娘怎么看着怪怪的?似乎有什么心事。”

一直一来,凤姑娘都嘻嘻哈哈的,似乎从来都没有什么烦心事。到底那样的出身,也没什么事是好操心的。

寻常人需要担忧的,她几乎都无需担忧。

“她也长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也很正常。”余杭笑笑。“又或许是想家了吧!她长这样大,也没离开过京城这么久。在京城的时候吵闹着要出来走走,真出来久了,怕是也想家里人了。”

“留给我们的日子也实在不多了。”福伯满心的担忧。虽说看似时日还宽裕,可真仔细算算,却也并非如此。

刺绣需要工夫,回京赶路也需要些时日。若是一再耽搁,怕是要来不及的。

大老爷到底是庶出,即便公子做的再好,始终族里还是有很多人看不惯。尤其是二夫人,就是怕家主太看重公子,以后公子会成为余家的当家人。

便千方百计的想要把侄子安排进余家做事,趁机挤走公子。

若是余家失去皇商之位,公子在族中又没有实权,和凤姑娘的亲事怕真不好说的。皇上是有不少姐妹,可也都陆陆续续成亲了,如今也唯有长乐公主未曾指婚。

京城可是不少人家都盯着的。

“这我知晓。福伯你也别太操心了,顺其自然吧!若真是输了,也是余家的劫数。”余杭倒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公子就不怕……”

“若家里真闹开了,也未必不是好事。都说余家树大根深,势力盘根错节,可又何尝不是尾大不掉。”余家嗤笑一声,“若是我们大房能分出去,倒也清静。”

福伯瞪大了眼睛,看着余杭的目光满是不可置信。他实在没想到公子打的会是这样的主意。

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大房虽然无法继承余家的家业,可终归不分出来,走到哪里也都被人看高一眼的。一旦真分出来了,可就和皇商余家没多大干系了。

“公子可万不能有这样的想法。”福伯连忙劝导着。若是大老爷知晓公子有这样的想法,还不知道要有多失望呢!

“我如今这样,也不过是枉为他人做嫁衣。”余杭冷笑。二婶还总担心他会分走余家的家业,其实,他自己还真不稀罕去争。

父亲是庶出,他自幼便知晓自己和二房的孩子是不同的。大房的很嫡子,地位还不如二房的庶子。

二叔对他的看重,也不过是看在他的能力上,怎么可能真怀了把余家给他的心思?二叔自己有嫡子,不过是嫡子尚年幼,这才用着他罢了。

他无论为余家做多少事,在二婶眼中都是眼中钉,而在二叔看来,他也不过是白为他人做嫁衣的绣娘。

以其等到真有一日被一脚踹开,倒是不如早作打算。若是能分出来,自家做些小生意,反而清闲自在,不必看谁的脸色,也不必担心谁在背后捅刀子。

只是父亲的心思到底和他不同。父亲从来便觉得身为余家之人,便该事事为了余家,从来不曾有自己的打算。

“公子所为,家主都看在眼里,想必不会亏待公子的。公子即便不为老爷想,也该为公主想想,总要不影响这门亲事才好。”

要把长乐公主指给公子,本是逍遥王的意思,怕的是皇上那边还要出什么差错。

范家如今一心要打击余家,怕是会在此事上作梗。

“我知道了,福伯你放心吧!”余杭拍拍福伯的肩膀,“玉忘苏的身份,查的怎么样了?”

“公子是担心当年事有蹊跷?”

“难道你就不曾怀疑过?”余杭叹息着。见到玉忘苏的第一眼,他便惊叹世上竟然会有如此相似之人。后来也不由得的想到了多年前的那一桩旧事。

二婶去世了之后,不过半年,关氏也就进门了。

而当初在府里千娇百宠着的余家大小姐,却被指出身份有问题。

二婶的贴身丫鬟指出养着的大小姐并非是二婶的女儿,而奶娘吴氏养着的女儿才是真正的大小姐。因为二婶身上有块胎记,和吴氏的女儿身上的一模一样。

而二婶养着的女儿身上却并没有胎记。

因为是家丑,故而事情并没有外传,可在余家却闹的很大。谁也没有想到,一直养着的大小姐会是假的。

仅仅那一块胎记便断定当年是奶娘吴氏故意换了孩子,而审问了之后,吴氏一一都招了。说的确是她鬼迷心窍,趁着二婶生下孩子后短暂的昏迷,用自己的女儿换走了二婶的女儿。

就此,事情便有了定论。

满府里并无人对此存疑。两个女娃的命运就此颠倒,二婶养了几年的女儿和吴氏都被送走,再无人关心他们的去处。

他却始终会想起二婶对那个孩子的疼爱,那的确是个招人喜欢的孩子,小时候特别爱笑,笑起来的时候满眼都是星辰。那孩子被人送走之后,他一直想要把人找回来。

即便不再是二房的大小姐了,也可以养在府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到底是看了几年的孩子,不会因为不是余家的孩子了,便再无半点情谊。

可爹却坚决不让他管这个事,说是那孩子被送去了哪里,根本就不知晓。也许二房为了掩藏这个丑闻,已经处死了那个孩子。

他闹了很久,爹也没让他去找。后来渐渐的,他也接受了那个孩子或许已经没了的事。

直到几年前,府里的仆人说在京城城郊见到过吴氏,和周围住的人打听过,说吴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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