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期临近,蒋公子却过世了。有说蒋公子可怜,楚小姐克夫的,也有说楚小姐可怜,无端成了望门寡的。”素雪说着。

“正是此事。蒋家的小小姐乃是知府大人的妾室,蒋家有知府大人撑腰,很是嚣张。蒋公子已死,并且死的也不光彩,却非要楚小姐进门,说会从族中过继个孩子到她的膝下。”

素雪却笑起来,“原来于姑娘是担心知府大人啊!若是如此,那大可不必担心了。”

“此话怎讲?”

“知府大人如今怕是自顾不暇,哪里还有闲工夫管蒋家的事。府城的事,姑娘是还没听说吧?知府大人卷进了贪墨案,如今朝廷正在彻查。

“一旦铁证如山,他便再无翻身的可能。没了知府大人给蒋家撑腰,想来楚家也不用再怕蒋家了。”

“此事当真?”玉忘苏的脸色有所缓和。若真是如此,那欢颜想来也就不用在进蒋家了。

楚老爷和楚夫人本就不满蒋家的提议,只是碍于知府大人,这才不敢真的和蒋家撕破脸。一旦蒋家没了这靠山,便一切好办的多。

“自然当真,我和公子才从府城折返,此时在府城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了。朝廷彻查贪墨之事,很多官员都纷纷下狱。”

玉忘苏一颗心才算是放下了。到底天无绝人之路,欢颜这样好,总不至于气运太差的。

“总算是笑了,一桩小事而已,何必就像是天都塌了一般?”秋白玉鄙夷的扫了玉忘苏一眼。

玉忘苏现下心情好,也就不同他计较,自顾自的笑着。

“秋公子哪里会懂得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的难处啊?都道民不与官斗,若是得罪了官府,随意给安上了个罪名,便可能是抄家灭门的事。

“这样的事,纵然是京城,天子脚下,怕也难以避免。何况是这样的小地方,天高皇帝远的。多少百姓有冤也无处诉,不过是自认倒霉罢了。”玉忘苏苦笑。

同样的一件事,在有些人眼里不过是再小不过的事。在有些人眼里,却是连天都塌了。

“这般诋毁官府和朝廷,你这胆子还真是大的很。”秋白玉轻笑。

“难道公子还会因此把我送到衙门去不成?官府如何行事,公子也不会看不到。”玉忘苏嗤笑道。“不说别的,就说沐诀大将军被刺杀身亡一事。

“官府打着搜查在逃凶犯的旗号,挨家挨户的抄捡财物,对寻常百姓动辄打骂,与抄家无异。”

这样的时代,总觉得官府根本不值得百姓依靠。所以很多时候,百姓们有点事也不愿意去衙门。

衙门总是让人存了畏惧之心的。

秋白玉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素雪也半晌没说好。

外面车夫回话,说是到锦绣阁了,玉忘苏也就和秋白玉、素雪告辞下车。

站在锦绣阁门口,玉忘苏便看着店铺。门已经打开了,里里外外打扫的很干净,一眼看去,柜台和家具都锃亮。

花琉璃和苏可都来了,正在店铺里整理着。魏琤和花凝两个孩子也在铺子里玩耍。

“苏姐姐。”见玉忘苏来了,两个孩子都笑着和她打招呼。

玉忘苏摸摸他们的头,又和花琉璃说话。花琉璃也提了提蒋翰元去世的事,问起楚欢颜可还好。

“我去看过她了,她还好。”

“这样就好了。”花琉璃叹息着。“谁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倒是可怜了楚姑娘,本是快成亲了。”

玉忘苏看着布料丝线都少了,便和花琉璃一起去楚家的铺子里挑一些料子。过了年,眼看就要做春裳了,楚家的铺子里摆出来的大多也都是轻薄一些的布料。

南方的春天来的早,除了最初的春寒料峭,很快天气也就渐渐转暖了。所以几乎很快也就要换上轻薄些的衣裳了。

想着锦绣阁的生意不会差,他们也就挑了不少布料。

不过几日,蒋翰元也就要下葬了。因着蒋家和楚家一直没谈拢,楚欢颜也就没有进门。

想来也是知府大人那边出了事,自顾不暇,蒋家也不敢再横。倒是给蒋翰元纳了个侧室,从族里抱了个半岁的孩子养在这位侧室膝下。

以这个孩子的名义给蒋翰元立了碑。

此事也就算是了了。

很快南方这边很多官员被查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县城里也有很多人在传的时候,玉忘苏才知道。

去年冬天的时候,逍遥王凤绝尘被皇上派到了南方来。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逍遥王到了南方之后便彻查官员贪墨舞弊之事,很多官员都在被查之列。

也因此不少官员纷纷下马,事情闹的很大。

又听闻逍遥王闹出的动静太大了,有官员联名上书,希望逍遥王能够适可而止。

不过折子却石沉大海,京城那边也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没有要召回逍遥王的意思,却也没有下旨让逍遥王接着查办。

不过逍遥王离开京城的时候是接了旨意的,既然让他治理一方,他本就有权置下辖地方官员。所以事情也没停下,有更多的官员遭了殃。

百姓们倒是拍手称快,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官员没了,百姓们的日子都要好过不少。

而入狱的那些官员中,还有不少和前几年的赈灾案有关。三年前南方大涝,大水冲毁了很多的房屋,淹没了很多的农田,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而朝廷的赈灾银却有大半都落入了督办赈灾之事那些官员的腰包。此事一被查出,可说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不少官员都被牵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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