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和孙叔安静的坐在车里,宋千玦侧过头沉默的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路景,她看见宋亦阳在自己的视线里越变越小,越来越模糊。

一滴眼泪忽然从她眼眶里悄无声息的砸下来,一切都要结束了......

因为安何提前向院上提交了状告秦兴的诉状,且跟有关方面都打过招呼,这件事只有在秦兴庭审的前一刻才能公之于众,是以,当秦兴被带出特等拘留室的时候,他很是不解,还以为那些人又要审他,丝毫不察自己已经被人起诉。

当秦兴看到秦修和宋千玦还有孙叔一起坐在下面的观众席上时,秦兴露出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他明显瘦了,往日里不可一世的老东西如今竟瞧着也有些狼狈邋遢。

因为知道厉家人最近因为自己故意扯上厉婉秋而极其的不好办,所以就算有些慌秦兴上庭的时候也颇为有恃无恐,他以为今天就跟往常一样,反正审也审不出什么来,唯一的不同是,他不知道厉家的少夫人怎么会来,还有秦修又是为什么?

没让秦兴久等,法官很快便让他知道了缘由。

在准备完一系列的工作后,法官开口念道:“本庭现审理的是原告宋千玦女士与被告秦兴先生及第三人宋山河顾悦被杀一案......”

法官的声音森然而平静,听上去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气。

宋千玦看见秦兴在法官念到一半的时候他极艰难的侧过头来久久的凝视着她,秦兴的眼神比法官的声音还冷,目色里透着股子让宋千玦后脊发凉的怨毒之意。

面对这样的眼神,宋千玦倒也不怵,她的视线和秦兴的目光撞在一处,分寸不让。

“被告人以权谋私霸占了顾悦女士,在宋山河先生发现被告人勾结毒贩时又害死宋山河夫妇,随后还伙同当地有关部门删除一切关于宋家夫妇的消息,被告,对以上控罪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直到这一刻,秦兴才从宋千玦的身份里回过神来,他突然发疯似的一跃而起,朝着宋千玦的方向扑了过去,两边的辅警连忙上前将他摁在桌上。

秦兴满脸通红的紧贴着桌面,一边不停的挣扎一边撕声高吼着宋千玦血口喷人,栽赃陷害,是厉家派她来想要弄死他。

秦修从一进门就没再说过话,他只一双眼沉沉的盯着秦兴,当听见秦兴拒不认罪的时候,秦修终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看到秦修站起身,秦兴虽已察觉到不对劲,可他仍旧不愿相信,他看着秦修喊道:“阿修!你快跟他们说,这些都是假的!是这个女人故意陷害我的!是她和厉家合伙想要整垮秦家!儿子你帮帮爸,快去找你于叔叔,你于叔叔一定会救爸爸的!快去呀!!”

大概是已经失去了理智,秦兴仿若得了失心疯般竟当庭撒起野来,大喊大叫着自己是被冤枉的,一旁坐着的律师一言不发的目睹了整个过程,随后,就在辩护人想要站起身准备跟宋千玦带来的律师唇枪舌战一番时,秦修倏地将小律师重又摁回了座位上。

也不看别的人,秦修只看着秦兴,他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一字一句的冲秦兴说道:“今天,我让你死个明白。秦兴!你记住了!我原叫安鸿飞,虽身生父母早逝,却遇见了宋家夫妇好心收留,是你!是你让我迫不得已变成秦修!这二十年来我认贼作父,苦心经营,我无时不刻不在想着如何杀了你。”

说到这,秦修一顿,他将手里当年宋山河要交给孙叔的文件夹扬了扬,问道:“你知道这里面装着的是什么吗?是你当年如何跟人狼狈为奸,残害百姓的证据,你知道被你害死的宋山河是谁吗?你又认识我身边坐着的这位先生吗?我告诉你,你的死期已经到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休想再逃脱!”

当听到秦修说出真相的刹那,秦兴整个人已经完全呆滞了,他惶惶睁着一双浑浊的眼,像是看不清秦修似的。

半晌后,秦修忽觉心尖一刺,紧接着他便失去了意识。

而此刻的厉成和秦妍舒正好出现在庭审现场。

察觉身后有道慑人的目光,宋千玦缓缓转过身去。

只见厉成面无表情的站在不远处,既像是在看着她,又似压根眼里没有他,倒是一旁的秦妍舒咬牙切齿的扑了上来。

宋千玦以为秦妍舒准备在这里和自己打一架,谁知她却在距离宋千玦还有半寸的地方站定,然后嘴角带着丝胜利者的微笑,看着宋千玦得意而又轻蔑的说道:“我早就怀疑你的身份了,所以找人查了一回,呵,宋小姐真是好手段,可那又怎样呢?你现在已经成了厉家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是你将那张照片交给安何的,是你害了厉家!你骗了厉成也骗了所有人!没有人会原谅你,你什么都得不到!”

说到这里,秦妍舒顿了顿,继而大笑起来:“哈哈哈......宋千玦!你输了,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哈哈哈......真是苍天有眼!”

闻言,宋千玦不怒也不恼,她颇为同情的看着秦妍舒:“我真为你感到悲哀,自己的亲生父亲已经死到临头了,你作为他唯一的女儿却还在这里嘲讽我,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呢?在你眼里像我这样的人尚且能为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报仇,可你呢?你永远只想着你自己,哪怕在这样的关头,你也依旧自私自利!你有想过秦兴为你做了多少吗?最后,秦妍舒我告诉你,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不是输给你!”

许是被宋千玦说的太过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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