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朋友的怒火面前,就算是曾在m国轰动黑白两道的季先生也忍不住胆颤起来,他甚至连说话都结巴起来。

“我...你...你别误会,我就是......就是想...”

“想?想怎样?我告诉你季君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干了什么!本小姐不说那是不跟你计较!你现在居然还拐弯抹角的来批斗了我是吧?要是我不回来,你还想强抢了千玦当老婆是吧?季君珣!几年不见你胆子很大嘛!”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你结巴什么?嫌我恶毒了是吧?嫌我心肠坏是吧?早知道这样,我特么还回来干什么!我这不是给自己也给你找不痛快吗?说,你是不是真喜欢上宋千玦了?”

“我没有!”

“没有你心虚什么?没有你在这话里话有话的干什么呢?好玩啊?”

......

别墅里的争吵声大大小小的传出来,吉叔站在紧闭的大门前几次三番想去举起手敲门,最终还是放弃了,他摸了摸鼻子,想起他刚跟在季先生身边的时候,那时季君珣已经和宋珮茵在一起了。

对于宋珮茵吉叔一直都有所耳闻,传说她和季君珣在黑斗中硬是在各方势力里杀出了一条生路,吉叔第一次见宋珮茵的时候却完全无法将眼前的美人和那个心狠手辣身手了得的大佬的女人联系在一起,一直到偶有一次,吉叔有急事要和季君珣汇报,半夜三更去了季君珣的家里。

那时候和现在的情形几乎一模一样,吉叔尴尬的站在门外听着他家的大佬在宋珮茵咄咄逼人的问话下毫无招架能力,只能结结巴巴的辩解。

此情此景过了十来年再次重现,于吉叔来说,他是真心为季君珣高兴的,不管如何吵吵闹闹,爱的人还是彼此就很好。

晚上。

由于我们的季先生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于是,沙发这个地方就华丽丽地成了季先生的床,把宋珮茵惹生气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季君珣知道,这女人现在没一声不吭的厉家出走已经很给他面子了,要是依着她以往的性子,季君珣今天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当然,其实宋珮茵也不全都是这种性子,更多的时候她还是很贴心温柔的,而前提便是季君珣没做出什么让她生气的事情。

半夜,季君珣躺在沙发上怎么都睡不着,自从宋珮茵和他说了零域的事情后,他始终都在惦念着宋千玦,倒不是说他真的喜欢上这女人,而是,心有愧疚。

不管怎么说宋千玦当时在接到电话后都选择了去救他,而不是什么都不做......

与此同时的卧室里,一个人占据了季君珣大床的宋珮茵同样翻来覆去睡不着,当然,她更多的是难过和伤心,不为别的,就为今天季君珣的话。

他明明,明明就是惦念宋千玦却还死不承认!他明明就嫌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是,可是十年前的她不就是这个样子吗?那时候他还夸她来着,要不是她不择手段心狠手辣,她在零域的那几百年恐怕早就被人弄死了吧?哪里还能谈什么平安回来?

不管怎样的女人,只要在爱情里,就一定会成或多或少的产生些患得患失的感觉,或者说,是管不住自己那颗胡思乱想的心,比如现在的宋珮茵,已经从一开始联想到了季君珣会不会下一步就跟她正式提出分手,而她要怎么办之类的等等。

第二天,宋珮茵顶着一双一双硕大的黑眼圈无精打采的坐在餐桌前,季君珣洗完澡出来见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连忙问她怎么了,宋珮茵看也不看也人,只淡淡地说了句没怎么,但手里的刀叉却在盘子里划出了极其刺耳的一声。

季君珣手抖了抖,从胸口处沉沉地叹了口气,终于面露微怒:“珮茵,你......”

然而,季君珣这句话终究还是没说完,因为宋珮茵忽然嘴一瘪眼角一酸,将他余下的话全都逼了回去。

宋珮茵呜咽的声音不大,但却很抓人心,像是委屈之际的孩童,一双美目氤氲着温热的水气,她抽泣着轻声跟季君珣说道:“我是不是真的太坏了?我是不是不该回来...我活了这么久,除了对你,我从来都是蛇蝎心肠不择手段的,哪怕......哪怕我明知道千玦肯定不会想要待在零域,可我还是将她弄进去了...我知道,我这叫损人利己,如果你因此而讨厌我,我无话可说,走就是了。”

这是自两人相识以来季君珣第一回见到这样的宋珮茵,与那些争风吃醋想要得到丈夫疼爱呵护的女人一样,倒不是说不好,而是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宋珮茵何时也学会这招了?不过不管这女人变成什么样,这辈子他都不想再失去她了。

想到这,季君珣垂眸思虑了一番,然后他握住了宋珮茵的手,替她拭去眼泪,这才温声安慰道:“珮茵,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我从一开始就认定了你,怎么还会对别的女人动心呢?不管你是蛇蝎心肠也好,菩萨心肠也好,于我而言,你就是你,此生也只会有你。我承认,我的确有动过要娶宋千玦的念头,但那也是因为我太想你了,我觉得自己很累,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她和你长着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以为那就是你,我以为你回来了。”

像是心里最柔软的那块地方被人触碰,面对季君珣的几句心里话,宋珮茵再次红了眼眶,得夫如此,她还要求什么呢?这人爱她敬她,思她念她,将她永永远远地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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