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缘摘下鬼面,笑道:“不错,是我。”

他三两下撕碎了王子安身上的绷带,那后背上的狰狞伤口依旧鲜红可怖。

妙缘啧啧两声,把那些碾碎的药材全数从他背上抠下来。

“哎,有没有酒?”他问。

杜谦谦:“……”

“算了,问你等于白问,哪有妹子天天带着酒的。”

杜谦谦:“……”

妙缘从外面的水井里打来了干净的水,又掏出一方锦帕,仔细清洗了伤口,从怀里拿出来好几个小玉一字排开。他从中挑选了一,打开,小心翼翼将里面的液体倾倒在锦帕上,在王子安那一片鲜红的伤口上涂抹。

他一边涂一边道:“看什么看,不是我不舍得,这药很贵的。”

杜谦谦倒被他逗乐了,防备心也降低了些。她道:“谢谢你啊,妙缘。”

妙缘乐道:“谢什么,这是我知音,死了我心疼,明白吗?”

杜谦谦笑道:“是,我也心疼。”

说话间妙缘已经上好了药,把王子安的外衣铺展在地上,把人轻轻放了上去:“就这样别动,让他好好躺一晚上,明天我保管这些伤口都能结痂。”

他说完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又拿出来一个小玉,从里面倒出来一颗珍珠丸子似的丹药,放入王子安嘴里。这才像完成了一件什么大事似的笑道:“差点忘了,这个东西才是关键。”

杜谦谦看他一个劲往外拿东西,好像怎么也拿不完似的,玩笑道:“你是多啦a梦吗?”

妙缘完成了一件大事,拍了拍手在王子安旁边坐下来,听杜谦谦这么一说,不明所以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多啦a梦?”

杜谦谦看他一脸懵懵的样子,好笑地解释道:“就是一个蓝色的胖子,他有一个口袋,口袋里有很多宝贝,可以实现很多的愿望。”

妙缘闻言笑道:“他也有一个口袋?和我这个一样的吗?”

说完他拿出一个画着太极八卦阵和一些奇怪符号的黄色布袋子,递给杜谦谦。

“这是什么?”杜谦谦道。

妙缘道:“乾坤袋,装东西用的,我多的很。你要不要一个?”

杜谦谦仔细端详了一番,这是一个用随处可见的普通棉布制成的袋子,也就只有成年人一只手那么大,顶端用黑色麻绳收着口,除了袋子上画着的那堆不明所以的符号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道:“这东西怎么用?”

妙缘道:“有口诀的。你得在心里默念天南地北,降妖除魔,纵观天下,唯我独尊,然后袋子才会为你所用。”

杜谦谦默念了一遍口诀,然后打开袋子,发现袋子里面竟然有一个变幻莫测的七色漩涡,手探进去之后眼前会出现一个影像,显示出你摸到了哪件东西。

她自认为见识不浅,但这东西确实没有见过。她道:“这玩意还挺有点意思。”

妙缘道:“当然。有意思的可多了,改天我一一告诉你。”

杜谦谦并不知道,这件东西是道家用来收纳各样灵器和法宝所用的专用收纳袋。材料也并不是棉布,而是以特殊方法制成的布料,它的内部连接着异端的奇异空间,空间之大似能将天地也收纳于内,因此又被称为袋中天,只有玄门弟子才有机会获得。

她也不知道,这个人的出现,会给她和王子安带来无穷无尽的烦恼,甚至差点将他们两的缘分生生断开……

·

灯火通明的帐篷外,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帐上摇曳的人影。

帐内笙歌一片,温香软玉,糜烂奢华,纸醉金迷。

琴、胡、钹、镲、琵琶、笙箫、编钟、大鼓,各样器乐齐奏,光是奏乐的班子就坐了三排。

中间的舞池里,妖娆的舞姬们变幻着阵型,身姿柔若无骨,跳着各样诱人的舞蹈。

宴乐的阵仗极大,然而看客就只有两个人。

李婴坐在上首的位置,藏机异人坐在次席,两人身边都环绕着莺莺燕燕,软玉温香,佳肴一盘接着一盘,美酒一杯接着一杯,杯碟碗盏,觥筹交错。

李婴今天喝得很多,面泛红光,哈着气咯吱着旁边的美人儿。美人儿咯咯地笑着,一个劲的躲,半推半就,就是舍不得从李婴旁边挪开哪怕一点点,便宜了旁边的小妖精。

这位王爷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单从关系上来说,就是其他等闲王爷所比不得的。再加上李婴这人的长相又着实有些英武不凡,让人上赶着往上凑都怕人家嫌弃,又怎么舍得放弃这大好的上位机会呢?

藏机异人旁边也凑着几朵小花,都是李婴的枕边客。这些个美人儿别的本事没有,劝起酒来那是个顶个的热情洋溢,一人一杯灌得他都快招架不住了。

他的酒量确实很好,但也禁不住这么猛灌。再说了,他心里还有把小算盘正拨得啪啪响呢。

藏机异人推开了身边的美人,对坐在上首的李婴道:“王爷好酒量!来,我再敬你一杯,为了……为了光辉灿烂的明天!”

李婴闻言从美人儿身上支起身来,举起面前的杯子,朗声笑道:“好!好个为了光辉灿烂的明天!来,异人,我们共同干了!”

藏机异人也爽朗地笑着,一边喝,一边用眼神遛着李婴,只等着这只老狐狸一喝趴下,他就借着尿遁出溜。

这老王八蛋简直太他妈不是人了,一上来就亲自搜身,把他那堆对付人的好东西全搜走了。现在这老小子天天像鬼上身似的跟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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