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还想多地打听“张小娟”与“魏彩霞”两人时,柯摩斯却突然长叹一声“原来是这样子,真可怜”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汪叔,张小娟的尸体还放在你们那儿吧,我想看看,行吗另外,她丈夫我也想见个面,要是方便的话,我还想去一趟她家里看看。”不及我们提问,柯摩斯抢先一步说道。
“哎,跟你们说了这么多,我已经承担了很多的风险,倘若还要领你们去验尸,这要是被别人发现,那我恐怕也吃不了兜着走了。”汪叔面露难色,的确,柯摩斯提的要求确实有些过分。通过沟通可以得知,汪叔应该是名警察,而警队都有保密规定的。若要他三番五次地违反,一旦被人发现,可能连饭碗都有可能保不住。
“汪叔,我知道你很难做,但请你想一想,尽管我已知晓案件背后的真相,可这所有的东西全止步于我的推理之中,若要进一步,抓住真凶,还死者以公道,就必须找到相应的证据才行。因此,虽然这么做对你来说有些冒险,但还是请你再帮个忙。”柯摩斯言辞恳切,看上去他真想找出此案的幕后真凶,令他接受法律制裁。
但他的一系列表现却使我感觉很怪异,严格来说,我们事务所接到的委托仅是查明女鬼的死因即可,并不包含要为她报仇以及将凶手绳之以法,因此他既已知晓事件真相,那大致算完成委托了,又何苦自找烦恼地一定要抓住凶手呢固然我也非常想知道此案的凶手是何人,但说句有私心的话,将凶手伏法认罪本是警方的工作,和我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真的认为这是起谋杀案尽管你讲关于锁的事也有几分道理,但单凭这一,并不能证明死者一定是死于他杀,那楼顶上终究只有死者自己的鞋印,这又该如何解释”看到柯摩斯坚定的表情,汪叔神色也有些凝重。
“我可以肯定,这是一起谋杀案,凶手耍了一些小伎俩,使这个案子看上去像是自杀行为。很遗憾,凶手机关算尽,还是漏掉一,那就是死者不一定是死者。因此,为了使这个笨蛋凶手伏法,还死者以公道,我还需要你的帮忙。”柯摩斯的表情格外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听到柯摩斯的话,汪叔陷入缄默,埋着头思索着什么,而柯摩斯也保持着沉默,只是不自觉地转动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银戒,耐心地等着汪叔的复。并不大的包间内,气氛一时变得很清冷。
而我在一旁,只得用连续地喝茶还遮掩自己内心的紧张。我非常想帮助女鬼查出真相,但见了汪叔之后,我感觉他这个人也不错,不想因为这件事而把他陷于两难的境地。
正当我喝完一整壶茶时,汪叔好像终于下了决心一般抬了头,盯着坐在他对面的柯摩斯问道“小斯,你有多少胜算”
“百分之百。”柯摩斯坚定地说。
听到柯摩斯的话后,汪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头,暗示可以提供帮助,但也有要求,必须要等到晚上再去单位找他,由他带领我们去查验死者的尸体。因白天人太多,难免惹出事端。至于要见死者家属,及到死者家中察看,就得等他先与死者的丈夫取得联系,确定好时间。到底这不是正经的警方传讯,因此须事先征求对方同意才行。
关于他的要求,我和柯摩斯都同意,到底以汪叔的身份是不能乱来的,他肯帮我们已是做到仁至义尽,若我们还要他立马带领我们去验尸,那就太勉为其难了。
并且说心理话,我本人也对验尸这种事有很大的心理阴影。而且只要是正常的人,应该没几个不怕尸体的,特别是这种跳楼的,血流肉烂的尸体。因此,我是很希望柯摩斯一个人去,不要把我带上,到底我不是学医的,即使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我的恳求被他无视,原因非常简单,我作为他名义上的助理,务必走到哪陪到哪,不然就扣钱。哼,他不会也怂了吧,非硬拽上我,给他壮壮胆,我只能这般恶趣味地想着。
汪叔走了以后,我俩并没有着急离去,而是在包间里坐着,看柯摩斯的模样,似乎打算就这么干坐到晚上。
“我说神探,你为何一定要抓住那个凶手呢实际上我们算是已解决了那名女鬼的委托了,等她再过来,你把事情的经过告知她即可。像您这样惟利是图的人,不可能还有什么正义感吧”其实这个问题一直在我脑海中转圈,看时机成熟,当然要开口问问他。通过这几天的接触,我自认对这个自称神探的家伙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尽管这个人一贯的口蜜腹剑又自命不凡,生活上也不规律,还总爱讥讽别人,但大体上还过得去,不会勃然大怒,像这种玩笑,不会惹他发火。
“我的目的非常简单,就是要让那个笨蛋凶手自取其咎。至于你说的正义感,那是不存在的。但考虑到你说话的态度,我觉得应该给你个教训,这样吧,就扣你两天的工资吧。”柯摩斯说。
“为什么是两天”我不甘心。
“一句话一天,两句话两天。”柯摩斯又吹起那该死的口哨。
听到他后面的话,我真想拿茶杯砸死他,我果真看错了他,原以为他不会放在心上,未曾想这个小心眼儿的家伙上来就直接扣薪水,想想我那本就不多的薪水,禁得住他扣多少次
寄人篱下,总是矮人三分,我只得装出一副苦脸讨好他“我错了还不行吗柯大老板,别再扣薪水了,这可都是我的活命钱啊。”
“不扣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