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中,滕灿努力压下心中慌乱,强自镇定地保持语调自然。

“你要是杀了我,谁来帮你找黄金?”

“我会自己找的!”

对于滕灿的提议,武牛不以为然。

“那这么多天了,你找到了吗?”

此时的滕灿一边小心地应对着武牛,一边在心底暗暗焦急地念叨着康路:这人怎么还不来?该不会真的被我气跑了吧?

“这屋子就这么大,你肯定来来回回的找了好几遍了吧?”

“这里是案发现场,警察肯定也都翻过了,我没听我朋友说找到什么黄金。”

“我朋友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我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的。等会儿我帮你找到黄金,你放了我然后拿着它远走高飞,下个月还能过个好年。”

滕灿不遗余力地劝说着武牛,却没得到身后人的任何回应。

“你要是杀了我,就算找到黄金,有钱你敢正大光明的花出去吗?成天提心吊胆、东躲西藏的日子你想过吗?”

话音刚落,滕灿被身后的武牛向前推了一把。

刚才滕灿说的那些话,武牛虽没回应但还是听进心里了。

那天愤怒中捅了人后,他的的确确将这里来来回回的翻了个底朝天。

可是,按理儿说就这么大点儿的地方,更何况还是已经搬空了的废墟,一眼即可望尽。

他上屋揭瓦就差掘地三尺了,不仅他没找着,听到就连破案的警察也没找到黄金时,武牛终于对滕灿说的“隔壁藏金”有了一丝想法。

或许,说不定那家伙真把黄金藏在自己已经塌陷了的窝棚里,给他来招灯下黑?

“去,把门打开。”

武牛拽着滕灿的衣领将他推到门口,指挥着他取下栓门的木棍。却在滕灿将将打开门看见外面大致情形时,又猛地越过他用拿着匕首的左手将门“嘭”的一声推上。

原来此时太阳已经西沉,将落未落的余晖中,两辆顶端闪烁着红蓝色警灯,但并未拉响警笛的北京吉普,正停在门前一百米处。

话说康路甩了棍子转身跑出去后,马不停蹄地奔去公交车站台。

路上回忆起武牛站在门口,背着光亮阴测测地说“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直接问我不就知道了!”。

康路浑身的汗毛都炸立起来。

回想着滕灿那句“你爸是警察又有什么用,他又不是杀人犯!”。

康路憋了口气跑得更快了,他得赶紧找到老爸并告诉他:杀人犯来了!

康路打算乘着公交车找到最近的商店,赶紧给老爸打个电话。

气喘吁吁间好不容易看到公交车站台了,康路越跑越快,可无奈人小腿短。就在他准备拼掉小命时,远远的意外看见驶来两辆警车。

站在路边眯着眼仔细瞅了瞅,打头那辆警车快到近前时,康路看着车牌号惊喜万分,这不正是老爸的车吗!

于是冲上前去,站在路中间使劲儿在头顶挥着双手。

“吱”的一声,打头那辆吉普在康路身前紧急刹住,柏油路上留下两道长长的浓黑刹车印。万幸后面那辆警车跟的不近,也“吱”的一声刹住车。

其实康路也害怕,毕竟车速那么快,所以在车快驶到跟前时,听着车轮抓地的刺耳声音,他抖着还有些婴儿肥的两颊闭上了双眼。

直到车门打开又“嘭”的一声被人大力甩上时,他才怯怯地睁了眼。

“找死呢!”

顾不得老爸那声狮子般的怒吼,忍下耳朵被扭的疼痛,康路焦急地捂上扭着自己左耳朵的那只大手就想向车后门跑去。

“快,快,杀人犯!!!”

康路的父亲本就是带着人要复勘现场,听见儿子直嚷嚷“杀人犯”,快速走到车旁打开后门,将儿子推进去的同时自己也坐了上去。

两辆警车疾驰而过。

路上,康路将情况简要的报告给父亲,康父听完忙用对讲机跟局里汇报了情况并寻求支援。

当距离案发现场还有一百米远时,两辆警车静悄悄地熄了火,康父领着众人谨慎小心地下车后围成一团商量对策。

刚才大家看见武牛挟持着滕灿打开屋门,可刚露了个脸又退了回去。

既然已经被歹徒发现,康父索性绕去后备箱里拿出扩音器,跟队员使了个眼色便走上前去,站在警戒线旁对着屋内的两人喊话。

这边康父如何与歹徒对峙以图解救滕灿暂且不表,拐回来说说在家的滕宇。

将滕灿揍了一顿之后,滕宇打理完学员服发现家里只剩自己一人。

平日里兄弟之间也常打闹,虽然这次事出有因,自己下手有点重,但也只是想着滕灿出门散散心也就过去了。

于是,滕宇不以为意的忙着自己的事。

可是没想到滕灿这一出门,不仅午饭没有回来吃,眼看着到了晚上爸妈就要下班回家的点儿,也还是不见他的人影。

兄弟俩寒假的第一天,为了不让老爸以兄弟不和为借口收拾自己,滕宇决定赶在父母下班前出门将滕灿找回来。

穿上大衣裹上围巾,就在滕宇穿鞋准备出门儿的当口,家里的固定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小二,三儿在家吧?”

滕宇刚接起电话滕妈又急又快的话音传了过来,问话里似是在确认滕灿的位置。

“什么?!真不在?!”

当滕妈得知滕灿不在家后,顿时大惊失色。

原来公检法里基本上都是熟人,康路父亲跟局里汇报完情况请求支援后,局长得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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