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钱你藏着,我怎么知道你放哪儿。”他笑着抱着她走到窗边阳光沐浴下的小沙发坐下。

“看我子牛多结实,这腿长跑一定不错。”拍拍她的腿,懒懒靠向椅背,双手撑在脑后特别惬意。

子牛像骑马一样坐他腿上脚也晃悠悠,“以前每次你给我多少钱呀,”

“你要多少给多少,”

“我要的多么,”

他笑而不语。子牛觉得应该是自己从前很能“狮子大张口”。

看他也不是会瞒自己的人,子牛只能丧气地想,回去再翻箱倒柜地找找咧。不过,他刚才那一拍她腿,倒叫她想起另外一辙。爬着凑过去,两眼啾啾望着他,“我以前除了要钱,跟你混还想要点别的吧,别骗我,你知道我失忆了,跟我说实话。”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没好处。”

子牛撅了下嘴,靠过去嘬了下。

“你觉得叫我说实话就这么廉价,”

“那就是你总是满嘴假话咯,”

他起身抱住她,抵着她的唇加深了这个吻,“我对你,还真没假话。”子牛渐渐也抱紧了他,这个吻又诱人又美好。

“你除了要钱还真没找我要过别的,”他轻轻摸她的额头,“有时候我想送你些好东西,你全要我折现给你,哎,真是个不识货的小东西。”子牛歪头靠在他肩头,心想,看来我真正想要的他还不知道。

子牛的理想是什么?当警察呀。所以她觉着自己能跟着燕晚父子混,多半也为将来做打算。

跟燕晚呆时间长了,子牛发现他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他要舒服地坐着。他说不要全部明式椅子。明式椅子是干活用的,是给眼睛享受的,不是给屁股消沉的,正襟读圣贤书可以,危坐求禅定可以,歪着舒服不行。最好是纹革苏式老皮沙发,宽大、平稳,皮子已经被很多人的屁股在漫长的岁月中磨得发毛,坐上去痔疮都能被充分安抚。对头,他办公室、家里,都是这种老苏的旧沙发。

要有书翻。他有空会带子牛去二七厂和东四的中国书店,别管书名,一买就是几千本旧书,五颜六色,大小不一,两人分批驮回来胡乱摆在书架上。他会抱着子牛往高层的架子上摆,既锻炼了也长见识了。

要有古董。他肯定爱盘弄这些,家里一屋子这些。但,他说不用追求国宝,但要追求真,有古代工匠的精气神儿。不用摆满仿造的半米高红山龙和良渚玉琮,摆个简单的西汉素面玉璧就好,哪怕残器都好。

要有现代艺术品。也是一屋子。不要满墙假启功、假范曾、假陈逸飞、假艾轩,也不要满墙光头、笑脸、面具、绿狗。装置也好,绘画也好,摄影也好,作者最好还没怎么出名,但是确实眼毒手刁,尚无匠气,做出的东西摄人心魂。

要有酒喝。要能抽烟。要有花草。要能吟唱。嘿嘿,他还真能唱几句,子牛喜欢听,那小范围现场的吟唱有原始的杀伤力。那日,做完后,他吟唱了一首状若寻常巷陌的诗,子牛听得血汗停止流动,坐地飞升。

所以,慢慢子牛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还挺黏燕晚的。他是个有趣的人,但,也足够坏。还没看出来么,他也就一个局级干部,为了这些“有趣”,他可是能成百倍千倍地拿出更好更好的……这得有多贪心呐!

可是,常人眼里,燕晚就是个“慈暖局长”,是个“很朴质”的老局长,这也得靠他多么炉火纯青的“双面人生”呀。

人都来了,有大半年没见,燕晚怎么可能不馋她,说着说着话儿就裹上了。

正在兴起时,忽然敲门,

燕晚不着急,知道是宁玉,“嗯”,只嗯了一声,宁玉就能听出里头有多重的玉还没得。宁玉小声,“省厅的张小菊来了,没办法,人怒气冲冲的。”

燕晚重重亲了口子牛,歪身要完,子牛却抱紧他“不,”燕晚也实在克制不住,只有抱着她起身走到门边小声,“你想想办法。”宁玉小骂了句,“你干脆吊着她去接见得了!这妖精,还说变矜持了,狗屁!”听见脚步声走了。

子牛就是爱和他一起嘛,那种仙仙飘飘,特别是背后骨头缝儿里的爽气哟,好似渐渐充盈,弥补着那里的空荡荡……

“哎呀,张主任亲自过来。我这一摊子事儿,下来两个二级警督衔,十来个人争,这得一个一个做工作啊。”燕晚快步走过来,举起了一手,

那人也面带笑容,算恭敬地举起了两手握住,“习局辛苦了,刚才听宁玉讲了,您这几天都没休息好。”

客气后步入了会客室。

刚儿子牛扒他身后看他看手机时,他看的就是宁玉发给他的短信,事先肯定告知了张小菊这盘来的用意。

为啥?说到底,还是子牛那天身份证惹得祸。

臧子文教训妹妹用了杀牛的刀来割草,结果,正如翀心那伶牙俐齿的说准了:只得了妹妹更大的叛逆与不待见。父母的叨叨、妹妹的“得理不饶人”也是叫子文头疼,可公事在身,加之也有点“应付”吧,他“先撤为妙”早日回京了。这摊子事儿交代给了泽辰“全权负责”:你把我妹看紧了,别再叫她跟那妖精鬼混。

泽辰也是没法儿,一开始觉着不是个事儿,直到“那日明明抓回来捏着一个人的身份证”,之后,竟然不到半天就给人“要回去了”!还是凌宁玉出的手!……泽辰觉得事情复杂了。不过他倒还没联想到“真正身份证”的主人子牛身上,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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