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郁良却未置一词，掐灭烟头，自然而然地揽过艾果，拉开车门：“上车吧，果儿。”
艾果没有动，只盯着他道：“郁良，你一小时前还在邻市，是不是开快车赶回来的？”
若不是心虚亏欠，怎会忙乱之中还如此周全。
无视艾果即将发难的语气，戚郁良平静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出租车里的气味。”
艾果心头酸，委委屈屈地开口：“你对我好，那为什么不肯跟我说实话？顾惜月到底为什么突然出走？你又不是那种打不还手的人，为什么挨了耳光还不吭声？整个戚家，恐怕只有我一个人不知情……我不喜欢这样，我是你老婆啊，是要跟你走一辈子的人，为什么不把你的苦处告诉我，信任我……”
艾果的脸在风中通红通红，可能是风吹的，也可能是难过委屈的。
“果儿，”戚郁良眸光幽暗，转头看她，“你怎么知道我不信任你？”
“可是你信任香烟都不信任我！”
早先从没见过戚郁良抽烟，刚刚看他倚在车边吞云吐雾的苦闷样子，艾果看得出，顾惜月的出走，他有多惶恐。
窗外街景全速飞过，戚郁良抱着艾果，一下下抚着。艾果小嘴还在抗议，等她情绪稍稍平静，戚郁良才开口：“果儿，其实，我前半辈子，做过很多错事……”
该从何处说起？他眉心微蹙，眸光凝重。
艾果正屏息听着，突然整个人向前头的椅背扑去。
“嗵”的一声，不知什么物体被他们的车撞出几米开外。车子刹得急，在地上磨出一条狰狞的黑痕，胶皮味直蹿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