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说的不错,这个时候,万万不能被人抓到错处。你先回去吧,我会好好想一想的。”

贺兰琦看着舅舅疲惫的脸色,便不再说什么,起身回府了。母妃这些年唯一的念头,就是自己能够继承大统,所以才会如此着急地除掉其他人。皇上正值盛年,为什么自贺兰瑶之后就再无所出,还有当年皇四子的死。四皇子死后,德妃娘娘之后就再也没有孩子了。罢了罢了,都是自己的业障。

工部尚书府,贺兰珩同样从钟贵妃那里直接来了这里。

“外公,此事不能再想了。只要能杀了申屠晗,无论是栽赃在谁身上,对我们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贺兰珩见工部尚书还在犹豫,决定再加一把火,“现在皇后和右相已经出手了,断不会心慈手软留下我和母妃。您想想,她又怎么可能留下尚书府。当年的德妃难道不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要不是父皇怜她没了儿子,又碍于靖安王府的势力,她又怎会还留在世上。可是我们又怎么比得过靖安王府,最后还不是会成为牺牲品!”

工部尚书听到“德妃”两个字,心一紧,这世上向来是成者王侯败者寇,没有什么道理可言的,笑到最后的,永远都只能有一个人。

“我明白了,回去告诉你母妃,叫她安心侍奉皇上就好,宫外的事不用他操心。”

贺兰珩终于松了一口气,向工部尚书行礼:“如此,便请外公多费心了。”

靖安王府,苏如卿的院子里。

贺兰瑾瑜并没有回和硕亲王府,而是直接跟苏如卿回了家。

此时,他在苏如卿院外银杏树上的秋千上坐着,苏彦卿黑着脸立在他的身后,苏如卿在给旁边刚刚种下的几株栀子花浇水。浇完水之后,坐在了另一边的石凳上,苏彦卿也跟着坐了过来。

贺兰瑾瑜见没人理他,就找二人搭话:“你们说今天晚上谁的府邸最忙?我猜啊,右相府,左相府,工部尚书府,户部尚书府,还有宫里的几位娘娘,怕是都不得闲了。”

苏彦卿冷哼一声:“哼。害人不成终害己,我看这个七皇子倒是很有想法的人,没准还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苏如卿并没有理睬他们,一切与她自己无关的事,她才懒得去废那个脑子。

“怕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申屠晗如今可是个炙手可热的。无论到底是谁伤害了她,皇上如今派贺兰瑞照顾她,只要她出事,贺兰瑞必定会被拉下水。宫里那几个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他一个人在宫里没有人照拂,无依无靠,母妃位分低又不得宠,怕是...”

贺兰瑾瑜故意拉长了语调,但是没有输出来,直到苏如卿皱了皱眉头。

“怕是难逃一死吧。”

苏如卿果然面色阴沉了起来,想起宫宴上那个单薄的少年郎,也就跟自己一般年纪,却要承担这么多的...

“怎么?臭丫头你又心软了?”贺兰瑾瑜看着苏如卿的脸色,问道,“你不是最不喜卷进这皇宫里的明争暗斗吗?”

“难道我就看着一个无辜的人被设计枉死吗?”苏如卿看着贺兰瑾瑜贱贱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臭丫头,竟然为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外人凶我!”

“凶你怎么了!人家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在努力地生活,你呢?明明有很好的条件却整天吊儿郎当的只想当一个混吃等死的米虫!”

“什么?你还骂我!”贺兰瑾瑜本来还想在说两句,看见墙头上的暗影,甩了一下袖子就翻墙走了。

他走后,苏彦卿沉默了好一会。看看妹妹的神色,还是忍不住张口说道:“你这又是何必?你明知道他...唉!算了,反正他也不会真的生你的气。”

“连你也向着他,和他一起欺负我!”苏如卿的拗脾气上来了,无论是谁都要怼上两句的。

“算了算了,我不管你。”说罢也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留苏如卿一个人在石凳上坐着。

一阵晚风吹了过来,带来阵阵栀子花香,吹得贺兰瑾瑜坐过的那个秋千晃来晃去。这个秋千还是贺兰瑾瑜亲手做的,彼时他年纪尚小,却不知从哪里得来了一块百年梧桐的模板,跑过来说要给她做秋千。木板上的孔歪歪扭扭,两边的绳子也不一样长,可是苏如卿却是非常喜欢。小时候就连苏彦卿来坐,她都不让。

“旌阳,流火!”

“主子~”流火笑嘻嘻地从暗处出来。

“你们去查一下今天晚上,京城的各家府邸都有什么动作。另外,派人潜伏在七皇子身边。”她抚了抚眉头,“还有...贺兰瑾瑜...算了,没事了,下去吧。”

看了看苏如卿的神色,流火忍住没有问。

走的时候却忍不住和旌阳八卦,“你说主子和贺兰公子打架打了这么多年,为什么我感觉最近却有些不一样呢!你说...”

旌阳不理他,下去布置任务了,流火只好闭了嘴跟了上去。心想着回来问问飘絮和轻飏,她们肯定知道,还忍不住在心里夸赞了一下自己。

苏如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上次从北境战场上回来,总感觉自己的心境发生了什么变化。但让她说是什么变化,自己也说不出来。


状态提示:15.鹬蚌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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