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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深入其中,贾宝神是不知道如今她呆这“小西天”是个啥大神所儿。且不说关的这几个人……是滴,偌大收容所就关这么五六个了老头儿,百来号人都围着他们转呐。光说她这些同事吧,细询问,全是知名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多半“卫国大”毕业。贾宝神还是有点觉悟,如此大牌的军校毕业,跑这儿来守犯人?只能说明犯人太不简单。贾宝神愈发谨言慎行。

程老可是极好的,老头儿平常读读书弄弄花草,有时候跑跑步打打门球,生活规矩雅兴,麻烦贾宝神的事情也不多。她倒愿意多和老头儿呆,话渐渐多了,愈发亲切,好似……好似就这么一起生活老几十年了。老头儿跟她不是一般的投缘。

倒是和这帮子同事相处……贾宝神本就认生,和生人热起来慢,可是毕竟你是个“社会人”,同事间打交道不可避免,还好就是贾宝神不熟的人跟前绝对不别扭,低调温婉,人与之交往还舒心,所以她跟别人不熟,别人却处处还想到她,一起出去吃饭呀,唱k呀都喊上她。

今儿下班后又被同事拉去happy,贾宝神哪里想去,不过新单位你表现太“孤傲”也绝对不是好事。去了。

京城到底比他们漕州那边鄙小州花花得多,新奇玩意儿层出不穷。今儿他们吃饭这地儿就多亏人想得巧,外面像个庙,里面金碧辉煌。服务员全是男生,都是四分之一裸的和尚打扮。菜单看似清一色的“素”,实际“荤”得不像话,包括这些“和尚”们的言语,也“荤”。

“荤文化”其实大家不要歧视,有些人脑洞那奇葩……堪称一绝。

他们这一桌儿,两个“和尚”“伺候”上菜,均嘴劲儿强悍。

“小哥儿是不是真出家了撒,要不多招人疼,这好的身材,浪费了。”包括她这些同事,其实来这里吃饭的客人也都是图嘴巴快活,又能吃到美食,又能宣淫一番。饱暖思淫y,诠释得多到位,贾宝神倒也没多大惊小怪。

“浪费什么,您边吃边瞧,心满意足,不正印了佛祖叫众生都愉悦的大愿。”嘴甜笑容眯,是叫人心情愉悦。

“你说你们老板哪儿找的你们这些孽障,身材好声音也好,对了,这声音叫炕一定好听。”

“男人也叫么?”看看,说着说着就说“黄”了。

“和尚”小生们应对自如,

“真男人是叫不出来的,想想‘那节骨眼上’聚精会神之际,叫得出来呀?除非修炼到道家‘保精华不射’的境界,或者像国足在这种‘不泄’的努力之下,假叫两声倒也好办,别说叫两声,就是腾出手来鼓鼓掌,握成双拳捶捶胸都成呀。”

大家都笑,机灵孽不是。“小犊子们,上哪儿抖得这些嘴劲儿。”

“咳,听得多咩。我们这儿常来一些神魔主儿聊起来的事儿还绝些,说起男人叫不叫我倒想起来一件,上次卢少桌上说,他那时候才15,问大宝,我马子说我干那事儿时从来不叫,大宝说,甭多心,她无非就是跟你撒个娇,要知道女的虽是听觉动物,不过在那节骨眼上,伊的刚性需求绝不是你身上任何一处能够发出声音的器官。”

“卢少?哪个卢少?”

“大宝又是谁?”两人同时问,

和尚小生边为他们斟酒,“大宝是谁倒真不知道,就这名儿出现不止一次了,那次卢少他们就为争这大宝是不是处儿差点打起来。卢少,不就是北一空卢……”

哪知话没说完呐,贾宝神这些本在嬉笑的同事们突然如临禁渊,脸色变了,赶紧截住对方话茬儿,“好好,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我们自个儿乐会儿。”

服务生出去了,同事们这才放缓口气,一位低说,“碰不得啊,北一空这会儿是重灾区,沾点火星子都晦气。”

“那你还说!呸呸呸,聊别的聊别的。”

贾宝神不明真相啊,莫名其妙,“北一空”是啥都不知道,好似这是个莫大的档子,谁沾谁倒霉!

还好,对此她也没那大的好奇心,接着默默吃,默默听,听他们聊别的趣事儿呗。

于是,又由“男人不叫”聊到“男人没钱”,这不就勾起贾宝神想起她那远在异乡喂猪的“照业”老公了,叫不叫不知道,反正没钱是铁定的,她来帝都不少日子了,劳顺新的家底儿全在她这儿,总不能真掐得他一点水没喝的吧?嗯,这餐饭的作用得叫劳顺新心花怒放,因为他媳妇终于决定这个周末来瞧瞧他了。

贾宝神来得也艰辛,心疼死顺新鸟,抱着老婆亲喏磨喏叫喏,比那些和尚小生zhe甜百倍,贾宝神揪着鼻子嫌恶地直躲,“你身上什么味儿,骚死了!”

劳顺新自己揪起大衣襟子闻了闻,“有味儿么?”这位爷现在一天到晚跟两种畜生打交道:狗,狐狸。鼻子都同化了,哪闻得出来,不过晓得不能熏着媳妇,手还是舍不得放,“宝儿,我把衣服tuō_guāng再来搂你好不好,可是我舍不得放手,你帮我脱。”骗赖地笑。可想贾宝神怎么“揍”他,反正无论如何还是脱不开他的手,捂着鼻子,“你当个鬼兵!都不洗澡!”

劳顺新抱着她的腰直轻轻摇,“洗,知道你今天来我昨天愣搓下一层皮。好了,宝儿,跟你说正事儿,你老公现在可有门了不起的手艺……”咬着她耳朵“狐狸狗狗狐狸”地一通坏笑。看他个坏样儿……贾宝神早已愣神儿那儿不可置信,“人领导真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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