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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神自是要挣脱,别说是元首,你就是佛祖,素不相识上来就这样……她怎么受得了?

元首手很暖和,扣得很牢却也不至于不舒服,好似他们如此这样扣着好多好多年了……宝神拗挣,他不过带着她的手往身后一背,扭头看她,“我问你一个问题,还记得《许三观卖血记》么。

许玉兰说,‘他把我往墙上一压就捏住了我的两个乃子……”

‘别说了!’许三观喊着给了许玉兰左右两记耳光,打完耳光以后,他还是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说,‘他捏住了你的乃子,你就让他睡啦?’

许玉兰双手捧着自己的脸:‘他捏住了我的乃子,我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你就跟他上床啦?’

‘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是他把我拖到床上去的……’”

你如何想象?

他就这么扣着她的手背在身后,牵着她慢慢往小山坡上走。静夜里是他低沉的讲述,仿佛在讲故事,还是个这样的片段……贾宝神早已忘了挣扎,那脚步被他的声音勾着走;被他扣着的,暖火火的掌心,勾着走;被他说的这个片段,勾着走……

他又看向她,“我这么捉着你的手你还有劲儿扳,是不是我得直接捏住你的乃子你就……”

“住嘴!”贾宝神呛红了脸小吼,眼睛却是多么心虚怯怕地瞄身后几步远看似面不改色的警卫员。

感觉他把自己的手一扯,低笑,“变得不可爱了,不过,也没变,骨子里还是里面一套外面一套吧,好面子,极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有时候恨自己为什么处处为别人活,幽怨得不得了,其实,谁都不在乎你了你又生气……”

太一针见血!见血得贾宝神心惊胆颤……他怎么知道……《许三观卖血记》,她床头就摆着一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老小的时候就喜欢看这本书,读了,心中凄楚,却又有种心痒难耐的莫名情绪。

她自是不记得了,冯寿臣却是记得清楚。

他们的第一次就发生在这本书的旁边,他们最激烈的扭动时,这本书就翻在他刚才讲述的这一页。

冯寿臣的行军床并不宽,容下他一个大男人已经不错,偏偏一个十六的大姑娘还要挤在一旁盘腿坐着,也就不堪负荷。

“大宝,下去坐着,让我睡会儿,我真的太累了。”他拍了拍她的腿,接着想翻身睡会儿。

大姑娘一下抓住他的手,“给我读了这一章再睡。”

他躺着笑,“你故意的是不是,我越累你越折磨我。”

大姑娘瞪他一眼,“开会累个屁,我刚才看见了,你也就像个傻子老爷坐上面装深沉。”

他一手任她拉着,合上眼,另一手轻轻扯开衬衣领口扣子,“咳,小人儿怎么知道傻子老爷要想的事情太多,操心呐。”

大姑娘趴过来亲手给他解扣子,“小人儿就要你读嘛……”闹不赢她,冯寿臣干脆一拱身往旁边让了让,“好,给咱大宝读读。”大宝兴高采烈地扑他肩头枕着,他环着她的肩头,拍一下,拍一下,读起来。

读着读着,就到了这一段。

读到“乃子”时,寿臣还是有点尴尬,他一直把大姑娘当侄女儿,就算两人如此亲昵靠在一起也绝没非分之想。倒是大宝……他发觉她一直仰着头瞄着他。

寿臣收了声,被她这么看着一时还真不好意思,大老爷们儿的,跟个小姑娘读这些确实蛮猥琐的感觉。他咳了一声,力持正常,“你看我干嘛。”

大宝伸出一只手指划他的脸庞,轻轻说,“你脸红了。”

寿臣越发不自在,不过面上还是一笑,“小丫头。”环着她肩头的手不着痕迹拉下她的手指头,

哪知大宝突然一翻身骑在他身上,两手捉住他那只手就摸向自己的胸口,“你摸我乃子我肯定也没劲儿。”

“大宝!”寿臣一急,起身手要收回来,可又怕起身太猛伤着她,“别胡闹。”

冯寿臣永远记得那一瞬望见大宝的眼睛,里面的妖惑执著,得逞怒放,

她捻起她自己那衣领小角,突然一咬,趁着他惊惑之时,两手捧着他的下巴重重吻了过来……淡淡的茉莉香在唇舌中化开,余下,冯寿臣情迷不知何处……

大宝!

冯寿臣身在这小妖精身上漫天折腾,心,却咬牙叫啊!你说这小丫头是啥变来的?谁能想到她能把mí_hún_yào随身缝在衣领小角里……

寿臣喘着粗气,两手拇指抹着她红扑扑同样意乱情迷的脸蛋儿,“谁教你在衣领子里……”

大宝微仰着头,眼眸漾得能挤水,似乎失神,下面却夹得他恨不能失声痛哭,太他妈销魂了!“大宝!谁教你在衣领子里藏mi药的!”他牢牢捧着她的脸蛋儿,接近掐了,嘶叫!

欲仙欲死,大宝的声儿都是飘出来的,“爷爷……爷爷给我缝的是毒药,我自己换的迷,迷……”

“大宝……”

当两人同攀最高峰紧紧连在一起慢慢往下坠时,寿臣内心里的叹息何尝不无奈,不无奈……

程婴给自己孙女的衣领角里缝毒药,寿臣可以理解。这是所有帝王都会给自己留的“最后一条路”,程婴更是这样的人:宁死不屈。大宝是他唯一至亲,所以他在他自己和大宝的衣领里缝毒药,也就是想到了如有最后关头……可惜,程婴又怎么想得到,他这个“举世无双”的孙女啊,竟然精怪胆大得这上面都敢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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