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钰依然仰着头。模样非常乖巧。

连爱芒抽出手,从自己的小包包里取出一小瓶药丸,拔开盖子,倒了一颗药丸出来,说:“这药丸吃下去,能够让你爷爷多坚持一些时间,足够支撑他做完手术。”

秦季钰没有接,他固执地看着连爱芒,说:“我爷爷年纪大了,动不得手术的,你肯定有其他办法的,对不对?”

连爱芒看着这药丸,说:“这药丸,虽然我不能提供药方,但是,这药丸已经在救灾中使用过很多次,相信只要调查一下,就可以知道药效。用不用,是你们的事。”

秦季钰无奈地说:“你就不能自己出手?”

“这药丸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收起来了。”

两人你说你的,我说我的,互不干涉,互不回答对方的话。可是,偏偏对方说什么,两人都听进去了。

对视了一会,秦季钰无法,摊开手,接过药丸。

“你,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秦季钰小心地举着手中的药丸,走了出去。

连爱芒叹了一口气,今天这件事,明摆着,没有办法善了了。

都已经请连爷爷过来了。

自己嘴里说的是不在乎他们,怎么可能不在乎他们呢!

如果真的不在乎他们,自己就什么都不会做了!

只是,秦季钰要耍狠,自己就一定要比他狠!

要不然,怎么可能压过他?怎么可能制住他?

连爱芒坐回沙发上,她知道,就连这屋子,肯定也有监视器。

会引起军方动荡的老人,生命垂危,这件事能不严重吗?怎么可能会放任自己这么轻易离开?

连爱芒看看周围,拉过一个靠枕,搁在自己的小腹那里,闭上眼睛,睡觉。

当然是不可能真正入睡的,只是要表明自己的态度而已。

秦季钰离开的时间并不长,可以说很快他又回来了。

他在连爱芒身边坐下来,眼神复杂地看着连爱芒。

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子,跟自己看过的、接触过的女人,完全不同。

她让自己,也忍不住向她靠近。

因为她就像是光明使者。

自己这么污浊的东西,忍不住向往她的光明。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救自己的爷爷,但是,肯定有原因。她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她是这么美好。

美好得让自己对她的丈夫也产生了嫉妒。

她怎么就可以这么勇敢呢?

大概,她是唯一不怕自己,唯一敢对自己动手,唯一想要骂就骂,唯一不垂涎自己的女人了吧?

秦季钰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她。

有愿望,有理想,真的很好吗?像她那样,每天忙忙碌碌的,就那么好吗?

秦季钰想着她骂自己的话,变9态,疯子,龌龊,有病。

从来没有人敢当着自己的面骂自己,因为,敢的人,都已经不会有说出话的机会了。

可是自己,就是不想要对她伤人的小嘴做些什么。

就好像被她这么骂着,心里有些疼痛,也很舒服。

嗯,能够有疼痛的感觉,也很好。

龌龊,嗯,是挺龌龊的。肮脏的世界,肮脏的自己。

不,不对,因为——其实,自己的身体,还是干干净净的。

要是跟她说,她会相信吗?

秦季钰忽然有些期待地看着连爱芒,小声说:“我跟你说,我的身体,还是干干净净的。”

连爱芒正闭目养神呢,也知道秦季钰走进来,知道他盯着自己看,但是,冷不丁听到他说出这么一句话,连爱芒还是不淡定了。

有可能吗?他是说,他还是一个处?这么污浊的人,会是一个处?

还是说,自己误解他的意思了?他想要说的是,虽然他过着乱七八糟的生活,但是,他有注意,没有染上什么脏病?

不过,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连爱芒心中嗤笑。

看连爱芒的眼睫毛抖了几下,但她还是连眼睛睁都不睁开一下,秦季钰真的有些着急了。

他伸手,握住连爱芒的手,说:“我真的很干净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连爱芒只是闭着眼睛说:“你弄疼我的手了。”他想握就握,跟一个疯子计较什么?

秦季钰放轻了力度,却依然抓着不放。

“我、我没有女朋友,也没有谈过恋爱的。”秦季钰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

“嗯,你有女人,有床9伴就行了。”连爱芒懒懒地说。

“我没有!”秦季钰大声嚷出来。

连爱芒不耐烦地说:“没有就没有,你吵什么呀!”

秦季钰委屈地放低了声音说:“我真的没有过女人的。”他犹豫了一下,声音很轻很轻地说:“我、我还是处。”

这不是很奇怪吗?连爱芒只觉得头顶上天雷阵阵。真的是太狗血了!

不过,他处不处跟自己有关系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烦不烦?”连爱芒睁开眼睛,扫了他一眼。

他的一双桃花眼这会儿变了模样,成了很可怜兮兮的样子。说实在的,连爱芒要不是知道他是什么畜生,还真的会被他这么一个样子给骗到。

秦季钰抿着唇,仿佛今天不把连爱芒给炸个头昏脑涨就不成一样,他丢下了一个大雷:“我想要跟着你。”

声音轻轻的,怯怯的,像是一个小媳妇。还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

这么个表情,这么个美貌,这么个声音!

没有一个不夺人心魂!

可惜,他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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