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似解决了心腹之患,连她自己都跟着高兴了好几日,只是当时怎么都没想到会有今日。

“金玉是、是、是不小心溺水而死的。”奉嬷嬷吓得抓着衣角,面向傅惟慈低头跪着,语气里尽显心虚。

傅惟慈直起身子深吸了口气,不耐地皱了皱眉。

莺歌从柜子里掏出四四方方的木盒,斜睨了眼奉嬷嬷,冷笑道:“可别说咱们郡主没给你机会,现如今这般田地,你还打量着蒙郡主,就别怪我们不顾相识一场。”

说罢从盒子里掏出寸长的银针,一只手拿了三根,故意在奉嬷嬷面前晃了一眼:“您若是喊出声音来,我没准吓一跳,就失手按下去了,听说着银针入了肉里,就跟着血一直流啊流,一直流到心脏,就只能等死了。”

奉嬷嬷眼神惊恐的盯着寸长的银针,挪动着膝盖躲着,口中喃喃道:“老奴没撒谎,真的是这样,郡主饶了我吧,饶命啊,您还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

“问你?”傅惟慈勾着一抹浅笑,黝黑的眸子似深渊,迎上便令人心惊,她抓着手中的帕子,不以为意道:“问了你又如何?你只管拿话糊弄我,反正没法从你嘴里得知任何有价值的消息,索性让我们泄泄愤,把曾经受得委屈都还给您?”

奉嬷嬷是吴氏最得力的娘家人,但凡吴氏不宜出面的事都是她亲力亲为,而且吴氏活着的时候她也没少给吴氏出主意,就算是死,也是死有余辜。

“不要,不要,饶命啊。”奉嬷嬷喊了几声,忽然发出惨叫声,莺歌手中的银针狠狠地扎进她胳膊里侧最细嫩的肉。

这世上千万别逼好人心狠。

“奉嬷嬷说不说?”莺歌拔出银针,入耳又是一声音惨叫。

“说说说,我都说。”

“金玉怎么死的?”莺歌拿着银针在她眼前晃,上面还沾着血色,望之令人心惊。

“是、是被勒死的......可都是吴氏吩咐的,都是吴氏指使必须勒死的。”奉嬷嬷抓着被扎过的胳膊,疼得龇牙咧嘴。

“是谁?”傅惟慈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手掌内,这种十指连心的疼让她不至被暴怒支配,起码保持理智。

“是、是、是我。”奉嬷嬷磕磕巴巴说出口,紧忙往傅惟慈脚底下爬,声泪俱下地道:“可当时金玉姑娘已经被折磨得就剩半口气了,生不如死啊,死对她来说反而是解脱啊。”

“谁折磨的?”傅惟慈咬着牙瞪着奉嬷嬷,似鹰隼般的双眼满是恨意,她只想当下!立刻!马上!杀了这个老东西。

“是、”奉嬷嬷又犹豫了,她想起在吴家的儿子儿媳妇,还有他刚满月的小孙子。

傅惟慈知道她在犹豫什么,紧握的手掌张开,空气带走掌心的细汗,语气轻飘飘道:“把人带来。”

紫叶点头出门,不多会儿抱着一个不大的婴孩走进来,襁褓里的婴孩正嘶声力竭的哭喊着。

不止奉嬷嬷瘫倒在地上,就连王婆子都瘫软在地,除了心狠手辣,再找不出别的字形容傅惟慈了。


状态提示:第797章 我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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