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衣被他这牛头不对马嘴的问话气的直想笑,没搭理他,身子往旁边一转,端了茶来喝。

楚少渊却不依不饶起来,伸手去拉她的手,语气哀怨的很:“晚晚不理我,可是被我说中了?”

手被他握着,茶盏只好放到桌案上,婵衣扭过头来瞧了他一眼,少年盈盈水润的眸子里带着些不满,昳丽的脸上一副别扭的模样,端着的这架势像是必要她说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来,不然他就缠着不撒手。

婵衣好笑的看着他,抬手摸了摸他光洁的额头,“这又是发哪门子的癫,旁人说起安亲王,都说威风凛凛好气势,怎么还这么孩子气,也不怕人见了笑话!”

楚少渊在她面前伏低做小惯了,二人见面时候并不多,加之近日又委实忙碌,一见着她就想跟她腻在一起,压根儿就没想过什么脸面的问题,被她这么一说,这才觉得自己是有些胡搅蛮缠了,脸上也忍不住烫了起来。

心中却又有些不甘,道了句:“我若不着紧些,怕晚晚到时候跟别人跑了,扔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婵衣被他这句话逗笑了,另外一只手抚上他握着自己的手,语气里头带着连她都没察觉出的温柔,“你我婚事是皇上下的旨意,还有谁能拆散我们?整日就知道胡思乱想,咱好歹是个王爷呢,能不能拿出些架势来。”

听得她这句话,楚少渊一下子想到了昨夜做的梦,看着她的眼睛里闪动着莫测的光,脸上的神情看上去哀伤的很,“我梦见晚晚嫁给了别人,对我态度凶的很,还骂我…”

婵衣原本想说一个梦而已,做不得真,可看到他认真的神情,心中一跳,难不成他说的梦是上一世?

她声音带颤:“我骂你什么?”

楚少渊神情委屈,摇了摇头道:“不记得了,反正就是骂我了,还不许我亲近,我心里难过,就醒了。”

蓦地,婵衣松了一口气,她不愿去想上一世种种,只想今生能够好好待他,若他记起了上一世,她反而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了,她握紧他修长的手指,笑得轻柔,“你瞧你,连做梦都要编排我,说我骂你,却连我骂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人家都说梦是反的,我瞧这话有道理,我就该好好骂骂你,省的你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

楚少渊听了她的话却没有笑,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她,一脸的认真,“晚晚,你不会哪天忽然就不要我了吧。”

婵衣被他这种患得患失的口吻惊住,上一世也好,这一世也罢,作为安亲王的楚少渊从来都是自负的、不可一世的人,何时会说这种话,她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像是被人狠狠拧了一圈,生生的疼。

她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努力忍住泪意,笑骂道:“你这个笨蛋,脑子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东西?若是你没有做什么错事,我为什么会不要你?”

楚少渊反手握住她捧着他脸颊的手,郑重的说道:“那说好了,只要我没有做错,你就不能丢下我。”

昳丽的面容近在咫尺,她发觉自己的眼光越来越难从他身上挪开了,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颊,“真是个笨蛋!”

她的主动接近和亲吻让他忍不住欢喜起来,眼角眉梢都带着暖暖的笑意。

……

卫斓月捂着嘴,好不容易忍住了一波孕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姨奶奶,顾大小姐答应了明日来看您,您看咱们是不是要与夫人说一声。”

木棉轻手轻脚将恭桶放回净房,小声说着昨日去顾府的事情。

卫斓月摆了摆手,“无妨,去知会一声夫人也好,我们府中只有几个庶出小姐,想必夫人也不会在意这些。”

木棉点了点头,昨儿在顾家,顾大小姐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让她心中好生觉得可笑,顾大小姐的名声早就在云浮臭了,且看她今年都已经及笄了,却还没有订下婚事就能知道,但凡是好一些的人家都不愿意娶她,她还不自知的以为她自个儿是个什么好东西。

若不是梁家没有嫡小姐,只怕梁夫人连门儿都不会让顾大小姐踏进来,只怕顾大小姐会带累府上小姐的名声。

卫斓月听着微微一笑,顾曼曼是什么性情她一早就知道,若不是留着她还有用处,单凭这一点,她就早让顾曼曼身败名裂了。

“不必理会她说了什么,只要她照着我的意思去做便是。”

木棉点头应了,若不是小姐有用着顾大小姐的地方,便是她这个做丫鬟的,也要让顾大小姐吃个教训不可!

梁夫人还在对庄子上头的账册,听见下人禀告说卫姨娘身边的丫鬟木棉来了,她放下账册让人请了进来。

木棉恭敬的行了礼,道:“夫人,我们姨奶奶明日请了宁国公府顾大小姐来府上做客,特让奴婢来禀明您,怕您明日有安排,冲撞了什么就不好了。”

梁夫人和蔼的笑道:“不妨事,明日我也没什么事,告诉斓月,尽管让她来顽就是。”

等到木棉退下去,梁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忍不住开口道:“夫人忘了顾大小姐之前在谢家的那桩子事儿了?让她过来家里,只怕要带累我们家几个小姐的名声。”

梁夫人摆了摆手不在意道:“不是从我肚子爬出来的,有什么带累不带累的,既然是卫姨娘请的客人,那多少也要给她留几分颜面。”

管事妈妈更急了,“您就是太好性儿了,她不过是个妾,您给她这么大的脸子,又允了她先生下长子,若是等大爷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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