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贵的案子很快就判了下来,诈骗罪加上□罪,因为情节过于恶劣,诈骗涉及的金额巨大,被判了十年,当然还有一笔巨额的罚金。

判决结果出来的时候宁菲又哭又骂,她一直相信着吴贵家里真的是开煤矿的,还指望着他帮自己家里还清贷款,谁知道这人居然是个骗子,最后自己只落得个人财两空。不过她也没能骂上多久,很快,她作为从犯也被判了一年的有期徒刑。

宁菲如遭雷劈,她不知道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虽然是想害姜璃,可那不是没成吗?自己还被骗财骗色,女儿也搭进去了,怎么就成了从犯?

但这时候所有人对她都是厌恶透顶,连个愿意给她请个好律师的人都没有,宁菲闹腾的厉害,死不屈服。

后来姜堰去找她谈了一次话,也不多说,直接就抬出了姜媛,连带着陈清事实和明晃晃的威胁,逐字逐句的跟宁菲说了个清清楚楚,再然后宁菲就安生了。

她是混,可她也是当妈的,姜堰说的很清楚,这件事牵扯到了姜媛,虽然姜璃没有被她们几个人给害了,但是姜媛参与进来这本身就是一个污点,是要接受调查的,更别说警察怀疑连mí_yào都可能是姜媛下的。要不是姜金苦苦的求姜木放过姜媛,指不定雷霆震怒的姜木这次得做多绝呢。

姜媛是在医院醒过来的,吴贵按照宁菲的吩咐下手比较狠,她身上多处淤青红肿和撕裂伤,醒过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记忆都模模糊糊的。

也正因为这样,没人跟姜媛说清事实,搞不清楚状况的她也就癔癔症症的安生在医院躺了两天。她给姜璃下mí_yào下的重,后遗症比较明显,这两天记性时好时坏的,直到第三天,才终于记起了所有发生的一切!

姜媛想起自己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姜璃沉静又讽刺的脸,再加上身上的伤和医护人员看着自己异样又同情的眼光,并不傻的她很快就联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当时整个人就崩溃了。

姜媛把自己关在厕所里不肯见任何人,疯狂的尖叫着找妈妈,凄厉的声音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姜金是一直陪在女儿身边的,老婆偷人,又因为害人被判了刑,女儿又深受重创,现在寻死觅活的大吵大嚷,先开始还忍着,忍啊忍,到了最后,脑子中的最后一根弦儿终于随着姜媛和她妈相似的的诅咒和谩骂彻底崩断!

一直闷头抽烟容形容憔悴的姜金爆发了!

三两下大力的踹开门,也不顾女儿还有伤在身,扯着胳膊就把她拽了出来。

姜金这次打的很厉害,边打边哭,似乎要将一辈子的泪都一次流光,一个大男人,在病房里嚎啕大哭,姜媛被他打的嗷嗷直叫,连寻死觅活都忘了,一个劲儿的求饶。

“作孽啊!作孽!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孽障!我被猪油蒙了心看上你妈那样的女人,这些年弄的家没家样,人没人样!我从小拉扯大的弟弟现在看我像仇人,我亲侄女儿避我们如蛇蝎,亲侄子恨不得能彻底跟咱们家断绝关系。我唯一的女儿,现在也狠毒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这些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姜金哭得厉害,边喊着作孽边拽着姜媛打,医务人员拉都拉不开,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姜木。

可这时候的姜木哪里还会管他们家里的闲事,直接挂了电话。姜金见状更是悲从中来,悔恨、懊恼和对现状的不知如何是好,几乎要将这个汉子给彻底压垮了。

荣胜斋

这会儿正是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太阳落了山,风凉云淡,深秋时节,这天气也能冷的像是过冬一般。

坐在荣胜斋会客室的几人却丝毫感觉不到门外的凉气,这里铺着地暖,正南方向还有一个壁炉,应景的燃着火,却一丝烟尘都没有。

会客室里本来是原木地板,还未到入冬极冷的时候,现在就已经铺上了厚厚的银灰色兔毛地毯,姜璃瞧着,和那次去拍卖会时总统套房的地毯有些像,恐怕是穆辰自个儿喜欢这样的风格。

“林家这次拉拢的是姜氏最大的合作商其元集团,其元集团的前任掌门人古风上个月过世了,集团内部有了一次大洗牌,现在当家的是古风的大儿子古盛。古盛这个人是个标标准准的生意人,绝不会跟你讲什么情义和故交,典型的唯利是图,哪方有好处就倒向哪方,在商场上树敌不少,倒是有很多人看不惯他怠!

姜媛接过归元的话,“这人我听过,爸爸以前都是在跟顾老爷子合作,跟古盛打过几次交道,知道这人的脾气秉性,古盛并不是个适合当掌门人的,不知道顾老爷子怎么会让他接了其元。”

穆辰淡淡道,“内部倾轧,再加上古风的二儿子古世虽然看上去是个以大局为重的,又比古盛为人稳重,但古风性格简单又爱广交朋友,不会商场上的勾心斗角,交给古风,不如交给刁钻的古盛放心。”

来珂急了,“现在是讨论人家接班人的时候吗?你们怎么都这么悠哉!现在的情况是其元集团被林氏拉了过去,现在极有可能会跟姜氏断了合作关系,这可不是小事,得快点儿想想办法啊。”

穆辰看了他一眼,凉凉的上下看了看,来珂撇嘴。

“你那是什么眼神儿?我说的不对吗?”

归元哂笑,给三人分别加上茶水。

“老板这意思是说你皇帝不急太监急!哈哈,不是我说你啊来少,老板只是无意跟你透了这么个消息,你也不至于急成这个样子吧,连夜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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