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高的禁闭室,宽不过两米,里面只能放一张床,一张小桌,一个恭桶。

头顶见不到光,全部光亮来源就是桌子上的煤油灯,不允许外面的人和里面的人说话,他们从被关在里面到放出去为止,听到的唯二的声音,就是铁链子锁上和打开的声音。

一个人刚关进去还好,时间越久,躺在小床上,逼仄的空间里可以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和血液流动的声音,睁开眼,感觉头顶的天要坠落下来一样,压得人踹不过气。

可是睁开眼,连煤油灯都是按照一天六个时辰的份准备的,所以有一半时间,就是在黑暗里度过的。

里面人唯一可以知道白天黑夜的方式,就是外面把饭从门缝底下的口子里送进来。江绯白还仁慈的想,也就是在书院,关个禁闭还管一日三餐,要是敌人的话,指不定怎样呢?

所以,现在几人看着大哥说要去书院看看情况时那种恶趣味的眼神,忍不住替自己捏把汗,自家大哥在书院里,可是不分敌我的无差别攻击,可怕。

当然,他们坚信,更可怕的,应该是那些还在书院门前踢足球,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同窗们,送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以及幸灾乐祸的微笑脸。

几人吃完饭,江绯白就打发他们去书院上课,自己和羽书几位先生去谈事情了,当然,和几位老先生谈事情,已经不能用简单的礼贤下士的态度去了。

自从几人发现江绯白的真面目后,对江绯白也是踹屁股之类的动作居多,什么高人风范,都是给别人看的。

江绯白要是去书院不给几位先生带点有意思的东西,怕事要被念叨好几天小气呀,在书院日子过得不如江家的下人呀,反正就是怎么臊得慌怎么来。

江绯白也算是知道几人的德行了,人活到几位先生的年纪,也就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了,要不也不能说留在兴庆府,就留下来,他们啊,就图一个随心所欲。

江绯白也就顺着他们了。

江绯白一进羽书先生的小院子,急脾气的继尘先生就先说了:“小子,你早早让人告知我们,说是有好东西请我们几个老不死的试试,为此,我等连饭都没有吃,就等着呢,要是不好吃,哼。”

江绯白赶忙拱手行礼道:“保管先生们吃个新鲜,咱把棋盘先收一收,”然后吩咐江明道:“快把食盒带进来。”

现在,在这小院子里的,除了羽书,鹤轩,继尘三位先生,还有被羽书先生忽悠来制宜先生,以及路过北疆看望老友被江绯白死皮赖脸留下的熙阳先生,和听了秦长生的话,有兴趣来看一看的沉史先生。

说白了,就是被秦长生忽悠过来的,当然,来都来了,江绯白不会放他走就是了,不过几位先生在定北书院待的,目前还是很愉快的。

毕竟,这书院里,几人几乎是金字塔的顶尖,平时又相互不会干涉,生活的很惬意呢。

待江明几人退出去,江绯白打开盖子,几人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也都不见外,直接走到桌边,也不见客套一下,就上手了。

其他的小菜,看着虽然不错,但是这些日子在书院里也吃了不少,就是中间的一大盘,几人瞄准目标,纷纷动手品尝。

这吃了一口,就没停下来,江绯白把筷子伸过去的时候,还被几人义正辞严的训斥,一个晚辈,在长辈吃饭时,怎么不在一旁服侍?

江绯白心想:平日里你们可没和我这么讲究过呀,眼珠一转,把筷子伸向其他菜品,果然,没人说他。

江绯白也是无语极了,几位走到大景哪里,都要被人供起来的人物,在这里倒是百无禁忌,难道这就是老头子在大景的权利?真是活到一定年纪,就是百无禁忌啊。

终于,几人吃完饭,喝上消失茶的时候,羽书先生开口道:“肉是牛肉,这不稀奇,稀奇的是其中软糯适中的菜,竟是从未见过的。”

江绯白还没开口,几位先生就一起用直勾勾的目光看着他,江绯白有些头皮发麻,硬着头皮说:“明日想吃的话,就没有了,但是一个月后,管够。”

熙阳先生明显的很有兴趣,问道:“这是为何?”

江绯白反问:“先生可知今年的东山村,我已经让人全部种植了一种作物,只是大家都以为这只是学生的败家行为,没有多家在意?”

致宜先生问道:“难道种的就是这种蔬菜?”

江绯白点头道:“这不只是蔬菜,在饥荒年里,也是可以充饥的粮食。”

这下子几位先生就重视起来了,要只是一种蔬菜,最多丰富一下富贵之家饭桌的种类,可要是一种粮食,那就是可以救民于水火的大事,说的严重一些,五谷丰登中的五谷,可不就是事关天下苍生嘛。

羽书先生认真的问:“此物何名?亩产如何?”

“这是小子幼年读书时,在京城西市的行商手中所得,后发现此物亦菜亦粮,就命人好生培育,经过数年,才有所得。”

“谁要听你小子说这些,快说重点。”鹤轩先生有些着急道。

江绯白心说,我现在要是不说清楚,等你们发现土豆的好,再来问,我还不够麻烦的呢,就是要让你们知道,整个大景,只有我江绯白手里有土豆。

“小子见此物面如土色,称其为土豆,在京中庄子里,亩产稳定在20石,北疆的气候差些,但此物耐寒,亩产至少也有15石左右吧。”江绯白轻描淡写的说。

江绯白曾经计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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