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臣一定竭尽所能。”

薇宁垂眸,手中握紧一只金樽,缓缓开口:“将军府之事,明夜再说。”

“可是……”

贺原怕来不及,可薇宁更怕大将军趁火打劫,坐享渔翁之利。

“没有可是,拓跋彦的十万精兵虽不在京城,可进京不过是一夜的事情。本宫要他帮我,要他不得不帮。”

登基大典前夕,白雪皑皑的长安城里,一辆马车在无人街中奔驰而过,在薄雪地上扎出两道轨迹,不相交,远远斜看,却相依相偎。

刚进将军府的正厅,薇宁脱下月白色斗篷,肩头处的白雪随着薇宁的步伐落躺地上。而在房门的关闭后,屋内气氛无形冷下几分。

“公主好手段,却不知为何上门来寻本将?难道不该是乖乖在宫中,等本将进宫求你?”说话这人是拓跋彦。他父亲战死,蒙祖上庇荫又立战功,弱冠之年就已被封为大将军,短短三年,他已征服百官获得认可,他的话,无人不服。

拓跋彦母亲是先皇宠妃的亲妹妹,他的容貌随了母亲,世间少有。他英挺的眉宇间,深不可测的眸子透出冷傲孤俊。他身姿颀长,缓缓一转身,那石墨织锦缎袍的腰带上,无瑕白玉的流苏纹丝不动。

若说这就是他着急的模样,那未免太过可怕。

斗篷一脱,拓跋彦看着薇宁的那张面孔,渐渐在灯火下明朗起来。她容颜俊美,明明轮廓的线条十分柔和,却被那烈焰红唇硬逼着成熟几分。她的气质非凡间所有,端着的傲气在某人看来就是荡人心魂的妩媚。

两人对峙而立,拓跋彦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却莫名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真是奇了怪了。

“大将军,你母亲和弟弟在我宫中好吃好喝伺候着。求本宫?你多虑了。”薇宁今早“请”了大将军的母亲和弟弟进宫,却迟迟不送回。若硬要说这是威胁拓跋彦,只要拓跋彦肯帮忙,薇宁也认了。

“那公主夜访我将军府,有何事?”

“大将军手上精兵十万,可否借来一用?”

“借?”拓跋彦冷笑一声继续道,“话可不能这么说。”

“事到如今,本宫不敢开一分玩笑。”薇宁又慢步走到拓跋彦的身旁停下,侧头对拓跋彦说,“潘王要反,就在登基大典。”

拓跋彦并未着急着回话,背对着薇宁往门口走了几步,“潘王要反,关我何事?”

“我知将军的精兵,是为保天下人安危而存,对抗外敌,将军二话不说便领命前往。这十万精兵,要护皇宫安稳,确实是大材小用了些。但将军别忘了,先皇临终前,可是将我姐弟二人,交付给了将军。这先皇离去不到三天,要我和皇弟就下去,你这差事干不好,是真心假意,我到父皇那儿,可说不清啊。”

拓跋彦若不狠,年纪轻轻是如何坐上大将军这个位置?薇宁怕,怕拓跋彦要为了皇位,将他母亲和弟弟献出祭旗。

“公主,还有什么话要说?”

是了,将军也觉得薇宁那番话,说服不了他。

薇宁背过身来看着拓跋彦的背影,轻笑一声道:“本宫夜访将军府的事,已派人传到了潘王的耳。你帮我,潘王意料之中。若不帮,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潘王不是更要小心才是?三足鼎立的局面虽稳定,各自猜疑从来不比两军对峙来得轻松。这个道理,想必将军比我懂。”

说到这个份上,将军哪儿还想不明白薇宁的心思?想必除了他,她还准备了第二个方案。这个潘王怕是反不成了,只是,自己若不帮她,恐怕也要被怀疑对皇位有意,那将来要军饷,就不容易了。

“派人?可是派了宰相去潘王那儿当说客?”拓跋彦突然回身问道。

薇宁还未来得及回一句话,就看到拓跋彦似笑非笑的神情。

糟了,可是看出她说谎了?

“公主既怕惹怒本将,就不该把本将的家人送到潘王帐中。”


状态提示:1.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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