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空明。

“算了,自己的手下不听话这样的事情所引发的怒火总要有个发泄的渠道,有了这群折腾的小家伙转移视线,我们之前的计划大概是可以实施了。”

“在行动之前还需要试探一下陛下的想法,看看陛下对于我们的计划是什么态度,这一点很重要,陛下支持与否对我们计划的成功起着重要的作用,同样也对事成之后我们的安危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另外虽然董卓最近似乎对陛下的看管放松了很多,但是很难说他的心里到底有着怎样的打算。所以一定要小心,不要让陛下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子干放心,这些事情我都醒的,我办事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还说让我放心。你偷偷与益州那位来往密切,难道你还打算许诺他什么条件么?要知道以益州那位在益州的所作所为,他心里到底有什么想法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

“有董卓在,益州那位就算是想要出来也是千难万难。而董卓若是不在了……让朔州派兵将几处关隘封闭,益州自然不必担忧。而且益州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巴郡之内对那位不服气的人可是不少,他们唯一缺乏的不过是一个名分而已。”

看着王允一脸自信的模样,卢植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并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的脑海中闪过了李书实对他的这位暂时的政治盟友的评价。

虽然那些话听起来有些幼稚,但是不得不承认其中或许并不全都是轻佻的言辞。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遍观长安城内的大小官员各路势力,也只有眼前之人才是现在最为合适的政治盟友。剩下的不是太过幼稚便是实力不足,最重要的是将眼前这个实力不弱的存在排除在行动之外,就算是卢植也不敢肯定对方到底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就算目的一致但是如果利益分配不均的话也有可能被放冷枪,卢植虽然在前半生都是颇为有名的耿直之人,可这并不意味着他真的缺少政治智慧。

再说也正因为眼前之人的努力,他们获得的援助中有一位自己好友的弟子,哪怕现在出仕别家,但在目的一致的情况下,卢植相信自己对其拥有相当大的影响力,这也将保证整个局势的发展会更倾向于他的想法。

虽然这一切的谋划都极为耗损脑细胞。也会让人加速衰老,不过作为大汉的忠臣,如果大汉能够在自己的手上重振,这样的辛劳似乎也算不得什么了。

有理想。有信念的人总是显得那么朝气蓬勃。

“哈哈~子干,今天的这场比斗应该是在下胜出吧。”

突然之间,对面传来了愉悦的声音,似乎刚刚占到了大便宜一般,任谁都能从中感受到发出声音之人此时愉悦的心情,不过这样愉悦的感觉却也会招致他人的仇恨吧。

听上去声音的主人在挑衅这一技能上投入的技能点应该不少。

只是卢植乃何许人也。如果说年轻的时候为了这种无聊的意气之争或者还会辩驳几句,可是到了这岁数,这种不过是闲暇时候逗趣的玩意不过是“胜亦欣然,败亦欣然”罢了。

再说他也听出来了,对面那让人血液升高眼眉直跳的声音也不过是某位人老心不老的家伙故意玩出的花样,只可惜用错了对手,如今的他已经不可能上当了。

所以说……

“王子师!按照李小子定下的规矩,这一局明明是我赢了才对!”

“哼哼~李小子是定下了一些规矩,不过那是他家的规矩,咱们用的可是咱们长安的规矩!”

“并州可是斗茶之道的发源之地。”

“长安可是大汉的中心,代表一切先进文化发展的方向,嗯,李小子这句话说得不错。”

“亏你还是太原人!”

“亏你还是大汉朝的当朝太尉!”

“……”

“……”

“所以说你看,这两个老顽童现在为了一盏茶都能争论半天……”

距离卢植与王允互相争吵的房间不远处的一间杂物室内,一个面目丑陋作文士打扮的男人正对他身边那位貌不惊人一身仆役装扮的男人讲述着什么,不过看那仆役打扮之人睡眼惺忪的模样,应该是刚才寻机打了一个小盹,现在才刚刚睡醒。

这间杂物室说是放杂物的地方,可是里面却并没有堆放多少东西,不过是几件笨重且老旧的家具,不过从地面和家具上堆积灰尘的厚度来看,这间不起眼的小屋却似乎异常受欢迎。

正在交谈着的两人身边,竖立着一个破旧的衣橱,那破旧到了表面已经开始大面积掉漆甚至某些地方还露出朽木痕迹的衣橱在这间杂物室里显得并不起眼。

不过若是你打开那衣橱。便会知道其中另有玄机——三个高低错落有致的铜管从衣橱的背板上探了出来。咋一看上去虽然有些古怪,可是也仅限于此,哪怕你将耳朵探到铜管开口处,也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杂乱的声音。

可若是使用特殊的工具。你便能从铜管中听到虽不甚清晰却能够猜出大概内容的声音。

好一套来自于古代的窃听系统。

由此倒也可以知晓这里经常被人光顾的原因到底是为何了。

卢植在长安的府邸是董卓赐予的,府邸内本就有一些留守的仆役和账房,这些人究竟是怎样的来头大家嘴里虽然都不说但是心里却也都有数,故此哪怕这些人的能力绝对比不上卢植从朔州带来的精英,但是却也都没有被开除——除非是那些仆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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