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原本应该阴阳相隔的两个人便重新见了面,更为重要的是两个人还成为了要分出生死的敌人,若不是刚刚称为亡者的公孙云还带着几分生者的记忆,公孙度可不相信以自己的本事能够亲手斩杀这位一经出现便让城头上的士气狂降的原辽东军中的新锐将领。

就算如此,又过了一天,再一次出现的公孙云已经变成了一头只知道杀戮的野兽,原本的记忆与理智都已经彻底失去,虽然这让他的战斗力下降了不少,但从另一个角度而言,他对辽东军的威胁度着实上升了很多。

这样的战斗还有获胜的可能么?

你身边英勇奋战的袍泽很有可能会在第二天称为与你挥刀相向的敌人。就算被记忆所束缚被你击倒,却依然会在第二天彻底忘却曾经的记忆与你生死相搏。

若不是逃亡已经注定不可能实现,鲜卑军摆明了要让整个襄平城变为亡者的国度,若不是还有管宁率领着他的“门徒”高唱着战斗的歌声不断激励着众人。战场早就已经崩溃。

其实曙光也并不是没有出现过。

随着战斗的深入,襄平城内的军民逐渐发现,敌人也并非完全无法战胜,或者说那不断复生的亡者也有可能会被重新送回到应有的轮回之中——只要带着某种信念,或者说在杀敌的时候将这种信念关注于攻击之中。被杀死的敌人就将不会再一次出现。

可惜曙光仅仅一闪便重新归于沉寂。

这个发现虽然短暂鼓舞了襄平城内的军民,但一个更加残酷的事实摆在他们的面前——怎样的信念才是能够克制那种怪物的信念,又应该怎样将信念灌注于自己的攻击之中,最为重要的是,如何确定这样的方法真的是一个可行的方法,而不是敌人仅仅采用了某种轮休的手段,让原本以为已经消失的存在在几天后再一次出现在襄平城的攻防战中。

虽然仅仅是短短的十八天,可是对于襄平城内的军民来说,这十八天的经历或许超过了他们曾经的整个人生十数年乃至数十年经历的总和。

是啊,他们怎么也应该不会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会这样一种超出常理的怪物存在于世吧。

好吧。既然已经有了四圣兽这样不科学的存在,还有张角召唤出的木人土偶,如今再多出这样一群同样不科学的“亡灵”也是在算不得什么,更不要说当代最为著名的“科学家”夫妇——李书实和苏小萝莉已经对这种亡灵做出了极为符合这个位面情况的科学解释。

不就是某种负向性能量的集合体么。

比起襄平人,并州军与这些对手可是不知战斗过一次两次。

嗯,从某只黑皮矮子的来信可以看得出来,似乎他也在上一次的战场上遇到过相似的对手。

可惜,忙于争霸的诸侯除了在几只圣兽与某只萝莉的影响外加多次亲身经历下算是明白了这诡异出现的敌人的可怕之处,剩余的诸侯要么认识不够深刻,要么干脆没啥感觉反而认为对方是可以争取的奥援。反而为之提供了大量发展壮大的资源。

或许这边是为什么古语有云“逢遭乱世,必出妖孽”的缘故吧。

“管师,我在您的指导下对将什么样的信念以及如何将信念灌注于攻击之中有了新的心得体悟,虽然不知道能不能遏制住那些可怕的‘怪物’。但今天杀敌的时候感觉似乎容易了不少。”

如果说整个襄平城内唯一对所谓的“信念克敌法”坚信不疑的那群人,便要属管宁和他的那些“门徒”们。

事实上这个方法本来就是这些人提出的,当初面对城内低迷的士气,管幼安引吭高歌,他的“门徒”们随歌附和,决死抗争的意念直冲云霄。这股信念不但挽救了整个襄平城,另一个或许被大多数人忽略了的事实是,在这十八天的襄平攻防战中,虽然战斗的进程异常的惨烈,但管宁“门徒”们所遭受的战损比率可以称得上是襄平城内所有势力当中最低的那一股。

当然,就算战损比率最低,可战损的绝对数量依旧非常之高,以至于这样的一个事实竟然被掩盖在了那亲人战死而研发的巨大悲哀之中,也只有到了后几天的时候,当所有势力都开始出现兵力上的不足时,管宁的“门徒”们的情况却因为战损率的关系逐渐显示出了更强一点点的后劲,这才让大家逐渐意识到了这一点。

管宁是个隐士,自身的品德自然是无可挑剔,但性子多少有些清冷,并不会在乎这样的事情,若不是那些他的“门徒”将对于这件事的疑问告知于他。或许他还会像之前那样,唱着悲壮的歌声,带着那些信任他的人,奔赴那或许是没有丝毫希望的战场。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不断着手于这方面的研究工作。

所以说科学家不是光聪明就行。还要有一个善于发现细微不同之处的双眼。

管宁的那群“门徒”们本就是一群对管宁极为信任的人,他们如今的一切虽不能说完全拜管宁所赐,但管宁的确用自己的言行和声望让那些背井离乡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他乡有了一块安居乐业之地,而那些本乡人也能够在管宁那里得到在别处得不到的安定生活,所以信任管宁。遵从管宁制定的规则行事就能够有好生活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共识。

所以哪怕那份虚无缥缈的“曙光”并非来自管宁,这些人也更愿意相信这一线生机完全是由管宁带来的,并会以此为基准进行深入的研究。

更不要说经过研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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