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又怎么能耽误了她呢?

门半开着,映衬着天上的半弯明月,清清冷冷的,就带了那么几丝的伤感意味来。

公户雪循着来时的路,出了府,站在空荡荡的王府门前大街上,她有些恍然,过了片刻,眼底才恢复了清明,叹了口气,终究不再犹豫,紧了紧身上黑色的斗篷,将面纱带好,就那么向着大街的另一处走了去。

直到回到了自己的宅子,她才摘下斗笠,眼神却是亮的出奇,一双眸子看着不远处的天空,轻声笑了起来,隐约的声音消散在夜里:“我想我们还会见面的。”

次日一早,彩莲进了门,却发现床上那个一直昏睡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经张开了眼,她一时间忘了说话,只能端着手里的东西,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韩沐雪,过了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猛地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惊喜地喊道:“世子妃——”

说到这里,彩莲却是说不出话来了,嘴里十分的苦涩,却是瘪着一张小嘴,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韩沐雪的思绪尚且还在朦胧之中,听见彩莲的哭声,这才看清眼前的人,只觉得有些想笑,伸出手来,想要安慰彩莲,却是因为没力气,手抬到一半,就只能软软地垂下来,她看着面前的彩莲,柔声安慰着,声音低沉沙哑的不像话:“好了,你哭什么。”

彩莲一边拿手背胡乱抹着眼泪,一边倔强道:“奴婢哪里哭了,奴婢是太高兴了而已。”

韩沐雪笑着,努力地发出声音来;“你瞧你,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说着,她又道:“我有些渴了,你去给我拿点水来。”

彩莲点点头,又仔细看了韩沐雪好几眼,确认她是真的醒过来了,而不是自己的幻觉后,才连忙断了水递到韩沐雪身边,扶着她坐起来,低声道:“世子妃,您慢点喝。”

韩沐雪点点头,看着外面的天色,只觉得是那般的白净,太久没有见过光线,她一时觉得有些刺眼,眯了眯眸子,就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透着血的布条,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深沉的情绪,抿了抿唇,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她说话的时候,眼神落在自己的手腕上,彩莲知道韩沐雪早有这么一问,也知道不能将公户雪的事情告诉韩沐雪,只能支支吾吾地道:“是奴婢私自信了一个高人的话,领了她进府给世子妃偷偷摸摸地看了病,这伤口,就是那高人弄得。”

说着,彩莲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是奴婢违反了规矩,还请世子妃责备。”

韩沐雪闻言,沉默了一小会子,而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彩莲,直觉告诉她,这个小丫鬟必然是有什么东西瞒着自己,只是她不愿意说,她也不会强求她什么罢了。

“你起来吧,你将我救醒,我有怎么会怪你?”韩沐雪淡淡道,觉得头脑有些晕,微微闭上了眼,“我有些累了,你先扶着我睡下吧。”

彩莲点点头,也知道韩沐雪需要多休息,连忙上前扶着韩沐雪躺下,又道:“那奴婢这就去禀告世子您醒了。”

世子?司华羽?

韩沐雪的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那人柔和英俊的面庞来,她微微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不用告诉他了。”

“世子妃,您昏迷这些天,世子天天早出晚归,为的就是能为您求得神医,这几天下来,世子可是瘦了不少呢。”

彩莲知道韩沐雪是还在生司华羽的气,连忙低声道,说着,抬眼偷偷看了下韩沐雪的脸色,见她神色略有缓和,又道,“所以您醒来的事情,还是早些通知世子的好。”

他?韩沐雪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或许那晚,真的是自己的误会了,只是……想到司华羽,她又有些头疼,她还没想好怎么告诉他自己为什么吞下了毒药的事情呢。

穆芷宁必将掌控着皇帝的解药,若是公然动了她,想必会造成不可估计的后果,但是让她就这么放了她,是显然不可能的。

还有自己手腕上的伤口,想到某种可能,韩沐雪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一种极其大胆,却很有可能的猜测就出现在了自己的心里。

想到这里,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嘴角的笑容愈发的冰冷,昏迷了几日,昌乐侯府,想必已经变了个模样吧?

——

昌乐侯府。

自从苏姨娘和韩玲儿被韩国荣安排到了外面的宅子里住,整个侯府都安静了不少,府中的姨娘小姐们都敏锐嗅到了一种风雨欲来的气息,陈氏闭门不出,大部分时间都在养病,林姨娘直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意思很明白,就是要远离陈氏和苏姨娘的争斗之中,而雪姨娘则是和往常一样,也不怎么出院子,是以一时间,整个昌乐侯府都少了往日那股子喧闹劲。

院子里,林姨娘正惴惴不安地看着不远处的一颗松树,眉头微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韩月儿一进院子就看到林姨娘的这副模样,顿时不满地撅起了嘴:“娘,您怎么还在这里,您怎么还不安排女儿和兵部侍郎的庶子见面啊?”

说着,韩月儿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拿起桌上的茶,也不在乎形象,就那么大口喝了下去,道:“苏姨娘都走了,您还在怕什么,不敢进趁机抓住爹的心才是。”

这话从韩月儿一个庶女的口中说出来,可是大为不敬,有失女儿家体面的,林姨娘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才缓缓道:“你懂什么,正是因为苏姨娘被老爷送出府,我这心里啊,才一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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