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样子啊,陈越师兄可真是个天才。”莫晨一脸佩服。
“是啊,我也没想原来神魂也可以这样修炼,活了几十年,只按部就班地修炼,却还不如一个门外小子。”吴振财自嘲了一句。
“师父,还算你有自知之明。”几个师兄玩笑道。
吴振财白了他们一眼,转头继续对莫晨说道:“他们那法子,你也可以用,不过你更需得谨慎,你才筑基不久,可他们都是筑基后期,你的神魂脆弱,和他们不了。虽然你神魂强大,却也根棉絮一样,空有量多,却是软绵绵,他们的神魂都是精铁,比起你坚韧许多,你可得注意。”
到底是前辈,吴振财看得很清。其他长老和掌门也看得清,神魂强大是一方面,可能受到的冲击又是另一方面,望天门的弟子不是比拼神魂的多少,而是比拼神魂的强弱,其功法威力都是依托于神魂的基础。这也是他们知道莫晨神魂强大,却也没有太在意的缘故。只有等莫晨把他那如一大团棉絮般的神魂锤炼成钢,才是他在望天门耀立的根本。
吃过兔子,莫晨也和五位师兄熟悉不少,一个个看着也都和善,他们吃完之后,抹着嘴,嘴里还嚷嚷着再去抓几只回来,看来都没吃尽兴。
吴振财骂了几句,说他们只顾自己,让他这个师父吃兔屁股,五位师兄笑着骂回去,最后被吴振财轰了出去,各自修炼去了。
待他们走后,吴振财关上屋门,坐在一个火炉前,他示意莫晨坐在他对面。
“你可知本门安身立命的根本是什么?”吴振财一下变得严肃。
“天运真经?”莫晨歪着头,试探着说了一句。
“并不是,功法只是一种手段,望天门屹立这么多年,靠的是敬畏。”
“敬畏?”
“对,对命运的敬畏。本门虽是修命修运,可说到底还是活在命运之下,就连那到达逆天改运之境的人都不敢妄谈命运。你能到望天门,这就是命运。”吴振财的话显得飘渺悠远。
“我们敬天畏地,命运才会眷顾我们。有所予,便要有所付出。”
“这天地命运,看不见摸不着,却没有一人敢说命运不存。皇家所谓的‘龙运’,我们所谓的‘气运’,皆是命运所在。而我们正是对这种虚无缥缈的‘命’和‘运’稍稍涉猎。命运海纳,我们只能触及一角,就这样还要惶恐敬重。我们宗门,弟子全是筑基,筑基境界何谈对命运的熟知,只是在命运的福荫下偷得一丝先机。这你可得一定记住。”
“日后若是修炼有成,便去天之道宗,那里才是我们修命之人的去处。不过估计也没机会。”吴振财叹了口气。
“天之道宗?”
“天之道,北屿大宗,与咱们南天三大宗门地位一样。”
“这么厉害?”莫晨咋舌。
“可以说,咱们宗门任何一位弟子,其修命之术远远不及天之道人。咱们望天门和天之道根本没在一个层面上。当然这也只是一个勉励,能进入天之道,起码是五气境界的前辈,这偌大的宗门,也就太上长老有资格进去。”吴振财语气有些消沉。
“五气境界啊,我如今才筑基初期,离三花境还远着。”莫晨眼神有些出奇,喃喃道。
“呵,扯远了,那等高人我们可难以见到。为师我也才天花境,卡在这一境已有三十一载,再也难以进境。这修道,越修越艰难。有时候想想还不如做个普通人,平平凡凡过完这一生也好。”吴振财语气悠远。
“不过,你也别以为本门功法不厉害。大道三千,望天门的功法为偏门之法,却能在卫州宗门独占一席,仅次于道乾宗,自有其本事。本门功法,不刚不烈,却是以柔克刚,败敌于无形。若是中了本门的术,那就祈祷施术之人心肠好一些,不然落得神魂受损都是轻的。”
“昨日听说你和孟离同奉天的弟子有了冲突,孟离还差点失控,你可见他的施法?”
“见了,当真使我后怕。”
“呵呵,他也是天才,竟然练成天衍诀,那功法其他弟子可是很难修炼。那功法威力具体我也不知,不过见他上次施展过,虽然他当时了疯,可那威力不容小觑。”
“我们望天门修士,不战而屈人之兵。你知道七大宗门弟子最怕遇见哪宗弟子吗?对,就是我们宗门。他们最怕遇见本门弟子,一个不慎就会落得神魂受损的下落。神魂可不比身体,恢复起来极慢,其他弟子轻易也不敢惹本门弟子,不过你日后行走在外,依然要小心,望天门这招牌可镇不住那无谓之人。”
莫晨点头称是。
“好了,你放开心神,你已接受天运真经传法,为师现引导你修炼。”
莫晨闭目盘坐,心神放开。
呼~,似一道微风拂过,一股轻柔之感包围了莫晨。
莫晨心神,天运真经的法诀不由自主地浮现,似僧人诵经一般,一字一字念着。
吴振财的神魂出现在莫晨脑海,莫晨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识海,他知道师父的神魂进了他的脑海,可只能感受,一点也看不到。
吴振财的神魂进入莫晨识海,也只是一股虚幻烟雾。在他的神魂出现之时,存在于莫晨神魂中的小斧动了动,上面似乎有惊喜之意传出,不过很快就没了动静。
吴振财不知道,刚才有个斧子打了他的主意,若不是那斧子有灵,估计他的这一缕神魂就被吞噬了。
忽地,莫晨一个激灵,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