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宽阔的马路比定洋镇车站还宽,两旁灯红酒绿,时而有几辆造型别致的汽车呼啸而过,秦不易心中颇为感慨。
“大城市就是不一样,这个点还这么多车,比县城还热闹,就是空气太浑浊了,不适合修身养性!”
欣赏了一会儿,他终于想起了正事儿,看到不远处有个清洁工大爷在扫地,跑过去询问。
“大爷,我想问一下,临州美院怎么走?”
“沿着这条道一路往南就行,路有点远,去那边公交站点坐302,再过会儿早班车就来了。”
谢过大爷,秦不易没选择坐公交,而是打算一路跑步过去,这样可以最快的熟悉环境,还能坚持锻炼,在乾云山每天早上他都得跑二十公里山路。
临州美院没那么远,跑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
站在临州美院的大门口,秦不易有些发蒙。
他在定洋镇也上过学,因为调皮捣蛋连小学都没念完,就被师父拎上山修习本门道术,一学就是十几年,对于大学完全没有概念,以为大学和镇里小学一样,也是一座两层教学楼。
看着门内朦胧中那栋高大的主教学楼,秦不易有些羡慕他大师姐了。
“撒哟娜拉,那嘚哪一哟,口哦卡那你,鸡窝,哈子依有哒。撒一狗买跌,一有哭嘚有。爱一爱哦你,哈拿,爱嘚苦嘚。啦啦啦啦……”
出神之际,校门左侧响起奇葩音乐,一辆煎饼三轮车慢悠悠过来,煎饼铺面写着‘九九八十二煎饼’,名字和音乐一样很另类,骑车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光头大叔,胡子拉碴的,车把上挂着个上个世纪才有的双喇叭录音机,摇头晃脑的跟着音乐哼唱。
“同学,这是刚包宿回来呢呀?嘿嘿,别问我怎么知道,跟女朋友出去的,没九点起不来!”
大叔是个自来熟,随着音乐节拍摆动身体,铺开铺面,见秦不易没搭茬,招了招手道:“临州美院小姑娘多的是,别着急,总有瞎老娘们撞你这棵歪脖树上的,过来过来,买套煎饼果子打打气,下半年来新生,瞅准了骗一个!”
“来一个。”
秦不易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说话欠打的光头大叔,正好觉得饿了,就要了一个,随口道:“我不是这里的学生,我来找人的。”
“找女朋友?哟呵,看不出来嘛!”
光头大叔熟练的摊着煎饼,眼角打量着秦不易,眉飞色舞的道:“你这就问对人了,美院里的男生都娘们唧唧的,我一个没记住,美院里的姑娘、女老师、食堂阿姨,我倒背如流!”
说着,他把摊好的煎饼递过来,神秘兮兮的道:“要说美院谁最好看,就得属美院五绝,东娇、西媚、南富、北凶、中全能,当然啦,身家没个几十亿,这五位你是别想了!”
大叔猥琐的挑了挑眉,激动中还带了点跃跃欲试,好像在说‘快求我,求我我就告诉你美院五绝的来历’。
接过煎饼,秦不易也是闲得,就顺着问道:“美院五绝就那么漂亮?我不信!”
“嘿嘿,保证你没见过!”
光头大叔眉头一挑,扬起满是胡渣的下巴,得意的道:“东娇黄小爽、西媚欧阳妍,这两人是艺术红,美得没话说。”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继续道:“但说特点还得是南富王悦琼、北凶凌岁寒!王悦琼是临州首富悦琼集团的千金,身家上千亿,人美多金,娶回家那就是抱了只金母鸡,这辈子就不用愁了!”
“那凌岁寒呢?”
凌岁寒这个名字,对于秦不易来说太熟悉了不过了,或者说有些忌惮。
除了八岁的时候被过肩摔摔断了胳膊,他还清楚的记得,三岁的时候,弄玉师叔买了个西瓜回来,切出一半给观里的两个孩子吃。
那个流着大鼻涕、梳着冲天辫的女魔头,抱着那半个西瓜,手里拿着比脸还大的菜刀,瞪着虎目威胁:
“敢吃一口试试?敢吃我凌岁寒的东西,敢吃就切了你!”
当时他不懂事,就用手指戳了一下,然后就是刀光耀眼,血光飞溅,那把大菜刀在他裤裆前掠过,好在有尿不湿挡着只擦破点皮,不然他就得进宫了。
女魔头被师叔狠狠打了一顿,可也在秦不易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三室两厅的阴影,永远抹不去。
没错,凌岁寒就是他的大师姐!
“那凌岁寒呢?”
秦不易几乎是咬着牙问出来的,破法子让他来临州找凌岁寒,他内心其实是拒绝的,可师命难为,他不得不来。
“说到那个凌岁寒,那可不是有钱有颜就能弄到手的!”
光头大叔又咽了一口唾沫,神色中浮现出敬畏之色,“那是妥妥的美院老大,生理和心理双重意义上的老大,无人不服!
就在一个月前吧,有十几个体校的男生来挑事儿,弄得美院鸡飞狗跳的,就差报警了。这时候凌岁寒出现了,然后鸡飞狗跳变成了鸡飞蛋打,那十几个体校男生啧啧啧……来了好几辆救护车!”
看着光头大叔绘声绘色的讲述,秦不易想象得出那个场景,耳畔不禁有一阵阵骨裂声在回荡,那十几个体校男生怕是几个月下不了床了。
他和凌岁寒相处十几年,道术上凌岁寒并不出众,但在格斗方面却有着极强的天赋,传统武术什么八极、咏春、螳螂拳、鹰爪功、虎鹤双形,一个月就能融会贯通;散打、跆拳道、泰拳、巴西柔道、马伽术,不用系统学,看点教学视频就能举一反三,甚至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