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风的话,冰彻至骨,没有一丝温度,每一句话都在诉说着他的耻辱,每一个字眼都像一把杀人的刀子,刀刀扎在秦子苴母亲的心上。

她放开怀里的秦子苴,爬到墨风腿边,拽住了他的裤角,哭着道:“墨先生,我知道他做了对不起您的事,我替他向你道歉,求求你,求你看在我这老太婆的面子上,放过他这一次吧,我向您保证,他一定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墨风站在那里,不为所动,墨眼注视着秦子苴。

秦子苴原本还在坚持着,可看到自己的母亲为了救自己,像个乞丐一样乞求别人的原谅时,顿时流下了眼泪。

他的母亲,一生都站在高高的讲台上,教育自己的学生如何做人,如何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好人,在她的教育下,走出了那么多社会栋梁,可是,她自己的儿子却让她教书人的自尊扫地,毫无尊严的跪在别人的面前,乞求放他一条生路。

在她的人生当中,这是怎样的一种耻辱啊。

她有这么个儿子,对她来说,又是怎样一种耻辱啊。

“妈--!”秦子苴爬了过去,抱住了他的母亲,“不要这样,都是儿子不好,儿子对不起您,求你别这样!”

他母亲转过身来,扬起手来啪地一声就打在了他的脸上,“你真混啊,枉我那样用心的教育你,却没想到,临了临了你这样回报我,你让我怎么有脸活在这世上!”

“妈,我……”

“够了!”

秦子苴刚想说什么,被墨风一声墨喝吓了一跳,立即止住了话头,墨风仍旧俯视着他,墨声道:“秦子苴,今天算你幸运落在我手上,如果落到杜元朝手里,你早已经横尸街头了,现在,我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对你网开一面,你之前做过的事我不予你计较,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否则……”

秦子苴母亲闻言,立即明白了自己的儿子惹了多么大的祸,转头望向秦子苴,“阿苴,杜氏集团和墨先生怎能是我们这种人得罪得起的,你究竟拿了人家什么东西?还不快还给人家!”

“妈,我……”

“妈从小是怎么教育你的,别人的东西就算再美好,那也是别人的,只有凭自己的真才实学,和刻苦勤奋,脚踏实地的去努力,终有一天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算不能成功,那也是个顶天立地,无愧于良心的人,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

妈妈的话再次落在秦子苴的心上,他喉头哽咽了几下,流下了眼泪,挣扎了许久之后,终于垮下了双肩,望向墨风,“好吧,我交出来。”

他说着,抬手指了指天花板上的排风口。

墨风一见,立即命人上去取了下来。

张震哼了一声,“这小子还挺有心计的,居然藏到那里去了。”

墨风打开了那个股权转让书看了一眼,随后把一起来的两位律师叫了过来,让他们按照正规的法律程序,把秦子苴的股权再度转让到他的名下。

两位律师闻言,立即开始为墨风办理手续,二十分钟后,杜苡苡百分之十二的股权正式变更到了墨风的名下。

墨风将变更后的股权证书交给王律师保管,然后带着一行人,分批悄悄出了秦子苴的公寓。

临走之前,张震警告秦子苴,最近一段时间内,会有人二十四小时关注他的一举一动,让他把嘴闭严实点,如果传出一丝这个股权的事,立即要了他的小命。

秦母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个劲的点头称是,秦子苴蜷缩在地上,默默地点了点头。

临近天亮时,墨风才回到公寓,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进门后,便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了。

这个女人虽然白痴了点,但警觉性还是蛮高的。

他站在沈雨落的房门前,趴到门上听了一会儿,确定她确实睡着了之后,这才悄悄开了门,走了进去。

卧室里的台灯是象牙白的蝉翼纱罩,那光是乳白色的,印在墙上恍惚像蜜一样甜腻,今夜的天空仍有些阴沉沉的,将窗外那盏半月遮去了些光芒,如隔了层纱一样朦胧,灯光与月光,都是朦胧的沁透在房间里,宛如无孔不入的水银,倾泄占据了一切。

这个女人,恬静地沉浸在睡梦中,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凝乳般的面颊在朦胧的月光下,更显得纯净空灵,就像一个精灵,溜出来误堕凡间,睥睨凡世,让他不禁痴望。

墨风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流连不下,又是一吻,最后,落至她的唇上,她感觉到痒,略微动了一下,他一惊,倏地起身,心头突跳。

深呼吸之后,心跳才算平稳下来。

警觉性一向甚高的女人,为什么此刻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在存在,他挑唇笑了一下,起身去了浴室。

沈雨落这一觉睡得奇好,她居然又梦到了那个让她心安的男人,那个男人宠溺的环住她的腰,在她脸上落满了细雨般的吻,她幸福的笑着,真心希望时间就此停住,虽然是在梦中,却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即便那样,也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来。

可是,梦总归是要醒的。

不是自然醒,而是被耳边的的呼吸声痒醒的。

腰上仍有梦中男人温暖的手臂,沈雨落以为自己仍在梦里,揉了揉眼睛,转过头去,可是,当她看到眼前放大了的这张天怒人怨的俊脸时,不禁大惊失色。

墨风!

他,他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又,又怎么会在她的床上?

墨风被她的惊叫声


状态提示:第241章 嘲笑--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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