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落叫住她,“罢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毫无意义。”

那个人,为了赶走自己,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她这一身的伤,看来是白受了。

晴天定在那里,想起了少爷刚才杀人似的眼神,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肯定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就连墨叔都无话可说,她一个做下人的,说出的话能有什么力度。

“沈小姐,那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死不了。”

沈雨落给了晴天一个安心的微笑,将战袍装进包里,然后将银鞭也放了进去,缓缓转过身,再次看了一眼室内的一切在那张柔软的沙发上。

当初第一次见他,他就是坐在这里,像一个俊凡超俗的莲中君子,就那样静静地,饶有趣味地望着自己……

再想这些还有什么用,沈雨落摇了摇头,绝然离去。

墨风静静地立在窗口,望着沈雨落单薄的身影缓缓地出了大厅,步履虽缓慢,却难掩倔强倨傲,她穿过水杉园林的羊肠小道,在经过玫瑰花园时,停住了脚步。

他看得真切,她的眼中有着平时难得一见的柔情,那双美丽的眸子缓缓地闭上,片刻之后,待它再睁开时,已化成了一抹绝然,她对着它们,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头也不回地出了别墅的大门,渐渐地,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他看得懂唇语,她说的是,再见了。

墨风微微挑起了唇角,这个白痴女人,终于消失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打扰他的私人空间了。

可是,尽管这样告诫自己,可幽黑的眼神中却氤氲出了一股轻薄的雾气。

她刚才的眼神,就像一道窥不到底的幽深泉眼,汩汩的涌出了绝望的恨意,他双手紧紧地握着窗棂,因为用力过度,指节泛白。

他黯然了眼神,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有这么一刻,竟然想留住她,可是很快,却又在心底告诫着自己,就这样,滚出我的世界吧,再也不要回来了。

可恨的是,那道桀骜的背影,居然让他产生了莫名的罪恶感。

他越想越烦燥,胸口仿佛压抑着一团怒火,不吐之不快,他猛然转身,长臂一挥,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哗啦啦散落一地。

不,他这颗心从来都是墨的,从来不曾为谁动摇过,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他当初就不应该救她,那个傻了吧唧的女人,自从她来了,就打乱了他的生活,扰乱了他的私人空间,闯入他的禁地不说,竟还做出这样的事,她,早该滚蛋了,没有让她赔偿损失,算是对她天大的恩赐了!

沈雨落提着包,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山下走去。

曾经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没想到现在离开了,却是这样的情景,这样的心境。

右手用力地按压住胸口,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如巨浪翻滚的疼痛,她这是怎么了,这里为什么会这么憋闷。

真的墨极了。

就在刚才她还舍命救了他,没想到转眼间,他却这样对自己,到头来,那个房间对他来说,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那么,对于救命之恩的她来说,更是不值一提的吧?

身上的伤虽痛,却远没有心里的痛更加让她窒息,痛得难以呼吸,抬头望望天空,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快天亮了。

父皇,母后,你们在哪儿,落儿好想你们,落儿好想回家。

可是,家在哪儿?

就算无处可去,她也已经决定了,这里,她再也不会回来,那个人,再也不会相见,这里的一切,就当是一场梦好了,如今梦醒了,就算再痛,也要走上自己该走的路。

而她要走的路,只有找到那条不知道在哪儿的路。

吱--!

一辆黑色跑车停在沈雨落的身边。

沈雨落正低头想着问题,头也不头地往山下走,根本没注意到有辆车停在她身后。

张震望着沈雨落单薄萧索的背影,心头一阵抽痛,那样英气飒爽,有着明朗笑颜的女人,却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流露出这样落莫孤单的一面。

他打开车门,从后面追上她,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沈雨落一惊,出于本能反应,扬起手就向来人挥去一拳。

她不知道,她内力大减,此时的拳头根本没有力量可言。

待她看清了来人时,不禁奇怪,他怎么来了。

张震不待她说什么,握住她的拳头,将她轻轻带入怀里,紧紧地抱住,久久不曾开口说话,沈雨落没有反抗,伏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男人馨香,突然好想哭。

她早已忘了流泪是什么感觉了,可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却很想流泪,为另一个男人流泪,她也真的流了,并且一流就一发不可收拾。

沈雨落在张震的怀里哽咽着,打湿了他的衣襟,他将她抱的更紧了些,一只手在她背上轻轻地拍着,像在安慰一个迷途的孩子。

他用低沉又好听的声音说,“走吧小雨点,我们回家。”

她终于抬起头来,脸上布满了泪痕,声音中夹带着鼻音,“回家?”

“嗯,我们的家。”张震捧起她的脸,用姆指为她拭去了残留的眼泪,“我们的家,你会喜欢的。”

沈雨落不知道该去不该去,张震是他的朋友,她去了他朋友家里,等于还是跟他离得很近,可是,如果她不去,她真的不知道该去哪儿。

张震之所以什么也不问,一定是全都知道了,不用猜也知道是谁通知他来的,可是,他既然那么绝情的让


状态提示:第209章 意义--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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