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故事啊……”萧晓有些迷惘,曾经有一个那么深爱温特的女孩子,为什么他们还是没能走到一起?难道他真的是个如此薄情的男人吗?

“我记得那是个中国女孩,但是法语说得很好听,”老师歪着头,面容被夕阳映得像个十几岁的少女,“她还有个很好听的中国名字,好像是……柳伊伊。”

萧晓正蹲在湖边轻轻地撩拨着清澈的湖水,听完老师的话之后竟然脚底一滑,半个身子跌到了湖里。

好在是浅水区,她的老师吓了一跳,赶紧把她拉了上来,然后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天哪,怎么这么不小心?”

“老师……您没有记错吗?”萧晓却魂不守舍地问着。

“记错什么?”老师自然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名字,真的是柳伊伊吗?”萧晓更加激动了,她看着老师,仿佛在祈求她告诉她不是这样的。

“你认识她吗?”老师没有回答,却是反问道,“是你认识的人吗?”

萧晓点了点头,又接着摇了摇头:“大概算认识吧。”

她与那个女孩只有过一面之缘,可是却常常听见公司的人吐槽她性情古怪,乖张暴戾,完全不像自己老师口中描述的那样,痴情温柔。

“老师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的确是这个名字,我之所以记得,就是因为曾经读过中文的诗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极了在风中摇曳的弱柳,轻盈,瘦小,但是坚韧。”

虽然萧晓与莉莲两人平常的话也很少,但是今天似乎更加安静了。莉莲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一本《悲惨世界》,萧晓几次倒水都洒在了桌子上,整个人都是一副游离的状态。

终于,在她第三次撞在柜子门上的时候,莉莲忍不住开口了:“你今天怎么了?”莉莲只知道她一回来,胸口以下的部分全都湿透了,活像个落汤鸡,而她又魂不守舍的,“看上去像被水鬼勾了魂儿。”

萧晓似乎只听见了后半句,然后转过木讷的头,眨了眨眼睛:“水鬼……外国也有水鬼吗?”

“……”莉莲有点无奈,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聊天的人,“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

“我问你个问题,你相信缘分吗?”萧晓根本无心聊天,她满脑子都是……那个柳伊伊真的就是柳菲菲的妹妹吗?她,似乎已经死了……而且她不是童新知的追求者吗?

总之,她整个人都非常混乱。这就是孽缘?兜兜转转还是同一个圈子中的人。

“就跟鬼神一样,信则有吧,其实你只要去做你这一刻想要做的事情,而不是去忧虑这些虚无缥缈的。”莉莲看着书,上面正好是雨果的那段话:天命不是一直都是笔直的,它们在命运已经注定的人面前展开的不是一条直的路;有绝路、死胡同、黑暗的拐弯、令人焦急的多岔道的交叉路口。

也许不是每个人都能顺利地走到终点,可是只要努力下去,尽管无法知晓前方的路究竟有没有出口,但总能用有限的时间,多走几条。试过了,才不会后悔。

萧晓愣了一下,她看看莉莲,似乎颇有感触。

华灯初上,萧晓并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就像莉莲说的,她在这一刻,想要这样,这样奔跑在夜晚的街道上。车辆在她耳边轰鸣而去,卷起的风钻进她的骨缝。

终于,她累了,她跌坐在路沿石上,抬起头,看了看那个仅有一盏灯亮着的大楼——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这一个光点,而她就像飞蛾一般,被吸引着,无法控制地向它靠近着。

“萧晓?!”飞蛾扑进火堆的时候,却没有被点燃。坐在办公室里双眉紧锁的男人,看着眼前满头大汗的少女,十分讶异,“你怎么……”

“说实话吗?我也不知道,”萧晓甩了甩头,因为一路的狂奔,汗水已经沾湿了她的刘海,“我就是……突然想见见您。”

温特的神情变化可以称得上是恨精彩的,由不可思议变成了受宠若惊,他拉出一张椅子:“你先休息一下吧。”

“温特先生,”萧晓坐在那里,喘了很久的粗气才让气息平稳下来,但是一对上温特那双蓝色的眼眸,心脏就开始乱跳,“为什么您一直没有去看我。”

能让她这样跑过来的距离,培训中心离这里最多一点五公里的距离,可是从她拒绝了他的提议之后,他再也没主动联系过她。

“我……”温特想说自己很忙,但怎么都像是借口那般,他像个懦夫,被拒绝了一次便缩起来了,把头埋进沙子里,做自欺欺人的鸵鸟,“我很想去。”

“既然想为什么不来呢?难道一定要等到错过之后再悔悟吗?”萧晓有些激动,她的身子随着她的声音而颤栗,“你要知道,我们都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思考那些无用的东西。”

什么缘分,什么面子,什么被拒绝……只要站到面前问一句,不就全都迎刃而解了吗?为何要这样折磨自己,折磨爱人。

“我不敢……”温特终于还是承认了,自己就是个懦夫,柳伊伊被遣送回国的时候,他毫无作为,他说是自己没有钱,柳菲菲威胁逼迫他的时候,他没有反抗,他说是自己的钱不够,柳伊伊流产的时候,他给她打了钱,他说自己只有钱。

现在,萧晓说想和他一样优秀,平起平坐。他有钱,有感情,却害怕对方变得更加优秀超越自己,而选择退却。

“我知


状态提示:第319章懦夫--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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