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退出后，碧游宫就剩下了通教主与石矶两人。
两人谁都没急着话。
时间默默流逝。
通教主声音响起：“道友没有什么要问贫道的？”
石矶缓缓抬头，看向通教主，道：“教主想让我知道的自会告诉我。”
通教主剑眉蹙了蹙，叹了口气，道：“此次大劫恐怕要应在我截教身上……”
石矶静静听着，通教主将紫霄宫发生的事跟石矶讲了一遍。
石矶思索良久，问出的第一个问题却是：“此次大劫不是量劫？”
通教主微微点头，道：“量劫又称无量劫，无量劫经无量岁月酝酿，翻地覆，伴随着地主角变更纪元更替，地开辟至今，无量劫，也只有两次，龙汉初劫，巫妖大劫，龙汉初劫中三族争霸，道魔相争，巫妖大劫中，巫妖争雄，地相争，地众生都在劫郑”
“此次大劫因庭而起，为道劫数，可称之为道神仙劫。”
石矶点零头，又问了一个问题：“道为何要发动这次大劫？”
她问的是更深层的问题，或者本质问题，而不是玉虚弟子不尊帝法旨三教弟子不敬帝这种道摆在明面上的东西，玉虚金仙不尊法旨事件在石矶看来至多算导火索，道发动这样的劫数自有更深层的本质东西。
通教主淡淡看了石矶一眼道：“你想知道什么？”
石矶道：“想知道道准备留多少又杀多少？”
通教主眼中陡生寒芒，他沉声道：“此话以后休要再！”
“是。”
通教主眼帘微垂，面无表情的道：“先灵气转后灵气，先生灵需要还先灵气于地，上封神榜也好，身死道消化为灰灰也好，这灵气却是要返还的，还够了，大劫也就消了。”
通教主垂下的眼帘掩去了他的不忍与悲悯。
石矶还是感受到了通教主情绪的变化和心中的不平。
她又问了一句：“为何不是我们，我们这些人才拥有地最多也最纯净的先灵气。”
“你们太大了，这样的劫数对你们没用。”
“那圣人为何不出手？”
她的是圣人为何不出手替行道。
通教主摇了摇头道：“一是不行，一是不能。”
“意不仅仅是道意志，还有众生意志，道圣人意志，你们这些执掌一道的一方地大能意志，更有如你这般被地认可并在地中留下印迹的超凡意志。”
石矶明白了，“意就是一个集合！”
“集合？……”通教主咀嚼了一下，觉得很贴牵
他道：“不错，意就是一个集合，道意志为主，众生意志推动，道圣人有六位，各持各道，各持己见，又是一个集合，而地大能意志，很弱，但不少，又是一个集合，你们这些超凡意志，不弱，但很少，意就是整合了这些意志集合的大集合。”
通教主神采奕奕的着他新出炉的意论。
石矶也是大为佩服，对圣人由点到面的发散思维很是佩服。
待通教主飞起的眉毛落下，石矶起身……
“你这就要走？”
通教主声音上扬，看向石矶的眼神不可思议的让人不可思议，圣人也会失态，尤其是面对石矶这样一个心思多变又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石矶点零头。
通教主不高兴了，“你问的问题本教主都回答了，本教主的问题还没问呢？”
本教主都出来，这是真生气了。
石矶笑了笑，道：“我知道教主要问什么，教主已经做的很好了。”
“好？好在哪里？”通教主对石矶模棱两可应付他的辞很不感冒。
石矶道：“紫霄宫中，教主顺应道，碧游宫中，教主顾及人心，道人心教主都不曾有错。”
通教主闻言借机找茬的气消了，人却也消沉了下去。
良久，他重重叹息一声，道：“不曾有错就对吗？”
石矶沉默了片刻，又坐了下来，她迟疑了一下问道：“教主在紫霄宫中签下了多少弟子？”
通教主情绪不高的出一个数字：“三十一！”
石矶又问：“可都在今日愿意上榜的弟子之列？”
“在！”通教主沉闷的吐出一字。
“如此便好。”
“有什么好的？”
石矶道：“不逆道，不悖人心，不好吗？”
“那下一次呢？”通教主指的是下一次共议。
“下一次？”石矶笑了笑，道：“众弟子都已表态，不愿意的，一个不签，愿意的，三思而后签。”
“三思而后签？”通教主看了石矶一眼，若有所思。
通教主再次看向石矶时，有些明白了石矶的“三思而后签”。
石矶道：“很多弟子注定在仙道这条路上走不太远，有些弟子已经走不动了，与其看着他们被岁月磨成齑粉，由教主您给他们选择一条您认为对他们好的路，也许今日他们不明白，但总有一他们会明白的，只要您对每一个弟子的未来都用了心，又无愧于心，那签与不签，又何必萦绕于怀，您毕竟只是圣人，不是这！”
通教主一身气机激荡。
碧游宫一声通透剑鸣。
金鳌岛清气又清。
圣人起身稽首，石矶忙侧身让开。
通教主爽朗笑道：“我心已无碍。”
石矶道：“恭喜教主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通教主赞叹道：“道友对人心的把握已到如簇步。”
石矶道：“教主走的是之大道，至高，至大，看的极远，石矶以琴道感知方寸人心，不过一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