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俏立的青青姑娘,似是委屈急了,眼角都湿润了。
我见犹怜,此子太过可恨可恼!
众人群情激愤,一个两个一群人将王枫围了个水泄不通,大有一种将王枫按在地上踩踏数万只脚才能算完的架势。
“这人看不起我等也便罢了,可却如此怠慢我们青青姑娘,某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此人狂妄至极!”
“传言此人是饭桶,写不出诗来,就要躲回老家去了,哈哈哈,真是可悲可恨!”
众人纷纷表他们的愤慨,此时又有一个声音传来,“王贤弟,这便是你的不是了,所谓群情难辞,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你也就不要推辞了。年少正值轻狂时候,韬光养晦自然值得称赞,但是偶尔年少轻狂一次又有何不好,锋芒也不能总藏在剑匣里,不然生锈了岂不可惜,今日便作诗一次,何如?”
声音很熟悉,王枫抬头便看到了一脸笑容的本届案朱啸廖缓缓走来。
然后又有一个声音传来,正是走在朱啸廖身旁的马明,“王贤弟,莫要推辞了,近日传言纷纷说我们这一届名不副实,说王贤弟曾经的诗词皆是盗自他人之手!王贤弟大才,怎会如此,余对此言论不屑一顾。但是奈何,某人微言轻,风言风语依旧,此次正是王贤弟辟谣的时候,王贤弟莫要推辞了。”
这么巧
王枫看着缓缓走近的几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
“我来与你研墨,作诗不作诗,王贤弟随意,若朱贤弟用不着墨汁,便直接泼我脸上。”马明水走到桌前,便直接动手研磨,末了随意的留下一句话。
呃
这多像敬酒的时候的说辞:我干了,你随意,喝不完的泼我脸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再一次看向了王枫,看他作何反应,若王枫真要走,那轻狂、怠慢友人、给脸不要脸、沽名钓誉、抄写别人诗词等等一堆的负面名声便会落在他身上。
四周一片寂静,众人皆是目光灼灼的盯着王枫。
“既然如此,那小弟便献丑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王枫缓缓开了口。
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王枫转身走到桌前,拿起毛笔蘸了一下马明研好的墨汁,转向一旁的熏香宣纸,看了一眼俏立台上眼角湿润的青青姑娘,缓缓开口道,“此诗便向姑娘赔罪了。”
王枫目光只是看了她一眼,便低头在宣纸上运笔开来。旁边研好墨站在那的马明水在旁边看着,便将朱平安写的诗开口念了出来:“赠青青。”
他的声音清晰,语也适中,众人皆能听得见,看着王枫将第一句写出来,站着看的马明面色微变,声音也有轻微的颤抖开来:“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细(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王枫最后一笔落下,众人便在眼前呈现出一位乔柔美丽的女子。
这就是纸上的自己啊,青青姑娘感叹着,被触动心弦,难以自已,此时泪水已低落地下,向王枫盈盈一拜,感谢王枫的这诗词。
有人第一时间看到了青青姑娘的动作,在青青姑娘感激的话尚未出口时,抢先一步将质疑向王枫说了出来。
“这诗是你自己做的吗?”
王枫放下手中的毛笔,看了一眼那人,微微笑了笑,反问道,“难不成是你做的?”
那人语结,怔了片刻,复又言之凿凿问道,“你不过十二岁少年郎而已,焉能做出此等文章?”
不少有同样疑问的人,不由附和。
王枫微笑依旧,轻声问道,“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那人毫不犹豫,“自然是真话。”
“真话便是,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活了五百年。”
微微怔了下,那人又问道。“假话呢?”
“假话便是......便是我在梦里看到一个叫曹雪芹的写了一本红楼梦的书,这诗就是书中所写,以后我会将这本书出版,你要想看等几年。”
曹雪芹?好奇怪的名字,这是哪里人氏,缘何未曾耳闻?
在众人疑惑间,王枫已经转身离去,灯红酒绿的天香楼,未曾让王枫多留恋一眼。
“公子,还请留步......”
即便是俏立台上的,那位被众人追捧了数年依旧遮着面纱的青青姑娘,出声挽留,可是即便如此,却也不曾让王枫回头再看半眼。
众人反应过来时,王枫已经下了楼,毫无留恋。
再然后,众人便只能从窗棱模糊的看到那位像武夫多过读书人的少年,再次步入风雨中。
道不同,不相为谋!
走在风雨中的王枫,轻轻的呢喃了一句,其实只是自己太小,身体尚未长成,王枫大步向着客栈的方向走。
在天香楼这么折腾,肚子更饿了。雨似乎更大了,风也紧了,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挡不住风凉雨寒,还是快些赶回客栈,喝一碗姜汤,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
风雨交加,回到客栈的王枫已经浑身湿的不能再湿了。
“哎呀,客官出门怎地也不带把伞,快快进来。”在门口屋檐下避雨的店伙计看到冒着风雨走来的王枫,不由失色,连忙打开门请王枫快些进去。
大堂吃饭的人不多,因为风雨很多人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王公子怎么湿透了,快些换身干净衣服,我让店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