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又把什么令箭、紫罗兰、康乃馨、绿萝的花盆,举起来,手在抖动。

汪燕正好上楼了,对面过来,想拦一拦,见他脸色气得发紫、嘴唇颤抖、眼睛红红的,在往地上砸!“嚓嚓嚓”,瓷片飞舞,花泥爆炸,土奔花飞,枝叶染色水磨石,还有花虫、土虫深受其殃,露出了身子,金总的花并不干净,就像他穿的华达呢米黄库,裤线直,早该淘汰。

金总的花盆都是瓷的,带有飞鸟、花草、走狗、跑的羚羊的图案,要是兰蕙、刘夷看到,一定感到很可惜它的艺术价值;而汪燕只可惜它的使用价值,可惜了几百元人民币打水漂了,她捡起碎片时,就想到了这个。

她想有钱人发个脾气也和平民不一样,好东西想甩就甩了,毫不可惜。而老板对金总有意见,不亲自出马,叫上一个替死鬼,先行鸣锣开道,匡飞鸿就是这样的“鬼”。

汪燕,她渐趋成熟,官场、人间勾心斗角的事,她现在也能看出几分、听出几点,金副总经理发火甩东西,证明老板内部不团结,真好可以利用,这再一次证明老猪分析的正确。

刚才是小花盆,这回金总又捧出一个比刚才大得多的花盆,上面一条青龙正在摇头摆尾腾云驾雾翱翔九天,金总很吃力的端起来,似乎要把水磨石砸个洞。

“碰。。。。”的一声,碎片飞出来,溅到人的眼睛里可了不得,汪燕抬起胳膊护眼,上楼见到这个,似乎不是好兆头。

水磨石上“嚓嚓嚓”白凤鹦鹉在笼子里跳飞说:“经理息怒,经理息怒哦。”汪燕见了白凤鹦鹉毛也掉了几根,画眉、百灵也在笼子里跳个不停,汪燕把一个个笼子提起来,捧着、拧着,纠正它的变形,金副总经理说:“汪工,你别管,我要扫到垃圾箱里”。

汪燕眼睛睁得大大的,金副总经理,你何苦甩自己的东西?这是浪费资源、扔你的钱哦。“金总,鸟笼子我暂时给你收起来,明天我去街上,找买鸟笼子的人修缮。”

汪燕背三大件之后,还没有听到过谁叫她汪工,这是对她的认可、尊重,汪燕心里非常感动,有时候不要长篇大论,只一个称呼,就知道自己在这个人心中地位。

汪燕说:“金总,你甩你心爱的东西?这不是人家所希望的么?”这些鸟笼子非常结实,都是钢丝做的,没有摔碎,里面的饮水瓷杯、瓷碗,都好好的,汪燕一个一个收拾,给他捡起来,又拿簸箕、笤帚,铲了、扫了地上的土、瓷渣、最后才给他换了节能灯。

金总见了这个姑娘又勤快、又待人和气爱惜财物,认真看了她几眼,汪燕眼余光瞥见,知道次来收效很大,她是带来一包黄山毛尖的,报纸包着,可是他哥回家时亲自烤制的,临走时,汪燕拿出那包茶叶,对他说:“这包茶叶是我哥亲自烤制的,比市场上买的,耐泡,给你解闷忘忧。”

“哦,汪海涛现在还想着我,撤掉他的班长、你下来干电工,我也是举手同意的,汪海涛是个汉子,他也参加了会议。”汪燕说:“我哥不在乎这个,他认为干啥都一样,干活,少操心,他还喜欢。他说你是麒麟的宝,纵剪分条机是你搞起来的。”

一席话,把金总经理说的高兴了,叫她进来坐一坐,但汪燕非常有眼色,不是人家给点脸就撑起来了。

这天晚上她和兰蕙说起金副总经理甩鸟笼子、甩花盆的事,还说自己给了他一包茶叶,兰蕙马上说她做的好,团结秦总经理的敌对者,是我们所必须。金总经理字写得不错。

兰蕙回来之后,一直住单身楼,她母亲也回了龙川市,汪燕也住单身楼,陪着他。昨天晚上,两人都躺下了,熄了灯,兰蕙说:“你现在做的,和以前大不一样,对付秦总经理,我们一直忽略了团结邹老板和他手上的人,这是一个教训,现在你想到了,令我高兴,证明你成熟了。”

汪燕说:“兰姐,这不是我的注意,这是男朋友的注意。”

“你男朋友是谁,能不能告诉我?”汪燕说:“他让我保密,为了我们的事,必须遵守。他是我们一个公司的。”

这次兰蕙只想到杭沐沐和镰刀哥两人,汪燕一口肯定地说:“不是,不是!”兰蕙再聪明,也不会想到门岗长得十分难看的老猪,除非太阳西天出,汪燕才能看上。兰蕙说:“我有一样东西,你给金总经理送去,他更高兴,认你为知己了。”

汪燕问:“兰姐,什么好东西,先说给我听听。”兰蕙说:“国风集团公司来送给老老板的礼物你是知道的。”汪燕说:“兰姐的确聪明,这个礼物要是送给金总经理,他绝对高兴,可是人家只给了老老板,没有经总经理的。”

兰蕙说:“我的柜子里,还有一个,是刘夷走时给我的,黑蝴蝶原来留下一个,要送给她上海的一个朋友,后来没有送成。走时打电话给刘夷转给我,我想给你用得着。”

汪燕马上拉灯坐起来,说:“谢谢兰姐,文房四宝之一的印台,镍合金印台,罕见,金总经理一定会高兴的,支持我们。”

兰蕙马上起床,到衣柜里取出装在精致的白金盒里的印台,兰蕙说;“把印台给了,盒子就不给了,你拿着,就算是我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

汪燕说:“那不行,这个盒子一看是纯金的,最起码四五十万,我不能独吞,盒子你拿着,以后再说。”

兰蕙说:“这是白金的,送给他,会认为你行贿,小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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