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亮整个天际。

“唔。”言欢嘤咛一声,掀起微微发干涩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薄纱似雾的梨花白纱帐,这是哪儿?她轻轻动了一下身子,酸痛感立时传至全身,与此同时她察觉到光裸的后背紧贴着的温热肌肤,不用看,她便知晓自己未着寸缕,低头瞥见原本白皙似玉的胸前,如今一片青紫斑驳,并且上面还压着一只宽厚大掌,脑子里对于昨夜还有些模糊的记忆在一瞬间回笼。

昨日,她与俞繁在樱花林分别,回家的路上从贴身丫鬟兰儿口中得知她爹爹要从南岳搬回北齐,她急着回去质问,中途被贼人打晕了,醒来后便发现自己被人束缚了双手双脚,还被蒙上了双眼,她呼喊着救命,也是无人搭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说话声,开口呼救,可结果,来人却轻薄她,不管她怎么讨饶都没用。

“啊!”一声痛苦的尖叫,她奋力甩开压在她身上的手,眼泪瞬间溢满了漂亮的眼眶,拉扯着质地良好的锦被挡在胸前,缩到大床的里侧,娇小的身子因为惊惧而发颤。

熟睡中的男人被吵醒,微蹙着眉峰睁开眼睛,视线落在低着头,低声抽泣的小姑娘身上,他不紧不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还算温柔的问,“你怎么了?”

他还有脸问她怎么了,他不是明知故问吗?

言欢不敢看对方,抱着锦被只知道哭,她昨天才答应心爱之人,待他凯旋归来,她便嫁他为妻,现如今,她哪还有颜面?她再也配不上他了。

男人拧着眉峰看她,她竟然如此伤心,是气他昨夜不管不顾她的感受?他拿了一方质地柔软的帕子,动作稍显笨拙的替她拭泪,“乖,别哭了。”

他的靠近,让言欢受到了惊吓,她身子往后一缩,语气含羞带着急怒,“走开!走开!”她可记得清清楚楚,这个男人对她做的事,起先她反抗,可后来他强行给她灌了什么东西,她的意识便不再受她控制,默许了他所有的行为。

她的态度,让他拧紧了俊逸的眉,男人伸出大手,攫住她精致小巧的下颚,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与他对视,似是安抚,“本宫既然要了你的清白,便不会亏待了你,你家在何处,本宫亲自过去一趟,知会你的父母,抬你做侍妾,你觉得如何?”

“你说什么?”透过眼眶里蓄着的泪,她看清了他的容貌,如此气度,仪表,竟然对她做出这般无耻qín_shòu之事,还施舍的说让她做妾,她不稀罕!

听他自称本宫,她是南岳皇室的人?她是什么时候招惹上他的?

他自称本宫,她怎么没有害怕?是无知还是胆子大?见她一脸不可置信,她是不想做妾?难不成想做他的妃子?他早已经过了婚配的年纪,皇兄急着让他娶亲,替他挑选了不少贵女,可没有一个像她这般吸引他的目光。

明明只有过一面之缘,却怎么也忘不了她了。

昨夜是他没控制住自己的意志,强迫了她,他娶她,也无可厚非,可她只是个民女,让她做皇子妃,身份也不匹配,不过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愿意给她名分。

至于身份问题,若他坚持的话,他皇兄应该也不会反对,如此一来,她总该不难过了吧?

这时,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过是一个民女而已,他竟起了这样的念头。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心里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有些心疼,这感觉之前从未有过,顿了半晌,他哄她,说,“本宫会对你负责,你不想做妾,那本宫名正言顺的娶你做皇妃,承诺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可好?”

一句负责,娶她就能弥补他犯的错了?什么皇子妃,让她当皇后她也不稀罕!

言欢愤然摇头,躲开他擒住她下巴的大手,她气的说不出话来,抬起因沾着眼泪而湿漉漉的眼睛毛,拿眼恨恨的瞪向他。

她仇视的目光,让他有些不舒服,轻抿了下好看的薄唇,柔声说,“你好好考虑考虑。”

考虑?她不会考虑!如果可以,她想杀了他!

可他是皇子,她一个商家女子如何对抗得了?但就如此放过一个毁她清白的无耻之徒,她好不甘心!

言欢放在锦被里的小手攥了又攥,经过一番强烈的思想斗争之后,颓然的垂下浓密氤湿的眼睫毛,遮掩着眼底恨意满满的情绪,没有作声。

男人当她是默许了,他就知道,没有哪一个女人是不想攀高枝的,有这样心思的女人他从前是不屑一顾的,不过她除外,浅浅的勾了一下弧度堪称为完美的薄唇,兀自掀开身上的盖着的锦被下床,同样的未着寸缕,精壮颀长的身体一览无遗。

言欢下意识抬眼一瞥,对方宽厚白皙的后背斜着好几道淡红色的抓痕,她想到了昨夜她跟他之间的荒唐举动,羞愤的无地自容,泪水再一次溢满了眼眶。

几不可闻的抽泣声传入正在动手穿衣之人的耳畔,他手上束腰的动作一顿,她不是同意嫁他了?怎么还哭啊,被他夺了清白就这么不能接受?

回眸看了眼缩在锦被中只露一个可爱的小脑袋,暗自垂泪的少女,她一看就是个好姑娘,突然被他夺了身子,一时想不通也是自然的。

唤侍女进屋伺候梳洗,同时命人给言欢准备衣物,伺候她更衣。

言欢裹紧身上的锦被,慌乱的阻止侍女的靠近。

男人目光落在仿若惊弓之鸟的言欢身上,漆黑如墨的眼眸带着一抹无奈,他示意侍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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