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相比墨珍的惊喜、激动,简云裳脑子里乱糟糟一片,神色恍惚。

和蒋牧尘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为他生儿育女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心底总有个声音,不断告诉自己,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习惯了做每一件事之前,准备充足,一步一个脚印儿的往前走,孩子的到来,也不算是不情愿接受,而是这件事完全在计划之外,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墨珍见她这副模样,也不好自作主张通知蒋牧尘,便带她回了墨家。

进了大门,墨家老爷子正在院子里指挥着佣人,晾晒他书房里的藏书,见到简云裳登门,遂展颜笑开:“珍丫头,小云裳这是怎么了。”

“墨爷爷好。”简云裳打了声招呼,礼貌上前颔首鞠躬:“您老的身体最近可好。”

“好得很,倒是看你的样子不太好。”墨老爷子捻着胡须,中气十足的笑开:“跟我说说,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简云裳微怔,觉察到自己失态,慌忙敛去纷杂的思绪:“没什么事,就是天热了没休息好,让您挂念了。”

墨老爷子又笑,不过没有要追问的意思,简单了解了下简伯年的近况,便背着手踱去一旁。

墨珍松了口气,目送墨老爷子走远,拉着简云裳进门上楼,直接去了自己的卧室。

坐下歇了会,她迟疑开口:“云裳,你干嘛一脸的不开心。”

“说实话,我一点准备都没有。”简云裳叹气:“你说怎么这么巧就怀上了呢。”

“怀就怀了吧,只不过我的婚礼估计得延期了。”墨珍脸上涌起温柔的笑意,目光里充满了期待:“真想马上知道,小家伙长得像谁。”

“这有什么好期待的,反正不是像你就是像亮哥。”简云裳被她的话触动到,脸色也柔和下来,含笑打趣:“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女都无所谓……”墨珍喃喃的说了一句,忽然提起王家,说是王家的生意最近接连被抢,并且在任的王家成员,还被纪委盯上。

简云裳拧眉,想起沈如眉生日那天早早离场,之后便常常往钟家跑。这半个月以来,蒋牧尘也是忙得昏天黑地,中午时常没办法一块吃饭。

敢情娘两都憋着劲,想要王家给个交代。

墨珍见她没吭声,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云裳,许振霆升职了你知道吧。”

“我跟他的联系一直不多,倒是没在意这个事。”简云裳狐疑看她:“不会是升任研究所的所长吧。”

“不是,听说是担任了研究所的课题部主任。”墨珍的神色意外变得有些凝重:“这个消息,是从赵子敬给的交易网截获的。”

顿了顿,她又接着说:“我记得赵子敬说过,科研类的情报并不太受欢迎,许振霆又不属于情报人员,我截到消息时也吓了一跳。”

简云裳陷入沉思,想起许振霆拿给自己的书信,还有母亲的全家福,心底的疑云渐渐增大。

正想得出神,手机有电话进来,略显陌生的一个号码。

迟疑接通,只听那边说:“云裳,上次我让振霆给你送的东西,收到了吧。”

简云裳听出是许物华的声音,脸上的线条旋即柔和下来:“您说的是什么东西。”

“你妈给你外公的书信,还有照片……”许物华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生硬,又说:“那份结婚礼物,你能不能还回来。”

“书信我收到了……”简云裳心里咯噔一下,尴尬反问:“您想要回步摇居定的百宝箱?”

许物华应了声,振振有词的说:“我刚接到电话,步摇居的师傅说箱子底下有一朵花做错了,这不是胡闹吗。都说好了是送人的还给做错。”

简云裳哑然,还以为多大的事,原来只是做错了一朵花。

许物华比较古板,做任何事都一板一眼,尤其忍受不了瑕疵,闻言又自顾唠叨起来。

“一朵花错了而已,我不介意的。”简云裳听得苦笑连连,那边却忽然挂断。

墨珍见她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嘴,是谁打来的电话。

简云裳长话短说,把许物华的话重复一遍,总结道:“做科研的简直有强迫症。”

墨珍耸肩,十分同意她的看法。

心情逐渐平复下来,简云裳见时间差不多,便在墨家司机的护送下,直接返回简氏。

在大堂门外下车,不经意的看到穆裕民的车也在,情绪顿时变得暴躁。

这段时间,她所有的精力几乎都放在展会,和荣河家的项目上,差点忘了公司里还有这么一条蛀虫存在。

乘电梯直达27层,路过总经办时汤燕玲正好出来,简云裳朝她点了头,说:“汤姐,你来下。”

汤燕玲见她脸色不开,应了声纳闷的跟着她一起进入总裁室。

各自坐下,简云裳翻了下行程表,语气冰冷的吩咐:“下午我要召开董事会,你等我的安排再通知。另外,何蓉蓉辞职一事,怎么没人告诉我。”

汤燕玲飞快坐好记录,抬起头看她:“这事一向由人事部管,而且你也没事先交代,她的辞职理由合情合理,没道理不批。”

“她说她要去读研,真的有这回事还是只是借口。”简云裳揉了揉眉心:“是不是对简氏的赔偿不满意。”

汤燕玲考虑再三,决定如实相告:“赔偿不存在不满意一说,根据相关的法律条款,公司的赔偿已经很高。不过我倒是听说,她申请读研的学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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