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中文>都市现代>渭北春雷>29回使坏心暗砸铁饭碗 怀好意明送保温杯

火车不是平白开,多少前人把树栽。

废票再卖非小过,坑害国家大不该。

瞎心砸锅反受害,好意赠杯招祸灾。

义举常常正人行,坏胎往往出荆钗。

告人该不该?当看正与歪,与国若有利,告谁都应该。

有貌心没开,无知多悲哀,莫慕富人碗,常吃和尚斋。

闲言碎语且丢开,正文说清不用猜。上文说道:玉顺家里设宴待客,一来是为杏花妈接风,二为酬谢帮忙最多、辛苦最大的乡党,三为招待前来看麦熟的两家侄女,还把助学会的几位骨干同时请来,大家欢聚一堂,吃吃喝喝,气氛和悦。

桃花在宴席上意外地提出了众人从未听说过的怪事情,说起了他们这次出门坐车,在车站上买票等车之时,老蝴蝶的又一奇遇。

老蝴蝶给大家说出了铁路沿途,长期存在着一个专吃火车的火车帮。在场诸位,有人觉得新鲜离奇,催着叫他快说快讲;还有人以为他在信口开河,提出许多疑问之处,现场的气氛有点不大自然。

常大伯唯恐引起口舌之争,把宴席变成辩论会,就要求老蝴蝶详细说说。爱听故事的麻将婶也剥夺了他的吃菜权利,玉顺并答应送他一瓶好酒,老蝴蝶这才从头说起自己的往事。

他把那卖票人的住处摸清以后,有空就去他们那里闲聊,在那里见到了许多来自五湖四海的人物。

这些人大都服装考究、派头十足,出手大方,花钱不抠,吃的是烧鸡烤鸭、大鱼大肉;喝的是饮料好酒,橙汁果露。有的人还领着两个女人,照他们的话说,叫什么‘一马双挎印’。

老蝴蝶说到这里又要吃菜,筷子却被麻将婶用自己的筷子压住了。他刚抽出来,麻将婶又压,二人反反复复,弄得一时无法吃菜,只好连喝几杯酒,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放又说:

“我在哪里混熟了,来人都以为我是老朋友啦,说话疏于防范,难免露出许多不能自圆其说的漏洞。有一次,我想回家看看,又去旅店找他买票,他和我喝了点酒就有些得意忘形,不但给了我回去的车票,还问我几时回来。

我出去上了趟厕所,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他竟连回来的车票也给我准备好了,价格的确优惠了许多。

我用他的票乘车,虽然来回都很顺利,但我心里却不顺利。他的车票到底是怎么来的?这个问题弄不清楚,心里老有解不开疙瘩。

我带着这个问题又去他那里闲聊,有次看到屋里无人,我就十分关心地问:‘乡党,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是不是和车站里的售票员内外勾结,狼狈为奸,把车票偷出来卖?

乡党,那可是不得了的事,弄不好要掉脑袋哩!我劝你赶快悬崖勒马,别干啦,做个正经生意,收入也可以呀!现在政策开放,不打击投机倒把啦,干啥都比这掉脑袋的事强。’

他听了我的话哈哈一笑,很大方地说:‘多谢乡党关心,我这事没有风险,也不犯法,你就放心吧。看来是瞒不住你了,我就给你说说吧,你要是眼红了也可以干,不用贪多大的成本,利润起码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比你买袜子的事强多了。’

我连忙应声说:‘啊!有那么好,快给乡党说说。咱们相识一场,也算缘分非浅,好饭不能你一个占着吃。’

他毫不顾忌地说:‘那咱就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们这一行啥生意也不做,就是专吃铁路的火车帮。

干我们这一行,虽说不怎么光明正大,但也并不缺德,凡是掏钱买我们票的人,都能安全到达自己要去的地方。全国各地,只要是通铁路的地方都可以去,而且方便快捷,价格便宜。

我们不摊多少成本,不用出力流汗,就跟散步似的来回转转,通常每天就是三五十块钱的收入,有时运气好了,收入也可以过百。总的来说,一个月下来,除了吃喝花费,净落千十块钱没有一点问题。你要是觉得可以,我就收下你这个徒弟啦。’

我又吃惊的说:‘啊!一个月一千多元,一年就成了人人向往的万元户啦,当真比我卖袜子好。我卖袜子摊的成本大,赚的利润小,一月下来也就四五百元的收入,的确没有你们这事好。可是,我连你们是怎么搞的都不知道,咋可能学得会哩?’

他说:‘你想干先不用学其他的,马上就可以投入工作,我这里还有些乌鲁木齐的票,价值两千多元,你可以拿到吐鲁番车站去卖,卖完了给我百分之二十的成本就行。这就对你特别优惠啦,要是别人,不用说都得给我百分之三十,而且还是现钱。’

我连忙说:‘啊呀!不敢,不敢,你还是让别人拿去,咱不能为了我而让你少赚钱。再说,我那个摊子还要守哩,就是想改行也得有个过程,不敢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乡党,我看你这一行虽然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的好行当。不过,铁路是国家修的、火车是国家造的,成本是国家摊的,车票当然都是国家卖的,像你们这样乱卖,卖票钱进了私人腰包,那不是在损害国家利益吗?我想,国家可能不会允许你们这么干。’

那人又说:‘国家当然不会公开允许,不过,这种小事也不犯什么法。你想,那么大的火车,多坐几个人,少坐几个人,还不是同样开吗,不会因为增加一点负荷而提高成本。国家那么大,人口那么多,这点芝麻粒大的小事没人在乎,你就尽管放心吧。’

我听他还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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