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落定,叶非尘掀帘而出。

不着痕迹的观察四周,轿子停在一庭院之中,这庭院十分大。她可以看到郁郁葱葱的树木,精心照料的花圃以及一座华丽的宫殿——颐华宫。太皇太后的居住地。

这里离整个皇宫的主体建筑有点远,环境清幽。看上去太皇太后似乎想要远离世俗一般,只可惜那精致华美的宫殿已经昭显了她深陷红尘的事实。

‘请’她来的四个黑衣蒙面人基本上是把轿子送到这便消失了踪影。

叶非尘抬眼望宫殿的正门看去,一个头发梳的纹丝不乱脸色看上去还比较温和的嬷嬷站在门边,对着她浅笑。

杜嬷嬷陪在太皇太后身边几十年,在宫里见过无数浮沉之事,修炼到如今最终还坚持奉行的就只有一条——不论面对怎样身份的人,宫女也好,皇氏子孙也好,都保持温和的态度。

稍一欠身,杜嬷嬷便道:“安乐公主,太皇太后在殿内候着公主呢。”

叶非尘不快不慢,步履文雅的走过去,看着杜嬷嬷一脸温和的神情,声音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让皇奶奶等,我心里还真是不安呢。”

说完便在杜嬷嬷没有开口之前对着她点点头,径直进了殿。

颐华宫很大,面阔七间进深五间,隔扇、帘幔等隔离装饰将大大的空间分成许多个功能不同的部分。

太皇太后没有坐在厅堂中召见叶非尘,而是在右次间,叶非尘穿过一道隔扇门、一面落地罩、一排纱幔才堪堪看到珠帘掩映后太皇太后的身影。

“非尘见过皇奶奶。”叶非尘站定在珠帘之外,影影倬倬,看不清里面人的神情,她也不打算费心去猜。

有凉凉的接近冰冷的目光打在自己身上,叶非尘站定不动,终于听到太皇太后的声音:“你来了啊。”

“是。”即使知道是废话也得说。

“别紧张,本宫不会对你怎么样。”说着太皇太后起身,拨开珠帘走了出来。

她也没有多看叶非尘,而是绕过摆在北方的十六扇屏风,“过来。”

叶非尘跟上。绕过屏风才发现那长长一排屏风后竟遮住了一间屋子,一间看似木质结构事实上却是铁质结构的屋子。就仿佛是现代的时候仿照古建筑制作的屋子一般,形制相似,材料不同。

太皇太后推开门进去,叶非尘也跟着走了进去。只见屋内陈设很简单,一张长长的书案,一排书架,一张软榻,还有桌子和椅子。

还有……温怀修和玄莫沾。

叶非尘顿时了然。

“如今景国形势不好,寻找开国宝藏一事事关重大。本宫觉得外面终究不太安全,便把你们请到这里,这里是绝对的安全,你们只需全心全意的去找寻宝藏的下落变成。别的事,都不需要再操心。”

太皇太后丢下这句话便走了出去。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叶非尘苦笑一下:“莫沾哥哥、温大哥,你们什么时候被‘请’过来的?”

说着她围着屋中仅有的桌边坐下。

“昨日一早。”玄莫沾面色依旧淡然,温和的解释,“由于祁族人弄出了比较大的动静,太皇太后以要我看天象的原由把我请了回来。而我现在在别人的眼中应当是起身去了某些名山大川、灵隐古寺为景国祈福。”

“我是昨天晚上。”温怀修的脸色不太好,似乎很疲惫的模样,神情却是有些郁闷也有些兴奋,“我这些时没日没夜的找我小叔存在的记录,昨夜有了些进展,正想着可以好好休息,却没想到就被‘请’了过来。连个好觉都没让我睡。”

叶非尘笑笑,看的出来温怀修十分想毒舌一下,只是碍着太皇太后的身份必须得忍着。

眼光再次将屋中的摆设扫一遍,叶非尘确定没有看到床榻:“那你们昨夜在哪里歇息的?太皇太后不至于虐待你们吧。”

“没有,到了晚膳世间会有宫人领我们去吃饭,带我们去歇息的地方。”玄莫沾说着顿了一下,“太皇太后的意思是任何时候都要有人‘保护’着我们。”

“你呢?”温怀修看着叶非尘道,“你怎么在这个时间过来,大白天的,有别的人知道吗?”

叶非尘点头:“嗯,这会我祖母应该已经知道了。”

三人随意的了解了情况,便转向正题。

叶非尘问玄莫沾:“莫沾哥哥,我们之前那两张地图带过来了吗?”

玄莫沾起身从书架上拿出盒子,打开,两张地图乖乖巧巧的贴在白玉之上。

“在就好,收起来吧。”

“我昨夜翻看了一本我爹爹很久以前记录日常的书,其中有提到我小叔叔。”温怀修见玄莫沾把东西放好便讲自己的发现,“当初我小叔由于不喜欢读书、无心仕途,一心只想游历天下,便离开家了。后来过了一两年就一直没有音讯,我爹爹似乎觉得小叔已遭不测,所以没有在我面前提到过他。”

“整个温府都没有那书的影子,温家又只有你小叔流落在外。”叶非尘嗓音清晰,“也就是说,如果真的有那书,那么书被你小叔带走的可能性很大。”

温怀修也点头,不过却是有些沮丧:“即便真是那样,我们找到书的可能性也很小。据我爹爹的记载,当初小叔是往东南沿海去的,后来搭上了一艘大船,那个时候景国和遥海相望的国家还有些往来,是以有商船通商。而我小叔搭的那艘船遇到强风暴,沉了船,无人幸免。”

虽然是从未见过的人,但或许是血缘的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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