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红长袍男人,名为曹真。
他乃阵法师公会,执法庭长老。
来此数日有余,只为一件事。
听闻第三界公会,有人明暗两只手,将公会摊牌资源拿去。
这是大事,便是涉及高层,也要一捋向下,绝不仁慈。
曹真的正直,毋庸置疑。
但正直二字,偶时也会被蒙上黑幕。
他与陈金交情匪浅,二人同步入公会,这些年经历相同。
如今皆是分部长老,一人主管内务,一人主管执法。
加上相交莫逆,有些时候,黑白便不分了,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在脑海之中,迅速搜查与“林修”有关一切信息。
却并未记得,有这样一个人物。
微微摇头,曹真道:“你是公会成员?”
“是。”
“几阶阵法师?”
林修忽然一笑:“重要吗?”
看人下菜,是一些人的处事法则。
这会让他们免于得罪一些人,却也让他们自身,不知觉就堕入俗套的规则之中。
曹真道:“你可知这是哪里?你可知此处正处理何事?”
“你又可知,我是何人?于此为何?”
“你擅自闯入,又可知,已犯大错?”
一连三问,气势节节攀高,音量不见抬高,却有着咄咄逼人的压迫。
说实话,林修不喜。
摇头,林修说道:“我只知,我为公会成员。我只知,公会如今有难。其余,我一概不知。
你说有罪,那便说清楚,何罪之有?”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
曹真轻哼,心中不快。
他多年高位,少有人敢以这样口气与他对话。
何况,还是一个普通阵法师。
“我名曹真,泛亚星系,公会分部,执法庭长老。
第三界公会,私下抢走本该上缴公会物资。
我此番前来,代表的,是公会的意志。
可还有不懂?”
林修微微点头,三言两语,便将一切都说清道明。
那陈金若想找这里的麻烦,怎会缺理由?
只是未曾想,陈金下手如此之狠,这是要将他们,逐出公会啊!
劫走公会物资,这样的罪名,谁能担得起?
林修问:“敢问曹长老,可有证据?”
曹真还未说话,身旁男人忽的站起,抱臂冷笑:“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询问?有无证据,又与你有何关系?”
林修微微抬眸,道:“你觉得与我无关?
你可知,第三界公会,欠我两亿金币,不曾归还!”
男人一怔,看向下方的长老们。
曹真也意外,问会长:“此事,属实?”
会长与林修接触不多,却也知道,他今日前来,应是为他们解难。
于是点头:“确有此事。”
曹真问:“为何借钱?”
会长不卑不亢,说道:“为何?曹长老,你可知道,每一次分部要求我们准备卷轴,都是将我们往绝路逼?
为何其他公会可以先拨款,后准备卷轴。
到我第三界公会,则需先交卷轴,后补款?
老夫也想知道,这究竟是为何?”
曹真不言语,这件事情,他自然知道为何。
要怪,就怪你们曾经得罪过陈金。
说起这件事情,那真的是老黄历。
当年陈金第一次提名长老,需投票表决。
第三界当时的公会会长,否决。
正因为这一票,导致陈金没能担任长老之职。
这件事情,陈金始终记在心中。
可这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那是上一位会长留下来的历史,与他们无关。
但陈金心胸狭小,哪怕与他们无关,依旧刁难。
“不借钱,我们就交不出卷轴,届时,会长责怪下来,谁能承担这份责任?”
会长摇了摇头,道:“曹真长老,我们回归正题。关于卷轴被抢一事,与我等无关。我等可发誓自证,曹真长老若还是不信,我等也无话可说。”
“但曹真长老身为执法庭长老,行事定是铁面无私,老夫相信曹真长老,定会秉公处理。”
一席话,将曹真架在高位。
曹真看向一旁被抢了的男人,又看向林修,最后看向会长。
这件事情,真相如何已然不重要。
他也不敢如何刁难,至多是打压一番。
“会长言重了。”
曹真道:“这件事情,我相信会长不会说谎,但他同样没有说谎。
但这份损失,必须要有人来承担。”
言下之意,公会必须重新拿出已经损失的卷轴。
会长脸色微微一变,道:“曹真长老,公会财政见底,拿不出来。且责任并不在我等,曹真长老若执意如此,那…我只好去找会长,当面说清,请会长给一个公道。”
“你是拿会长压我?”
曹真笑容全无,道:“你既知晓我掌管执法庭,就该知道,今日我便是剥夺你们修为,将之赶出公会,也无人能说什么!”
议事堂的气氛,冷若冰针,刺着每个人的皮肤。
每一个人,此刻都感到极度的紧张。
“重新准备一份?那就重新准备吧。”
林修道:“两个亿够吗?不够我继续给。”
曹真看过来,林修道:“不过呢,下一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出现,若还是这样的处理方式的话,那么……
曹真长老,我会亲自去分部,见会长。”
“你?”曹真宛如听见天大笑话。
林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