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有队友豁免权,射程不够远的前提下,依然不能大范围使用。

然而南越国的兵马已经被火药弹的威力骇破了胆,加之大将军未登场就先挂了,一时气势大灭,没过一会儿就丢盔弃甲,副将不得已下令后撤。

穷寇莫追?不存在的。

“赫连将军,赫连夫人,标下还需将投石器推至……”投石器旁,好容易合上嘴的投石手看着翩然而去的同伴们,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开口。只是一句话,说到后面就完全没了声音。

魏西平和周能是打算把南越**队彻底赶出北邙国领土,说不定还会打到他们老家,让南越国狠狠长一长记性,顺便宣誓下主权,再恐吓一番。

对此赫连岳真并无异议,南越国将他们当成软柿子捏,那就让他们后悔到肠子青。

得到了赫连岳真的首肯,投石手立马给两个小兵使个眼色,三人合力将投石车推走,走之前,那位投石手还很一言难尽的多看了关云锦一眼。

关云锦整个人缩到赫连岳真背后,她想安慰自己深藏功与名,可实在架不住心虚,毕竟她也是真没料到她随意的一碰就碰出大事来了。往好处想,她是立了大功,往坏处想,她挑起战事,是两军罪人。

康宁看着烟尘滚滚的战场,干巴巴的说:“真的太巧了。”说完,又觉得太干,补充了两个字:“呵呵。”

赫连岳真心说何止是巧,简直像是老天刻意的安排,否则怎么刚巧康宁调整好了角度,关云锦无意中碰了投射机关,而他手里刚好有火把,最叫人不得不信邪的还是引线就那么轻易被点燃了……

大概,实在是南越国主将运气太背?

反正赫连岳真是从未遇到过这种好事,战前敌军统帅挂掉,整个大军将如一盘散沙,不战而降。要是每场战役都被上天眷顾,北邙国早一统八方了。

“布布,此一事乃上天注定,不怪你,不怪康宁,不用放在心上。”赫连岳真察觉关云锦的不安,轻声安抚。

关云锦神情复杂,欲言又止。康宁见此,很是识趣的走远了些。

“敌方主将战死,这场战役必胜,布布,你是功臣。”赫连岳真见康宁走开,也就随意了很多,捧着她的脸,在此宽慰。

关云锦眼神复杂的看了他又一会儿,才吐出一口气,幽幽道:“我这种算过失杀人吧?”

“……嗯?”赫连岳真头上冒出一个问号。

关云锦声音依然幽幽:“在我前世,过失杀人也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赫连岳真:“……”

“不过战场上好像没这个说法。”关云锦摇头晃脑,又抬起手仔细看了看,有点儿颤,她忍不住问:“那个人不会来找我报仇吧?我真不是故意的。”

到这会儿赫连岳真如果还不明白她纠结的点在哪儿,就枉费他还是她丈夫的身份了。

关云锦是个骨子里正义,心直口快的人,她的正义限定于不违法犯罪方面,杀人,哪怕只是一个意外和巧合的杀人,在她看来也属于违法。她的思想观念不同于这个时代的很多人,她大胆,却从不会考虑杀人,因此,在因为自己的“意外”而杀了一人,会心中不安。

找到了症结所在,赫连岳真有点儿心疼,有点儿惭愧,这些事情,她原本都无需经历的。

“布布,你知道我的刀下斩过多少人吗?”赫连岳真问。

关云锦抬眸看他。

“很多,数量多到我自己都记不清。”赫连岳真继续说,“每一个死在我刀下的人都来找我,你觉得我还能睡得着吗?”

闻言关云锦登时哭笑不得,“你这安慰人的方式一点也不好。”

赫连岳真噎了下,无奈问:“何种方式才是好方式,我立刻改。”

关云锦摆摆手:“你还是别安慰我,我暂时过不了心理那一关而已……毕竟以前我真的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来到这个世界后她遇到过刺杀(和赫连岳真初见那一次),亲手拿刀将人砍得皮开肉绽,用棍子把人打飞出去几丈,生死不知……其实她也没少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她嘴上说谁都没资格决定另一个人的生死,可这世上哪来真正的公平,即使你怀揣仁慈,别人是否能仁慈待你?

把这些想法都说出来,关云锦不免觉得矫情,大背景如此,她还惦记一个敌人的生死,在旁人看来就是矫情。

结果到头来关云锦就把自己给绕了进去……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赫连岳真轻抚她的后背以示安慰,“布布你会因为杀人而内疚至少证明你心地善良,好过那些狼子野心草菅人命之辈。”

“……你能不能不把我跟那些杀人狂比较?而且,我本来都可以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来安慰自己了,你还把我杀人挂在嘴边提醒我……”关云锦委委屈屈的说。

赫连岳真:“……”小侯爷也委屈了,他的初衷是想安慰她啊,为何被她一说,自己反而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呢?

“好吧,不逗你了,我就是矫情了会儿,毕竟人生第一次,有点不适应。”关云锦嘴上语气轻松,但脸上的表情其实挺沉重。

赫连岳真不禁想到自己第一次杀人时,他第一次杀人不仅仅是杀了一人,而是一连杀了十多人……杀第一个人时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那时候他用的是长枪,长枪刺穿敌军的胸膛,再拔出时皮肉绽开的声音,血花的飞溅,都让他惊惶。可是,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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