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隐形的醋桶,对荣泽宁这个“前夫”很是虎视眈眈。

小侯爷心眼是小了点,不过谁让她喜欢呢?

遇上荣泽宁只是一个小插曲,待荣泽宁神情复杂的将两个人贩子带走后,关云锦才想起来荣泽宁的妻子单秋蓉是前工部尚书单大人的女儿。单家被抄了家,单大人被斩首,单家人也都落了个不好的下场,那单秋蓉呢?

她是想到什么就问什么,刚巧身边有个朝廷百事通……飞影,飞影知道了,小侯爷自然也就知晓了。

“犯官之罪不祸及外嫁女。”赫连岳真不太乐意提到跟荣泽宁任何有关的事。

关云锦没察觉到赫连岳真的小心思,她“哦”了一声,才说:“所以北静王府被抄家,冷氏的大女儿和二女儿也不会被连累。”

赫连岳真愣了一下,点头:“是这么个理。”他没说的是,饶是祸不及外嫁女,外嫁女的娘家仍然是她们在婆家最大的底气,娘家被抄家,娘家人获罪,于外嫁女而言仍是一种打击,会让她们在婆家抬不起头来。

关云锦对冷氏出嫁的两个女儿也没甚好感,抛开她没见过的老二关云禄不提,反正老大关云福是个眼高于顶,拿鼻孔看人的。一见面还对她颐指气使,更想掌她嘴,她就想知道那么个臭脾气的女人没了娘家做后盾,她哪还有底气在夫家作威作福。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也不能说人,关云锦这才跟赫连岳真说了关云福和关云禄没一会儿,结果就真给遇上了。

还是非常让人颜面无光的一幕——

关云福抱着个奶娃娃在捉奸。

“梁恩山,你不是说你今日当值吗?你就是这么当值的吗?”关云福脸上敷着厚厚的粉,让人没法看出她的真实脸色,她指着梁鹤身边一个十七八岁端庄秀丽的女子,染着蔻丹的手指几乎戳到那女子的脸上。

梁鹤面色铁青,她将秀丽女子往身后挡了挡,却差点没被关云福的指甲划破脸。

“你闹够了没有?”梁鹤低喝。

“没有没有没有!”关云福被他的态度给刺激的额上青筋暴露,她尖锐的嗓音在人群中格外刺耳,也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围观者,“梁鹤你还是人吗?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给你生了儿子,我尚在月子里,你就背着我出来寻花问柳,你还是个男人吗?”

伴随着她尖锐的指责,她怀里的孩子也哭了起来。

梁鹤和关云福身上穿的都是锦衣,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他们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平常老百姓们看热闹,顶多只能看到老百姓家里的热闹,大户人家的,还真是少有。

眼看着围观人员越来越多,梁鹤真把关云福掐死的心都有了。

关云锦也挑眉:这是古代版的正室撕小三啊,而且还上了街头的撕!

之前她对梁鹤感官还算不错,她还跟文渊评价过梁鹤是个实诚人,可实诚人这会儿出轨中……好吧,在男权至上的古代,三妻四妾都正常得很,男人家里头有妻有妾尚不知足,经常宿柳眠花也都在情理之中,谁让女人的地位低下呢?

“我家中是没落了,没人能给我做主,但你梁鹤如何能这样作践我?我自嫁入你梁家多年,伺候一家老小,为你生儿育女,我有哪点对不起你,我还没死,你就急着找继室……”关云福抱着孩子哭得好不凄惨。

她话音落下,围观之人登时纷纷对梁鹤指指点点。

梁鹤上前一步,忍着怒气道:“你休要胡说八道,孩子还这么小,谁让你抱出来的?”说着,他就想去抱孩子。

关云福哪会让他如意,她在梁鹤上来前飞快将孩子换了个位置,边继续控诉他的不是:“如果我不把孩子抱出来,我那位‘好婆婆’怕是早已给我端来下了毒的药,我和儿子死了,你那两房美妾的孩子就能再生孩子,你就能迎娶一位身家清白的官员之女……我算什么,你巴不得我和儿子都死……”

“住口!”梁鹤怒喝,眼中似是在冒火。

孩子的哭声更大,关云福却没理会,而是冷笑看着梁鹤:“怎么,我所说戳中了你的心事,你恼羞成怒?”

梁鹤几乎是咬牙切齿说了一句话:“若不是你,瑶瑶和若雪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没的?你这恶妇,倒是恶人先告状!”

关云福神情不变:“你休要诬赖我,她们小产时我已快临盆,根本不曾踏出屋子一步,何来害了她们的孩子一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孩子的声音也越发哭的响亮。

关云锦听着孩子的声音,眉头越皱越紧,姑且不论关云福和梁鹤究竟是谁有错在先,孩子总是无辜的,天寒地冻的关云福把孩子抱出来,包裹的又那么单薄,还放任他一直哭嚎,对婴儿而言,长时间大哭,会使大脑受到损害。

梁鹤身后的秀丽姑娘受不住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任何人遇到这种事都没法保持一颗冷静的心,她意欲离开。

关云福眼尖的看到她的举止,当即喝道:“贱人,你站住!”

秀丽女孩整个人一僵,看到这里的关云锦也无心继续看下去,今天的好心情完全被关云福给打搅了。

“我们走吧。”她对赫连岳真说。

赫连岳真向来是唯她命是从,点头就便欲同她一起离开。

然而,有些时候老天爷就喜欢恶搞。

关云福正想上前去手撕“小三”时,却突然眼尖的看到了关云锦,看到关云锦之后她心中念头急转,立刻改变脚下方向并扬声喊道:“五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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